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手機的簡訊,看到林然發來了好多條信息,其中有幾條特別提醒我她要去機場的事,我都沒有回應,從那些字裡行間我看得出來,林然有點小小的失望,失望我一直沒有消息。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可是……丫頭,我要是知道了,能不回你麼?
蘇小沫看到我臉上的表情失落、傷心。她坐在床邊遞給我一個削好皮的蘋果對我說道:「先吃點水果吧,我下樓去給你買單吃的,林然在上飛機之前打來電話了,我幫你接聽了……」
「你有沒有告訴林然我被打的事……有沒有說?」
「你幹嘛這麼緊張?」蘇小沫瞪了我一眼說道:「沒說!我幫你撒了個謊,說你累死在我床上了,爬不起來了。」
我徹底無語了,這妖精溫柔也就是那麼幾分鐘,本性還是會暴露出來。
蘇小沫把一塊蘋果塞進我的嘴裡笑著說道:「開玩笑的啦,我幫你撒了個謊,告訴林然你陪你那些朋友喝酒喝醉了,手機忘記在飯店了,我幫你收著了。」
我拿著電話撥打給66,接通之後66就大叫,林然電話都打到他那去了。順便66自誇了一句,說自己機靈,沒有說我被打的事……好吧,我什麼都不用問了,謊言穿幫了。
不想讓林然擔心,也不想讓她傷心,怎麼樣才能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呢?我真被自己難住了。沒過幾分鐘輝哥和月姐他們的電話都打過來,問我怎麼樣了。
老子能怎麼樣?還不是活的好好的?我就是小強的命,確定我沒事之後,他們一句安慰的話都不捨得說就把電話掛了,要不要這麼冷漠?多少也買點水果來看看我吧。
66還真的來了,不過他屁都沒帶一個,反而把蘇小沫買給我的水果吃掉不少,臨走的時候還往兜兜裡面裝了幾個橘子,告訴我擠公交車的時候吃,省的無聊。
下午的時候溫雅來了,看到溫雅那一刻,我忽然感覺有一種不適應,這個女人給我太多的神秘感了,讓我有一種看不清、特別陌生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轉瞬即逝,換成一副笑臉對溫雅說道:「姐你來啦。」
「感覺怎麼樣?」溫雅走向床邊。蘇小沫讓出自己的位置讓溫雅坐下,自己接著買東西的理由下樓去了。
「還好吧。」我默默自己身上的幾塊繃帶對溫雅說道:「皮肉傷而已,明天就能出院了。」
「多住幾天吧。」溫雅對我說道:「溫泉SPA那邊你也不用擔心,資金不夠姐再撥款給你。」
「姐……」我有點歉意地說道:「我不知道這次做的對不對,你一直不想讓別人知道你的身份,尤其是比較陰暗的那一面的身份,不想讓小沫她們知道,我現在有點後悔了,不如當時給他們二十萬,也不用你為了我拋頭露面,而且這一次是不是你也挺難辦的?因為輝哥也和我說了,道上的事都很複雜,很多人尊敬你,多半是怕你吧,畢竟你不是古惑仔裡面東興的駱駝、洪興的蔣天生,我擔心老馬會報復你……」
溫雅溫柔地笑著對我說道:「小宇別擔心,姐做事都是有分寸的,你也不要有什麼負擔,身份這種東西,別人知道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對所謂的黑社會了解多少呢?」
「我覺得……」我了解多少呢?我發現自己真的不了解,所有的都是從電視、電影上看到的。「我覺得現實中的黑社會和電視上演的差不多吧,我比較喜歡古惑仔。」
「你知道麼?『古惑仔』是小混混的意思,真正的黑社會並不是這樣,什麼是黑社會?不按規矩辦事的就算麼?那你說有些官員濫用職權,是不是更像黑社會呢?那些城管又要如何定義呢?姐覺得『黑社會』這個詞只是一種辦事手段的代言詞,你對這個很反感麼?」
我搖搖頭,對溫雅說道:「我覺得做什麼事,只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了,至於是非對錯,留給別人去評價吧,我覺得那個老馬也不是什麼善茬,我還是很擔心你。」
「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溫雅臉上帶著笑,溫柔地握著我的右手說道:「昨天你也看到了,在那個房間內的任何一個人,提起來名字都是有一定身份和地位的,幾乎都是開夜場或者是和這些有關係的,但是他們連一句求情的話都沒有多說這是為什麼?因為他們不願意得罪姐,你現在是不是對姐姐的身份很好奇?為什麼那麼多人都怕我?」
「是!」我知道有些話不能亂問,不過忍不住了,對她說道:「我是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有多大的背景。都是兩個肩膀扛著一個腦袋,他們為什麼要怕你?你可以找人和他們動刀子,人家的人也不少啊?沒有理由就一定要怕你啊。」
「你想的太局限了,你只想著姐會和他們動刀子?那是莽夫做的事,想要成為人上人,要懂得動頭腦,你知道有一種旗叫鬥獸棋麼?雙方有八隻棋子,依大小順序為象、獅、虎、豹、犬、狼、貓、鼠。較大的可吃較小的,同類可以互吃,而鼠則可吃象,象不能吃鼠。這就是一個循環,同類之間相互殘殺是存在的,那樣輸贏就不一定了,所以我們不能用這種方式去冒險,要有絕對的優勢。混黑社會的最怕什麼?」
「警察……」
「聰明。」溫雅自信十足地對我說道:「在那些人眼裡,姐姐和他們不一樣,不是一個個出來混黑社會的,他們自然不敢對我怎樣,而和他們辦事,一定要按照他們的方式去做,假如昨天姐報警了,找一些警察朋友來收拾了老馬,他們反而會覺得姐是小題大做,他們會想:不就是打了你的弟弟一頓麼,至於找警察來麼?對於他們來說,被捅幾刀被打一頓那都是家長便飯了,見多了也不覺得怎麼樣了。另外你要記住,在這些人面前,一定要狠、要果斷,他們比你狠,你就要比他們更狠,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沒有誰會同情弱者。」
溫雅給我的教誨總是那麼的刺激,我以前單純的認為溫雅對付這些混黑社會的人也是以暴制暴呢,結果呢?她選擇用更有效的辦法,那在警察面前,她又要怎麼辦呢?
我問溫雅,她有警察、當官的朋友這不稀奇,別人也可以有啊,為什麼你能保證對方永遠站在你這一邊呢?
溫雅告訴,這就是錢的力量,她每個月送給給各路「朋友」的錢都在幾百萬,偶爾某個月的節日多了,她送禮的錢都高達千萬,也正是因為她捨得花錢,無論她從事哪個行業,幾乎都是一路綠燈。剛認識檢察院院長的時候,溫雅出手送給人一套兩百平米的商品房,價值三百多萬。
我聽了之後都感覺不可思議,或許這也正是溫雅成功的道理吧。
通過溫雅對我說的這些,我總結出一個經驗來,永遠不要用同一類人來制服同一類人,這樣只能是兩虎相爭,勝負難分,要學會使用身邊的任何資源,出來夜總會掃黃打黑的不可能是公安廳的高官,結交高層與地層都有不同的意義。
很多人求溫雅辦事,就是因為她的關係網太大了,從商界到政界,她似乎沒有不接觸的,我是否有一天也會這樣呢?想想都覺得不可能。
溫雅和我聊了一會兒,臨走的時候特別提醒我不用擔心,所有事情她都已經安排好了,如果以後再有類似於這樣的事,在第一時間找她就基本沒有事了。
我相信溫雅說的真的沒有事就是絕對沒有事了,她臨走的時候我告訴她出院找她商量一件事,很大的事。
溫雅走後,我又開始擔心起林然來,發了兩條簡訊過去,到現在還沒收到回信呢,是沒下飛機麼?撥打手機聽到的是關機的提示。
蘇小沫買了一份盒飯回來給我,我打開一看!我操!全是素食,我嚴重抗議,我要吃點肉!吃肉補一補。
蘇小沫告訴我現在要是蔬菜,維生素才多,老子要是能自己跑出去買,還用在這裡聽她給我講大道理?吃晚飯蘇小沫擠上我的床,毫無矜持可言,膩在我懷裡對我說道:「我發現自己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你了,怎麼辦吧?如果那天被綁架的不是我,是林然你會不會也這麼做呢?」
「會!」我很沒情趣地對蘇小沫說道:「是方雪我也會這麼義無反顧地去做,你可千萬不要因為這個就深愛我。」
「我才不管那麼多呢。」蘇小沫摟著我說道:「反正我是看到你是真的對我好了,我告訴你啊,我懷孕了。」
「啥?」我本能地從床上跳起來,手上的針都掉了,當我跳起來之後,我才意識到,蘇小沫這是才忽悠我玩呢,哪能那麼快呢?反應過來之後,我從新躺下去,看著蘇小沫露出一絲壞笑問道:「誰啊?」
蘇小沫翻個身坐起來,兩隻手掐這我的臉問道:「你說我懷了誰的?」
「吱嘎……」病房的門開了,林然!林然站在那裡看著蘇小沫和我,嘴唇微微張了張,又退後一步把門關上,低著頭退了出去。
我和蘇小沫都不淡定了,她的表情是那麼的尷尬,我呢?我下床光著腳就追出去了,病房門口有個洗手間,門口有點水,腳滑了一下,我的腦袋撞在病房的門把手上,頂開了門,腦袋也破了,這是舊傷沒好有添新傷啊。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