涼亭內,陳飛宇給古星月號著脈搏,暗中點頭,印證了自己的某些猜想。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古一然忍不住問道:「怎麼樣?」
古星月也關心地看向陳飛宇。
陳飛宇收回號脈的手,笑道:「星月小姐的病情我已經有所了解。」
「怎麼說?」
古一然急忙追問。
陳飛宇解釋道:「就像我們之前所說的那樣,星月小姐體內陰氣大剩,導致體質寒涼昏沉,想要徹底治好,需要培補她體內的陽氣,使星月小姐陰陽達到平衡才行。」
「宋棲元教授也是這麼說的。」
古一然皺眉道:「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他就算知道病因,也沒辦法治好星月。」
「治不好很正常。」
陳飛宇道:「陰陽是宇宙間最本質、最真實、同時也最神秘的物質,宇宙天地之間所有的表象,歸根結底都是『陰陽』在起作用。
只是想要真正調理人體陰陽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這些年來中醫逐漸式微,導致很多學習中醫的人不知不覺採用西方思維,把中醫當做經驗醫學,而把陰陽當做是用來強行解釋中醫現象的牽強附會的理論,反而忽視了陰陽才是中醫的本質。
這就導致現在的大多數醫生沒辦法正確認知陰陽之道,再加上陰陽本就肉眼難見,是以現在能夠通過調理陰陽來治病的良醫少之又少,不知是可悲還是可笑。」
「陳……非果然見識非凡。」
古一然訝道:「那你有把握培補星月體內的陽氣嗎?」
陳飛宇嘴角含笑,自信道:「手到擒來,只需要三天之間,我就能讓古星月徹底恢復健康!」
原本以古星月的頑疾,想要徹底恢復健康,就算以陳飛宇神奇的醫術,也要經過長時間的調理,不過古星月事先服用過「天心果」,已經大大中和了她體內過剩的陰氣,所以陳飛宇才有自信,能在三天之內治好古星月。
「太好了!」
古一然大喜過望,道:「只要你能治好星月,以後古家一定與你共進退。」
古星月更是激動萬分,雖然陳非三天之內就能治好她的說法太過神奇,但是莫名的,她心裡對陳非充滿了信心。
「三天之內就治好星月小姐?
你在開什麼玩笑?」
突然,衛彥打完電話後走了過來,他聽到了剛剛陳飛宇的話,不屑道:「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星月小姐的頑疾已經有十幾年,我還真想知道,你怎麼才能在三天之內,徹底治好星月小姐的病情?」
「你理解不了,只能說明你醫術不到家罷了,既然醫術不到家,那就閉上你的嘴,免得丟人現眼。」
陳飛宇站了起來,走到古星月的身後,柔聲道:「我要開始治療了,你坐著不動就行。」
「這就要開始了?」
古星月眨著眼睛奇怪道:「你不需要去準備一些治療的工具嗎?」
「不需要。」
陳飛宇失笑,道:「上古時期治病,只需要移精變氣,可祝由而已,隨著後世醫學發展,才逐漸出現針灸、湯藥等各式療法,可惜療法越繁,治病的效果卻是越差。
真正的醫術大道至簡,我的醫術雖不敢與上古大能相比,可治療你體內的陰氣,還是手到擒來,不需要藉助任何工具。」
古一然神色越發驚訝,陳飛宇的這番理論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雖然不知道是否正確,不,甚至還違背了他一直以來的認知,不過這番話出自陳飛宇之口,他下意識選擇了相信。
「一派胡言。」
衛彥輕蔑道:「『惟其移精變氣,可祝由而已』這句話出自《黃帝內經》,你可以推崇《黃帝內經》,但是你不能忽視甚至貶低了後世醫學的發展,相比起來,《黃帝內經》里的一些理論,已經有些過時。
更別說現代科技日新月異,發明出各種檢查人體健康狀況的精密儀器,中醫和現代醫學結合起來,只會更加有生命力,可不是遠古時期的『移精變氣、祝由』那種粗糙的療法能夠相比的,說到底,『祝由』不過是禱告罷了,這跟求神拜佛有什麼區別?」
古一然點點頭,他雖然相信陳飛宇,但是衛彥的這番話,更加符合世人的常識認知。
「哈。」
陳飛宇仰頭輕笑一聲,道:「所以我才說你見識短淺,科技的確發展了,可古代人和現代人都是人,又有什麼區別?
精密的儀器的確很厲害,可惜只能查探出有形的物質,而人體『精氣神』屬於無形的物質,現代儀器又要如何查探?
更別說『精氣神』還有先天與後天之分,這種種細微之處,儀器又如何辨別?」
衛彥一愣,不知道該怎麼辯駁。
陳飛宇接著道:「自古『醫道同源』,醫術與道家息息相關,而道家有『煉精化氣』之法,按照天地陰陽之理在體內運轉精氣神,從而煉化精氣,使肉身不斷強大。
而道家之法傳自上古時期,『煉精化氣』和《黃帝內經》中記載的『移精變氣』一體兩面,契合天地陰陽之理,可治老、病、死,屬於最深奧的生命科學。
只是這部分知識屬於道家萬劫一傳的絕密,世人不得真傳,難窺其奧妙,你衛彥不懂這不怪你,可你竟然大放厥詞,將其斥為『粗糙』,真不知可悲還是可笑!」
說罷,陳飛宇連連搖頭,似乎在替衛彥感到悲哀。
古星月眼睛一亮,她不懂中醫也不懂道家,更不知道陳飛宇說的對不對,但是她卻知道,現在的陳飛宇真的很帥!衛彥臉色一變,不僅僅是因為他被陳飛宇訓斥,更是因為古星月的反應,很明顯古星月相信陳飛宇而不相信他,氣急敗壞道:「一派胡言,什麼煉精化氣,什麼萬劫一傳,全都是封建迷信,如果真有那麼厲害,我倒要看看你怎麼不藉助外物,來治療星月小姐的怪病。」
「如果我治好了她呢?」
陳飛宇挑眉問道。
衛彥一咬牙,道:「那我當眾向你道歉,並承認我見識短淺,永遠不出現在古家,怎麼樣?」
「啪」的一聲,陳飛宇打了個響指,笑道:「你說了這麼多話,也就這一句才算順耳。」
「因為我有充足的自信,你說的全都是騙人的鬼話。」
衛彥道:「那你呢,如果你輸了,也終身不得踏足古家,怎麼樣?」
古星月心裡莫名緊張起來,正要說話阻止陳飛宇答應,突然,古一然拍了下她的肩膀。
她扭頭向爺爺看去,只見古一然露出讓她放心的笑容。
古星月一愣,爺爺對陳非這麼有自信?
這時,只聽陳飛宇含笑點頭道:「可以,如此賭約才算公平。」
「好,這可是你說的,有古老爺子做見證,我也不怕你反悔。」
衛彥喜上眉梢,仿佛勝券在握,繼續道:「另外,我老師宋棲元教授就快到了,他老人家是中醫界的權威,等他來了你再開始給星月小姐治病,也好分辨出你的治療方法是否有問題。」
「沒問題,反正也不急於這一時。」
陳飛宇嘴角便翹起一絲笑意,不久前柳瀟月還打算介紹自己拜師宋棲元,沒想到宋棲元轉眼間就要過來見證自己的醫術,事情的發展還真是奇妙。
半個小時後,宋棲元急匆匆趕來。
陳飛宇向宋棲元看去,只見是個花甲之年的老者,頭髮花白一片,戴著金絲邊眼鏡,神態穩重,頗有幾分專家學者的派頭,身上穿著白大褂,顯然剛從醫院趕過來。
衛彥露出喜色,站了起來匆匆迎了上去,恭敬地喊了一聲「老師」後,站在宋棲元身邊對著陳飛宇指指點點,把剛剛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宋棲元點點頭,快步走到涼亭,對著古一然略帶恭敬道:「古老好。」
古一然呵呵而笑,道:「不過是兩個年輕人的意氣之爭,怎麼你還親自過來了?」
宋棲元有意無意地看了陳飛宇兩眼,道:「我聽說這裡有人能在三天之內治好星月小姐,如此豪言壯志把我驚住了,連忙跑過來一看究竟。」
他眉宇間充滿了懷疑,明顯不相信有人能夠辦到。
「這句話是陳非說的,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介紹。」
古一然拉著宋棲元走到陳飛宇旁邊,笑道:「他叫陳非,醫術之高是我平生僅見,絕對是少有的青年俊傑。」
宋棲元多打量了陳飛宇兩眼,道:「古老對你的評價很高,看來你的確有幾分本事。」
「過獎。」
陳飛宇笑著道:「單論醫術而言,我稱第二,還沒人敢稱第一。」
宋棲元皺眉,心裡有一絲不喜。
古一然倒是覺得陳飛宇為人真誠,哈哈笑道:「陳小友,這位是宋棲元教授,燕京中醫院的副院長。」
陳小友?
宋棲元和衛彥頓時一驚,古一然把陳非當同輩中人了?
陳非到底何德何能,有這樣的殊榮?
古星月神色古怪,爺爺把陳非當同輩,那自己豈不是也要喊陳非爺爺?
陳飛宇輕笑一聲,站了起來,道:「既然該來的人都來了,那我也可以開始給古星月治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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