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方雪回來啦

  女人的魅力與年齡無關。記住本站域名不管別人是否認同這一觀點,我是深信不疑。每天白天做完公司的事,下班就可以回家吃到可口的晚餐,自從沒有黃賢哲騷擾之後,林然的生活變得更加簡單了,去學校代課、超市買菜、回家做飯練琴,安然入睡。

  我的生活也從以前的黑白顛倒變的規矩,早上七點半起床,搭公交到公司,在上樓之前買一份早點,在公司混到下午下班,回到家也快六點半了,吃點飯和林然聊聊一天的所見所聞,晚上窩在臥室寫稿子,生活反而充實起來。

  最近我們都在迴避一個問題,那就是即將到來的分別。晚上,吃過晚飯我坐客廳的沙發上和林然聊天,問她去浙江讀研之後是不是我就無家可歸了?林然嘟起小嘴問我是不是真的打算在這家公司長幹下去?我對林然說覺得這裡挺好的啊,長幹下去也可以啊。

  林然說,我要是打算在昆明發展下去,她就把房子無限期地租給我。我說也好,就當我給你看家了,沒事可以回來看看。林然的眼神很複雜,過了好一會她才問我最近有沒有時間,陪她去一趟麗江吧,雖然已經去過很多次,還想在感受一下那裡的氣氛。

  對於我來說,學校已經給我畢業了,要是在一周之前,我會毫不猶豫地答應林然隨時都可以去,但是現在不行了,我有了一份工作,至少要認真對待吧,韓綺夢那邊的劇本最近也在寫,寫了差不多一半了,這娘們實際上很麻煩,幾乎每一集她都讓我修改幾遍,早知道這麼難伺候,我就不接這個活了。

  晚上,一個人躺在床上發呆,想起來月姐前幾天告訴我,方雪回來了,我賤賤地拿出手機給方雪撥打過去,撥通電話之後,我才發現自己還沒組織好語言,方雪已經接起來電話,輕輕「餵」了一聲。

  我像個傻逼似的隨口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方雪在電話那邊立刻就火了,厲聲問道:「你是覺得我回來礙你的眼了麼?」

  我一聽這話的口氣不對,只怪自己沒考慮就隨口說出來了,急忙緩解道:「沒!沒礙我眼,你別誤會!我只是不理解,來回機票兩千多塊錢,這要是吃燒烤能吃多少呢……」話還沒說完,電話裡面傳來「嘟嘟」的聲音。

  我反手打自己個耳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會說話了?快速找到方雪的電話號碼撥過去,對方掛斷!我又撥過去!又掛斷!連續重複了十幾次,結果都是一樣的。

  我躺在床上,開始辛苦的發簡訊: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你也知道我沒事就知道和你開玩笑,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等了五分鐘,沒反應!

  我開始編輯第二條信息:我承認錯誤好不好?我承認我不會說話好不好?給次機會嘛。

  這次我等了十分鐘,還是沒反應。

  無緣無故惹的方雪生氣,實在是罪過,我只能繼續編輯第三條信息:算我求你了好不好?接電話吧。

  發完這條簡訊,我深刻感覺到自己真是賤的,超級賤!大半夜睡不著惹她生氣幹什麼?搞的自己睡都睡不安心,還得辛辛苦苦的編輯簡訊哄人家,她是不是睡著了我都不清楚,反正我現在很鬱悶,鬱悶的想要跳樓。正要打算起來抽根煙,手機有了反應,屏幕上蹦出一條簡訊,只有四個字外加一個句號:打過來吧。

  我總算鬆口氣,滿心歡喜的打過去,「終於不生氣了?」

  「誰說我不生氣了?有你這樣的嗎?大半夜的打電話,你不知道我都睡著了嗎?為了接你的電話,我還得出了寢室,穿著睡衣站在走廊裡面,你結果還說我礙眼,存心惹我生氣是吧?」

  「沒有!」我否認道:「我就是隨便說說,我也不知道你接個電話這麼辛苦啊。早知道我就明天打給你了。」「我現在還在走廊里呢,寢室的人都睡覺了。我媽打電話我都掛斷。」

  我笑道:「原來我這麼有面子啊,怎麼忽然想起來回昆明了呢?就為了拿畢業證麼?」

  「在家工作累了,利用拿畢業證的藉口回來放鬆放鬆,聽歐陽說你和曹曉婷分手了?我離開之後你們又破鏡重圓再分手?」

  「好吧!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用和你坦白了,我們又一次分手了。」我把我的近況告訴了方雪,她問我是不是打算在這家公司長久地工作下去,我說暫時沒定,有一份工作先幹著吧,這家公司待遇也不錯,發展前景也挺好的。

  方雪說她也想留在昆明,家裡太熱了,在昆明上學三年都不願意回去了,我開玩笑說好啊,你留下來咱們還有機會再續前緣。和方雪打電話聊了一個多小時,第二天早上可苦了我了,滿身疲憊地爬起來去上班。

  到了公司眼睛都是紅的,坐在我身邊的陳雯笑著問我怎麼眼睛紅紅的?是不是去泡吧找艷遇了?我和陳雯也熟悉了,回了她一句:你哪天去酒吧買醉,我就去酒吧找艷遇。

  陳雯毫不客氣地說了一句:我喜歡車震。

  老子機智地問了一句:電瓶車行麼?

  陳雯被我逗得哈哈大笑,說我思想真開放,上班鈴想起,陳雯在網上發來一句:小宇你做好準備,今天要出大事了。

  我好奇地回問道:什麼大事?先透露一下?

  陳雯:一會你就知道了,蘇小沫發脾氣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蘇小沫在我印象中就是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女孩子,平時打扮得挺時尚的,身上永遠都散發著玫瑰的香味,除了長得漂亮之外,我還真不知道她有什麼能力,擔任市場部經理這一職務。

  十點半,市場部的八個美女加一個屌絲跟在蘇小沫的身後緊了會議室。所有人落座之後,蘇小沫將會議室的門牌反過來,冷著臉回到桌邊,我還是第一次看她不高興呢。

  回到桌邊,蘇小沫將手中的文檔夾重重地摔在桌面上,厲聲說道:「銷售那邊將上個月OLB化妝品的銷售單送過來了,你們都看到了吧,說說你們的想法吧。」

  OLB是公司自主開發的祛疤產品,純中藥製劑的化妝品,主要用途是在祛疤上面,最讓我不能接受的是,主要成分竟然是蟑螂,蟑螂在中醫上是一味中藥,對祛疤有很大的效果,但是想到用蟑螂做的護膚品塗抹在臉上,心裡就噁心。

  「說話!一個個都低著頭想什麼呢?」蘇小沫的手指著高曉倩說道:「按順序來,一個一個說,高曉倩當初定的銷售計劃是多少套。」

  平時在辦公室嘰嘰喳喳的高曉倩也沒有了往日的活潑,低聲說道:「一千五百套。」

  「那你知道你負責的渠道一共銷售出去多少套麼?」高曉倩不吱聲了,蘇小沫拍著桌子喊道:「你負責的銷售渠道一共賣掉了不足三百套,找過原因麼?」

  高曉倩看都不敢看蘇小沫一眼,我在一邊感覺心跳加速,平時看起來無害的蘇小沫竟然也有這麼強勢的一面。

  陳雯低聲說道:「蘇經理,這也不能怪曉倩,銷我們的所負責的銷售渠道,成績都很慘澹……」

  「這是理由麼?」蘇小沫打斷陳雯的話問道:「你們覺得自己工作做的到位了麼?OLB這套祛疤品已經上市三個月了,銷量一直上不去,同期上市的另外一個牌子的祛疤產品,銷量卻遙遙領先,GG投資一分錢都不少,為什麼另外一套產與OLB這套產品相差這麼大!」

  會議室內格外的安靜,誰都不願意惹氣頭上的領導,蘇小沫就像一頭髮了火的獅子,看誰都不順眼,幾個女子被罵得頭都不敢抬,偏偏就沒有個人敢反駁她一句。末了,蘇小沫丟下一句話,「下個月銷量達不到預期的數目,獎金誰都別拿了。」

  涉及到錢的問題了,這下有人不高興了,唏噓聲四起,蘇小沫問道:「你們有什麼意見麼?」

  「我可以問一下,也包括我麼?」其實我挺冤的,我又不是出去聯繫客戶的,我也就是做文案的。

  蘇小沫瞪著我問道:「你有什麼特殊的麼?」

  「那我得說清楚,首先你就搞錯了,銷售上不去和我們市場部的關係有多大?我來公司也有一段時間了,你說的兩個品牌的化妝品我們都做了相同的市場推廣,市場部一共就我們十個人,我負責的是文案,趙姐負責的是咱們市場部的內部財務管理,除了你之外,其他七個人都是出去做推廣的,各種GG我們都已經投放,包括各大商場已經都開設了OLB這套產品的專櫃,甚至一些大的連鎖美容院我們都已經成功地把產品推銷過去,這說明我們市場部做的已經很到位了,現在銷售情況不好,你就要拿我們市場部的人出氣……」

  蘇小沫拍桌子打斷我的話,強調說道:「我這是工作,不是在出氣。」

  「那就是你沒認清當前的情況,我不覺得我們市場部做的哪裡有欠缺,肯定是銷售那邊出了問題。」

  蘇小沫瞪著我說道:「我就討厭你這種把責任都歸功於其他人身上的做事態度。」

  「我就是論事,兩套產品用的相同的推廣方案,上市時間相同,功效大致相同,價位幾乎一致,出現了嚴重的反差,絕對是銷售的問題,你應該去和銷售部的經理理論,而不是對著我們發脾氣。」

  蘇小沫厲聲說道:「散會,你來我辦公室。」說完摔門走出會議室。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正要向門外走去,陳雯拉住我的手臂小聲說道:「小宇,你今天是把蘇小沫給惹了,祝你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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