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撥通了鄭老闆的電話,他讓我五點半把酒送到公司,留給了我一個地址,我害怕路上堵車,五點就來到一星堂總公司樓下,磨蹭到五點二十五乘電梯上樓,正好五點半準時出現在辦公室外面。記住本站域名
說明來意之後,一個女的告訴我他們鄭總正在開會,鄭總交代過了,讓我把酒放在辦公室就可以。
那能行麼?這兩瓶路易十三可是我的敲門磚,怎麼可能提前放下就走呢?我說不著急,要親手交給鄭總。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總」,反正秘書稱呼他「總」,那我就就跟著叫「總」吧。
一直等到七點半,他們終於散會了,鄭總回到辦公室看到我,愣了一下問道:「你是?」
我站起來說道:「鄭總您好,溫總讓我給你送兩瓶酒過來,要親自交到您手裡。」
鄭總走過來,從盒子裡面拿出一瓶路易十三,仔細看了一遍說道:「好東西啊!好東西,小兄弟辛苦你了,你還有什麼事麼?」
這算下逐客令麼?我急忙說道:「鄭總,我這次來還有一件事。」
鄭總馬上警覺起來,眼神都變得犀利了,「什麼事?」
我拿出OLB的祛疤產品,先是介紹這款產品的主要成分,都是純中藥製劑,正好和一星堂藥店很搭配,反正怎麼好怎麼吹。不知道不覺我說了快十分鐘了,鄭總只是看著我,一句話都沒說。逐漸我感覺到自己在唱獨角戲,這種感覺針很不好,自己說話聲音也越來越小了。
鄭總見我說不下去了,問道:「小伙子,你是溫雅公司的人麼?」
我「嗯」了一聲,說自己才去的,在市場部工作,趁機我又多說了幾句,什麼藥店賣護膚品也不是第一家了,一定銷量很好的等等,說了好一會,才發現人家就沒在聽,至少是沒有任何表態,再次閉嘴。
鄭總看看手錶說道:「小伙子,現在都七點半快八點了,我晚飯都沒吃呢,你覺得咱們現在坐在辦公室談這事合適麼?肚子都叫了。」
我心裡暗罵:你嗎了個B的,腐敗的肚子晚點吃能餓小了麼?這是在暗示我請你吃飯麼?老子身上加卡上也不到一千塊錢了,吃個JB啊?但是人家話都這麼說了,我心想拼了,大不了沒錢買單的時候讓月姐來。對鄭老闆說道:「對不起!我忘記時間了,要不咱們邊吃邊聊。」
鄭老闆估計看我是個初出茅廬的小伙子,連談生意都不會,對我說道:「今天就算了吧,我女兒今晚回家,明天是周六,下午我有時間,兩點鐘我在這個辦公室等你,你過來找我,咱們談這件事。」
我能說不行麼?雙休變成單休只能自認倒霉,好在他給我一次談的機會,而不是將我拒之門外,如果不是有兩瓶酒和溫雅的電話,估計我早就被轟出去了,還是要多謝那兩瓶路易十三。
走出寫字樓,我的肚子就開始抗議了,以往每天這個時候回到家,就能吃到林然親手做的可口飯菜,可是現在呢?空蕩的房間內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不想回家,回家會感覺更孤獨,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才發現自己是如此的孤單。
小玉兒放暑假回家了,能聊得來的只有歐陽月了,她又總是很忙,這麼大個城市,卻找不到一種歸宿感。蹲在路邊看來來往往的人,腳步都是那麼的匆忙,每個人都有自己所追逐的,而我呢?什麼都沒有。
天色逐漸暗下來,九點一刻,我還漫無目的地徘徊在街頭,路燈下,影子又拉長了許多。
手機傳來一陣悅耳的鈴聲,我看了一眼屏幕接起來電話,電話那邊蘇小沫問我今天下午進展如何?有沒有談妥?
我很鬱悶地回了她一句:你給我打電話就是聊工作的事麼?能不能聊點別的?
蘇小沫開心地說道行啊,那聊點什麼呢?去哪聊呢?要不一起吃個宵夜?
我說我晚飯還沒吃呢,要不你來請我?一句玩笑話,蘇小沫竟然當真了,二十分鐘之後,蘇小沫出現在我面前。穿了一身鏤空的手編白色毛衣,胸前突起的有點誇張,臉上化了淡妝,看上去多了一些清純。
隨便找了路邊的一家餐廳鑽了進去,坐下來我還沒等開口呢,蘇小沫就先安慰了我,以為我又失敗了,我解釋說還沒開始談業務呢,約定明天下午兩點才開始談。
蘇小沫很大氣地端起茶水說道:提前祝你成功,乾杯。
我笑了笑,配合著把茶水喝了,這玩意多好,喝下去不醉,還不用花錢買,餐廳免費提供的,喝的尿褲子都不收一分錢。
四菜一湯上來之後,蘇小沫問我為什麼不回家,我說回去也是一個人,面對空蕩的房間太孤獨。
然後蘇小沫問我是不是感覺整個房間只有自己的聲音,那種感覺很恐怖?我才懶得搭理蘇小沫這麼無聊的問題呢,我大口地吃菜喝湯,先填飽我的肚子再說,蘇小沫見我吃得狼吞虎咽,又讓服務員加了兩個菜給我,其實我已經夠吃了,她這是浪費。
吃過晚飯蘇小沫提議去酒吧坐一會兒,其實我不喜歡酒吧,尤其是輝哥出事之後,我更加對這種場合反感,但是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小伙,不進酒吧、不去感受一下似乎有點不合群。
到了酒吧蘇小沫點了一個果盤和一打啤酒,聊的話題也多了起來,不知不覺一打啤酒都喝完了,蘇小沫又讓服務生送上來一打啤酒,而且是全部都打打開瓶蓋。
喝過酒之後的蘇小沫臉紅撲撲的,看上去更嬌媚了,我有點心虛,想起上次的遭遇,提前對蘇小沫說道:「你今晚別喝多了,喝多了我也不打算送你回去。」
蘇小沫白了我一眼,不屑地說道:「死樣吧,誰稀罕要你送似的,不知道有多少人排隊要送我回家呢。」
「那你幹嘛上次就讓我陪你喝酒啊?你找你的那些備胎去啊。」
「備胎和你不一樣。」蘇小沫解釋說道:「你人比較憨厚,說白了就是笨笨的,有點傻。在一個我是你的領導,你多少得尊重我一些吧,略帶討好,我這是給你機會表現呢。」
「對不起你想多了,你告訴我,為什麼你覺得我傻?就因為在公司那點事?」
蘇小沫喝了一口啤酒說道:「你說你哪裡聰明了?聰明的下屬會天天和頂頭上司作對了?才來公司沒幾天就給我下馬威,有沒有搞錯?咱倆誰是市場部經理?我還沒給你臉色看呢,你想想,這是一個聰明的下屬能做出來的事?」
我想了想,按照蘇小沫這麼分析,的確挺傻逼的。要怪就怪自己年輕吧,火氣太盛,沒經受過什麼挫折。蘇小沫見我不吭氣了,得意地說道:「我說的沒錯吧,知道我寬宏大量了吧,再惹我不高興,我就在公司給你穿小鞋,我折磨人的方法多著呢,本姑娘今天心情不錯,決定給你一個賠禮道歉的機會,你幫我做一件事吧。」
「幹嘛?」我警覺地看著蘇小沫,這妖精又要讓我幹什麼?
蘇小沫的手向我勾了勾,我急忙彎腰過去,蘇小沫把臉特近我的耳邊說道:「幫我演一齣戲,算是幫我出氣好不好?你要是不幫我,哼哼……我覺得我很有必要讓你見識一下我是如何折磨人的。」
我打個冷顫直起腰,蘇小沫讓我演戲,到底幹什麼呢?
蘇小沫坐在我對面得意地看著我,這個女人……不!這個女妖精到底要幹什麼?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蘇小沫開口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事了,我就是想讓你去台上唱首歌,送給我好麼?看在今天我請你吃飯的份上,這點要求不過分吧。」
軟飯真不是好吃的,我不得不答應蘇小沫的要求,我自知唱歌不好聽,但是還說得過去,不至於到要命的地步。蘇小沫親自去前台點了一首歌,阿信的《我不願讓你一個人》,回來告訴我等主持人叫。
大約過了幾分鐘,一個主持人走上台,清清嗓子對著麥克風說道:今晚,我們酒吧再次上演浪漫的愛情故事,接下來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小宇上台,在這裡,他還有一些話想對小沫說,現場的朋友想聽麼?要不要大聲念出來?
酒吧裡面就不怕起鬨,得到了熱烈的歡呼之後,主持人裝深情地說道:小沫,對不起,在你的人生路途中,我來遲了一步,沒有參與你的過去,但你的未來,我不要缺席,我不願讓你一個人,一個人在人海沉浮,我不願讓你一個人,承受這世界的殘忍……最後幾句,主持人直接唱出來了,緊接著《我不願讓你一個人》的伴奏響起來。
這幾句台詞也是蘇小沫現想的?她這是給自己找安慰?
我真不知道蘇小沫到底搞什麼,我站在台上唱著這首歌,眼睛尋找蘇小沫的身影,她就站在台邊,當唱到高潮的部分,蘇小沫竟然跑上台將我我抱住,更讓我意外的是,她竟然主動吻上來,我瞪大了眼睛,表情一定很怪異,蘇小沫抱著我的手在身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然後她裝作動情地閉上眼睛,我就配合著吧,聽著台下的歡呼聲,好像自己真的很幸福似的。
一曲終了,回到自己的位置,酒吧的服務生送過來一束玫瑰花。蘇小沫靠在我身邊,拉過我的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小聲說道:「配合點。」
我學著小玉兒的樣子說道:「蘇小沫,你把我初吻給騙了。」
「初吻?」蘇小沫笑出聲來,「你忽悠誰家小姑娘呢?和上司撒謊,小心我剋扣你的獎金,抱著我,眼睛別亂看。」
「今天的初吻……先不說這個,你到底幹嘛啊?」
蘇小沫把他的手機遞給我說道:「看屏幕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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