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撥打回去,蘇小沫很快接起來,我等了一秒鐘,她沒開口,我率先問道:「妖精,怎麼了?有什麼事麼?」
「過來聊聊吧。Google搜索」說話的而不是蘇小沫,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這個聲音很陌生,我搜尋著記憶,是否真的認識這個人。
「你誰啊?」我站在小區的池塘邊問道:「小沫呢?在哪呢?」
「在我這。」電話那邊的男人說道:「我讓她和你說吧。」然後我就聽到電話那邊有微小的聲音,好像是把電話拿給了蘇小沫,「餵?餵?」我叫了兩聲也沒人應我。
就在我覺得奇怪的時候,蘇小沫的聲音傳了過來,撕心裂肺地喊道:「小宇別來,快報警……」
「啪——」一巴掌打在臉上的聲音,緊接著我就聽那邊有人罵道:臭婊子報警……警察來之前我們也lun了你……
「喂!喂!那你誰?你們把她怎麼樣了……」
「別緊張。」電話那邊的男子笑呵呵地說道:「她現在在我這裡,你自己過來吧,我們聊吧,別想著報警,我會讓你後悔的,敢玩綁架的就沒怕過警察,小心我留給你一具屍體。」
「操你媽……不……大哥……有事咱好好商量……你要錢還是什麼?」
「我不要錢,我就要你過來,我在天馬國際娛樂城,能找得到麼?」
「能……能……很快就到。」
「記得別報警,來了我們好好聊聊,來了報我的名字,我叫老馬。」說完電話就掛了。
我撒腿就往地下停車場跑,跑到路虎按下車鑰匙,才想起來自己這麼去了不是羊入虎口?還有這個老馬是誰啊?我沒得罪這個人啊,天馬國際娛樂城我倒是知道,黃賭毒都涉及了吧,是一個很大的夜場。說不定輝哥能知道。
我電話撥打到輝哥那邊,輝哥也在酒吧裡面呢,找個安靜的地方問道:「小宇忙什麼呢?出來喝幾杯……」
「沒時間!蘇小沫被綁架了,在天馬國際娛樂城呢,綁架她的人叫老馬,讓我現在過去呢,輝哥你聽沒聽說過這號人?」
輝哥無比吃驚地問道:「你怎麼得罪老馬了?怎麼回事?」
「我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聽都沒聽過這號人,更沒見過,很牛逼麼?她綁架蘇小沫讓我過去,我現在就過去,你能不能幫我搞定?」
輝哥猶豫了一下問道:「能不能不去……」說到這,輝哥直接放棄了,接著說道:「算了,當我沒說,你先過去,我隨後就到,和老馬客氣點,我馬上就去。」
我本來還想給強子打個電話的,但是輝哥都說他馬上來,肯定會帶著強子來的,我現在要做的是先去天馬國際娛樂城,見到蘇小沫再說。
這一路,我闖了四個紅燈,急剎車兩次,到天馬國際娛樂城門口將車停在路邊就衝進去,要有警察貼條就隨便吧,貼條不過癮就拖走吧,我都沒空去理會了。
天馬國際娛樂城門口的迎賓問我是否有預約,我說找老馬,那個人直接帶著我去了半地下。
走過一段走廊之後,敲了敲最裡面的門,一個穿著黑背心的男子走出來,嘴裡叼著一根牙籤,很不友善地看著服務生,那個服務生說我是來找老馬的。
「黑背心」上下打量了我幾眼,問我叫什麼?找老馬什麼是?我自報姓名和目的,「黑背心」才讓服務生走了,推開門讓我進去。
這個房間很大,差不多有五六十平米的樣子,進門我就看到蘇小沫了,雙手被綁在身後,坐在沙發上,嘴上還貼著膠帶,唯一讓我欣慰的是她身上的衣服都是完好的。
「黑背心」對一個梳著大背頭的男子說道:「馬爺,這小子就是凌天宇,自己來的。」
那個男的嘴裡叼著一根雪茄,要是再年輕點,真有發哥的風範,看樣子已經是五十出頭的人了,穿著白襯衫,外面套著一個黑馬甲,「黑背心」和他說話的時候,他正在打桌球,看了我一眼,微微揚了一下頭。
站在我身邊的「黑背心」揮手打我一巴掌,對身邊的人說道:「別打死了。」
老子就這麼不分青紅皂白,進門就被打了一頓,這是我有生以來挨過最慘的一次毒打,「黑背心」這巴掌打得有點天旋地轉的感覺,還沒站穩呢,一個人拿著手裡玩弄的雙節棍砸過來,感覺到我的頭頂有液體流出來,不用說都知道,腦袋被人打放屁了,最後一絲理智告訴自己,倒下去,倒在地上抱著頭。
在我倒下去的瞬間,模糊的視線看到蘇小沫扭曲變形的臉,以及不斷流淌下來的眼淚,雙節棍一次又一次地打在我身上,皮鞋尖踢在我的身上,踩在我的背上……意識逐漸模糊了。
當我再次清醒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是被吊在一個木架上,雙手舉著,手腕那裡纏繞著麻繩,身上濕漉漉的,「黑背心」拿著一個塑料桶嘟囔了一句:他媽的,三桶水才澆醒。
聽見蘇小沫的哭聲,她求馬爺放過我……還有那些馬仔的冷漠。我到底是得罪誰了?我有點搞不明白了。
馬爺已經不打桌球了,叼著雪茄站在距離我兩米遠的地方,我聽著蘇小沫的聲音尋找她在哪裡,看不到蘇小沫,我真的是萬分焦急,當我看到蘇小沫坐在沙發上,貼在嘴邊的膠帶已經撕掉,她的衣服還是完好的,這一刻,我竟然笑了。
馬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蘇小沫,笑呵呵地說道:「行啊,你挺在乎她是麼?把她衣服給扒了。」
「不要——」我大聲喊道:「馬爺……有什麼事你衝著我來,別為難她一個女孩子,我不知道我哪裡得罪你了,求你給個明話吧……求你不要……動手啊……」
馬爺根本就不理我,而站在蘇小沫身邊的馬仔也開始動手去扯蘇小沫的衣服,因為蘇小沫的雙手被綁在身後,想要脫掉她的衣服也挺麻煩。
蘇小沫絕望地哭泣、掙扎……
「我操你媽!」老子是真的怒了,那一瞬間我也不知道哪裡的勇氣,大聲喊道:「別動他,在動他老子剁了你的手。」
「呵!」馬爺笑道:「有骨氣啊……」
「你麻痹的,你這麼大個人了,敢不敢別為難一個女孩,你媽沒教育你尊重女人麼?」
馬爺都沒動手,直接擺了一下手,「黑背心」上前一腳踹在我身上,隨手從牆邊抓起一個桌球桿,完全是大幅度地打在我身上,這一刻我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正在扒蘇小沫衣服的兩個人見這邊又打起來了,都忘記自己有差事在身了,竟然像看戲一般看著我。我終於看到一絲希望了,只要「黑背心」一直打我,那兩個人就不會對蘇小沫動手動腳了,為了更加激怒馬爺和黑背心,我憋足了一口氣,使出全身的力氣,把憋在嘴裡的血水和黏痰吐在馬爺的臉上,太他媽的准了。
這一下馬爺車杜怒了,擦了一下臉,拿過「黑背心」手裡的桌球桿,一分為二,直接桶向我的身體,我感覺到木刺刺進皮膚的感覺,我知道今天惹了真正的黑社會,這絕對不是像輝哥、豪哥、老鷹那種看場子的人,而是真正的大傢伙,弄死人都不眨眼的。
逐漸地我絕望了,是不是我都沒機會看我爸媽一眼了?就這麼死了?但是我寧願死,也不願意眼睜睜地看著別人非禮蘇小沫。
馬爺拿著桌球桿捅了我幾下之後覺得不過癮,把嘴上的雪茄抓在手裡,按在我的的傷口上。
原本意識都模糊了,卻聽到蘇小沫的大叫聲,我心想:妖精,平時你那麼機靈,怎麼現在如此的笨呢?還看不出來我這是在吸引他們的注意力麼?你這麼大聲的一叫,是不是他們又要注意到你了呢?
我也暗自祈求,我的血快點讓這支該死的雪茄熄滅吧!同時也在想,到底是得罪誰了?要找我也就算了,至於用蘇小沫來威脅我麼?我倒是覺得林然對我的威脅更大。
其實我也不了解我自己,馬爺抓的是蘇小沫,抓的是強子、抓的是輝哥、抓的是小玉兒、月姐……用任何一個朋友威脅我,我都會來的。
就在我已經忘記疼痛的時候,又傳來敲門聲,馬爺示意身邊的「黑背心」看看,黑背心先是瞄了我一眼,嘴角揚起一絲淡淡笑容。我關心的不是他,我關心的是另外那兩個人,站在蘇小沫身邊的人,他們會不會想起來自己沒完成的任務呢?
不過他們和我一樣好奇,都把目光投向門口了,在開門的瞬間,我看到外面的服務生,就是接引我來的那一個,一定是輝哥到了,我不會猜錯的,按照時間計算,輝哥也應該來了,他是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隨著一陣笑聲,我看到了輝哥,只是大笑的不是輝哥,而是黃建偉,他走在輝哥前面,一邊走一邊大笑著走向馬爺,笑著說道:「哈……老馬最近生意可好,你可是好久都沒去我哪坐一坐了。」
跟著黃建偉身後的除了輝哥還有豪哥、凱旋、老鷹,這三個人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面了,他們也對我比較熟了,看到我被吊在這裡,他們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有輝哥的眼神帶著憤怒、傷感。
蘇小沫見到輝哥他們來了,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期盼。
老馬丟掉手裡的雪茄,張開雙臂笑著和黃建偉來了一個擁抱,黃建偉順勢摟著老馬的肩走向一邊的沙發,老馬對「黑背心」說道:「把他們兩個弄走,建偉今天這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