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朝同樣嫉妒,但嫉妒之餘,心裡更多的則是狂喜,陳非接受烈陽宗的決鬥要求必死無疑,在死之前就先讓陳非再得意一會兒。Google搜索
「師父,決鬥的時間就定在明天上午,既然陳非師弟接受決鬥,那弟子這就再度前往烈陽宗告知此事。」呂朝說罷,匆匆向外走去,路過陳飛宇身邊時,下意識輕蔑地看了陳飛宇一眼,突然發現陳飛宇神色充滿了自信,仿佛勝券在握。
呂朝先是愣了下,接著輕蔑一笑,快步走了出去,心裡一陣興奮。
宋蘆知道此事已成定局,一陣心煩,揮揮手讓眾弟子散了,背負雙手向後殿走去。
沒有了師父在場,眾弟子紛紛議論起來,大多數人都在等著看陳非的笑話。
這倒不是他們無情無義,實在是因為陳飛宇拜入宗門的時間太短,又一直在竹林里練功,很少跟眾師兄們混在一起,是以沒多少感情。
再加上陳飛宇剛拜入山門,就由靈兒親自指導,無形中遭到眾位師兄的嫉妒,所以陳飛宇答應和烈陽宗比試後,眾位師兄才會冷眼旁觀甚至想看陳飛宇的笑話。
「陳非師弟啊,不是師兄我說你。」懷臨怕拍陳飛宇的肩膀,恨鐵不成鋼地道:「你又沒有師兄我這樣深厚的修為,跟烈陽宗的賊人決鬥,你不是自尋死路嗎?」
邵沐連連點頭,擔憂地道:「雖然我不認為懷臨的實力有多深厚,但是他說的沒錯,你答應烈陽宗的要求實在不智。」
四師兄魏河在旁邊看看陳飛宇,雖沒有說話,但連連搖頭,一副哀其不幸的樣子。
陳飛宇自信地笑道:「你們放心就是,區區一個烈陽宗而已,就算是他們的宗主,我都沒有放在眼裡,更何況是一個弟子?」
「吹牛之前,你就不先看看自己的實力嗎,像你這麼自以為是的人,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突然,靈兒師姐走了過來,瞪著陳飛宇,一臉的不爽。
雖然她板著一張臉,但陳飛宇知道靈兒師姐是在擔心自己,笑著道:「有靈兒師姐傳授的玉樞雷法,我相信一定能夠輕鬆戰勝烈陽宗的人。」
靈兒師姐表情稍霽,撇撇嘴道:「你是不是傻,你又不是什麼天縱之才,修煉玉樞雷法才幾天而已,連雷霆之力都沒有產生呢,怎麼可能打得過烈陽宗的人?」
「我既然答應了下來,自然有我的把握。」
陳飛宇的自信引起了靈兒的懷疑,她輕蹙秀眉,打量了陳飛宇兩眼,莫非他真的有什麼秘密絕招?
她心裡升起幾分希望,剛想問出來,突然轉念一想,既然是秘密絕招,那肯定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當即,靈兒師姐轉身向外面走去,吩咐道;「你跟我來,我有話要問你。」
陳飛宇聳聳肩,跟著靈兒師姐一起走了出去。
看著兩人並肩離去的背影,懷臨羨慕地道:「靈兒師姐可是天人一般的人物,陳非師弟竟能如此親近靈兒師姐,就算死了,他也該瞑目了。」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邵沐翻翻白眼。
卻說陳飛宇跟著靈兒師姐,一同來到了竹林中。
竹風颯颯,林海濤濤。
孤男寡女共處竹林,陳飛宇當然不認為靈兒師姐是想跟他談戀愛,笑著道:「靈兒師姐莫非要傳我什麼絕密功法,助我明天戰勝烈陽宗弟子?」
「再厲害的功法,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不到一天時間裡突飛猛進。」靈兒師姐盯著陳飛宇,很認真地道:「不過你這麼自信,肯定有你的道理,說吧,你是不是已經想到取勝的辦法了?」
「哪需要什麼辦法,不過是光明正大的一戰罷了。」陳飛宇只見靈兒師姐柳眉倒豎,似乎正欲發火,立即補充道:「假如我當真不敵,靈兒師姐也可以上場把我救下來啊。」
「這……這就是你的辦法?」靈兒師姐傻眼了,聲音不自覺的都高了幾分:「你知不知道,決鬥的時候,烈陽宗的高手肯定也在場,我又哪有本事救你?」
陳飛宇「恍然大悟」地道:「原來沒辦法救我。」
靈兒師姐一捂額頭,無奈地道:「虧我還以為你有什麼錦囊妙計,白高興了一場,我勸你還是快想好遺言吧。」
「遺言倒是沒有。」陳飛宇意味深長地道:「既然靈兒師姐對我這麼沒有信心,我倒是想和靈兒師姐打個賭。」
「都死到臨頭了,竟然還想賭賽?」靈兒師姐心煩意燥之下剛想拒絕,突然搖搖頭,無奈地道:「說罷,你想賭什麼?」
「如果明天我真的贏了……」陳飛宇打量著靈兒師姐,笑著道:「我希望抱一下靈兒師姐。」
靈兒師姐俏臉霎時間飛上紅霞,心裡又是惱怒又是羞澀,正想訓斥陳非,突然想到,陳非明天可能就要死了,剛到嘴邊訓斥的話又咽了回去,嘆了口氣:「好,如果你明天獲勝的話,我就讓你……讓你抱一下。」
「一言為定。」陳飛宇嘴角笑意更濃。
第二日,朝陽初升。
玉樞派廣場上或站或坐不少人,除了宋蘆以及玉樞派眾弟子之外,還有烈陽宗的萬陽長老、以及十多位烈陽宗弟子。
不同於萬陽長老的輕鬆自在,宋蘆等人卻是神色凝重。
萬陽長老喝完一杯茶水,皮笑肉不笑道:「宋兄,我開門見山,我派弟子盧修誠因為陳非的原因死在玉華峰上,原本宗主打算與玉樞派全面開戰報仇,不過你們的呂朝倒是能說會道,且態度真誠……」
呂朝紅光滿面,露出驕傲的神色。
只聽萬陽長老接著道:「所以我們宗主決定,派出一名新入門的弟子,和陳非公平決鬥一場,生死不限,一舉解決你我二派的過節,不知陳非何在?」
宋蘆哼了一聲,陰沉著臉道:「陳非。」
陳飛宇應了一聲,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你就是陳非?」萬陽長老打量著陳飛宇,察覺到陳非果然如呂朝說的那樣一點武者氣息都沒有,眼中閃過一抹輕蔑:「姚海,你出來。」
「是。」
一名年輕男子從烈陽宗一眾弟子中走了出來,手持一柄長刀,精神奕奕。
陳飛宇一眼就看出來,這名年輕男子已經有了半步宗師境界。
「半步宗師?」宋蘆皺眉道:「他怎麼可能是烈陽宗新入門的弟子,萬陽兄,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萬陽長老笑著道:「姚海的確是今天才拜師的,只不過他是帶藝拜師,在加入烈陽宗之前,就已經學過武道。」
「帶藝拜師?」宋蘆「砰」的一聲拍案而起,怒道:「你們這不是耍賴嗎?」
萬陽長老捋著自己的山羊鬍子,笑著道:「我們只答應派出新弟子,可沒規定不能派出帶藝拜師的弟子,怎麼就耍賴了,當然,如果宋兄不服的話,那我們烈陽宗就和玉樞派全面開戰,硬碰硬的來戰一場可好?」
「你……」宋蘆怒極,但烈陽宗的勢力在玉樞派之上,全面開戰絕非明智之舉,只能強忍憤怒重新坐了下去。
「恭喜宋兄,做出明智的選擇,保住了玉樞派。」萬陽長老得意地道。
烈陽宗一眾弟子頓時哈哈大笑,充滿了得意和嘲諷。
「無恥!」靈兒一張臉氣得通紅,跺跺腳道:「真是無恥,氣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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