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照片的來歷簡單地對溫雅說了一遍,溫雅表現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記住本站域名從照片的拍攝角度來看,這些攝像頭的確是提前安裝在她房間的,這一點已經毋庸置疑,關鍵是,誰安裝的這些攝像頭呢?又是誰把照片拿出去的呢?我首先想到的還是胡海龜。
溫雅很快否定,告訴我胡海龜還沒有這個能耐,讓我不要多想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她告訴我,她已經差不多能猜到是誰做的了,她會去處理,讓我不要擔心,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吧。
我可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麼?這可能麼?我對溫雅小聲說道:「姐,每次有什麼事你都是讓我不要管,這一次你別這樣說了行麼?我在你眼裡不只是一個大男孩,我可以幫你分擔一些憂愁。」
溫雅擠出來一絲笑容說道:「我知道你能幫我分擔一些,可是這件事遠遠比你想的那些要複雜,你覺得能在姐姐房間安裝攝像頭的人多麼?你覺得什麼樣的人才能有這樣的機會?」
我搖搖頭,這些完全是憑空想像的,難道有《碟中諜》裡面的特工?靠!這他媽的也太誇張了吧。
溫雅見我無言以對,笑著說道:「小宇,別擔心姐了,這一次是姐把你給連累了,其實我已經大概只到是誰了,姐前幾天裝修過房子,重新換了壁紙,懷疑的範圍縮小了很多,你不是說今晚晨報的主編找你和蘇小沫一起吃飯麼?還拿出了一些威脅咱們公司的東西,你懷疑這件事是胡海龜做的,我很支持你,他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地和咱們過去不,你要是有空,就想辦法處理處理這些事吧。胡海龜的父親叫胡旻昊,是官渡區當一個不大不小的官,你能把胡海龜收拾的從此一蹶不振麼?」
我可以麼?我為什麼不可以呢?我對溫雅低聲說道:「我會試試的。」
溫雅又和我聊了一會兒,她走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半了,我看著她進入小區的背影,心裡挺煩的,曾經看過無數次的愛情動作,沒想到自己真他媽的當了一次男主角,我很想去親自查出來這個偷拍的王八蛋是誰,竟然都把照片郵寄地到了金鑫鑫手裡。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做?
我坐在路虎車裡,打開車窗看著外面,點燃一根煙開始捋順所有的信息。首先,我要確定這個人的目的,他把照片郵寄到金鑫鑫手裡,這說明這個人很清楚我和金鑫鑫之間的矛盾,看到過晨報曝光過我們兩次,所以他送上了第三次的爆料。
這個人很聰明,利用了金鑫鑫的無知,金鑫鑫顯然不知道溫雅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溫雅一直很低調很少露面,如果金鑫鑫真的把照片放在了報紙上,那麼金鑫鑫的目的是針對我,而不是針對溫雅。但是歪打正著,受到傷害更大的是溫雅,而不是我。和溫雅相比,我屁都不算。
溫雅不讓我參與,是覺得我沒有能力去幫她還是不想讓我去攙和她的那些事?無論出於哪種目的,此刻我被淘汰出局了,一種深深的自卑感湧上心頭。
回到家的時候,蘇小沫已經回來了,穿著自己的睡衣在我的電腦邊看電影,頭髮濕漉漉的,懷裡還抱著一大堆零食,桌面上放著紙袋,我隨便看了一眼,裡面還剩下三萬塊錢。
「搞定了?」我從她懷裡的口袋內拿出一顆果凍塞進嘴裡,「朱總編沒想要非禮你啊?」
蘇小沫白了我一眼問道:「你幹什麼去了?你走之後我又多喝了好幾杯酒,這都是你的錯。」
「你不會快點打發他早點回去睡覺?誰讓你陪他喝酒了?」說著我又去拿她的零食吃。
「不喝酒行麼?」蘇死死地抱住口袋,「把你的髒手拿一邊去,不要和我搶吃的。」
我把手縮回來,為了不讓蘇小沫繼續糾纏我去哪的問題,我決定快點轉移話題,「我懷疑把這些資料郵寄給晨報的人就是胡海龜,你覺得呢?」
「我已經通知市場部的所有人,明天周六去公司召開緊急會議,你也準備一下吧,我們要把這幾款產品馬上從市場上撤出來,我們目前有十幾個品牌,我考慮的是,除了幾個大品牌之外,我們自主品牌只留OLB系列的產品,其他的全部下架。因為任何一款產品,都含有少量對人體有害的東西,這些是無可避免的,既然已經有人針對我們了,我們必須做到謹慎。」
「全部下架?」我覺得這有點太誇張了吧,感覺蘇小沫有點小題大做了。
蘇小沫卻很認真地對我說道:「小宇!這次不是普通的產品問題,而是有人要抓住我們的問題小題大做,產品有問題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被對手炒作,現在對方已經開始炒作了,我們都清楚,這是胡海龜在搗鬼,還記得胡海龜現在在哪家公司麼?」
「浩辰日用品公司吧……具體的名字記不清楚了。」
「沒錯!就是浩辰,胡海龜從我們公司離開之後直接去了浩辰,可以說是胡海龜帶著我們全部的資料去了浩辰,你明白這對我們來說是多麼大的威脅麼?不說別的,上次在上海開會你也看到了,險些我們就失去了一個大品牌的代理權,現在胡海龜要在這些自主品牌上做手腳,我們沒有辦法應付,只能將產品下架。」
「一夜之間下架所有的商品麼?市場上會有什麼反應?大家會不會覺得好奇?會不會引起更大的輿論?」
「那也總比擺放著一堆有問題的產品在世面上好得多吧。」
我不知道怎麼說了,兩種情況都不怎麼樣,對我們都不利,每當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就喜歡拿出一根煙叼在嘴裡,蘇小沫也看出來我心情不爽,抱著她的零食靠在我身邊,把一根薯條塞進我嘴裡說道:「別鬱悶啦!公司又不是咱們的,我們只要做到最好就行了,做到問心無愧,對得起溫、總對咱們的信任就好了……」說到這,蘇小沫換了另外一種口氣對我說道:「小宇你知道麼?溫、總對你真的很好,從你來公司第一天起,我就覺得她看你的眼神不一般,你來了之後,的確表現出了一些你的的才幹,但是我總感覺……溫、總對你的好已經超過了對下屬的感覺。」
「有麼?」我咯咯笑了兩聲。
「你不覺得麼?你說你現在搞的什麼GG集體投放制度,對公司來說有什麼好處?」
「可以減少GG費啊……」
「屁!」蘇小沫瞪了我一眼說道:「節約了麼?節約到你的口袋裡面去了,你們市場部預算的費用是多少?拿出去多少?給公司節約一分錢了麼?還不是被你的億輝GG公司給賺了嘛!反而是溫、總的投資更大了,以前市場部員工的底薪是多少?現在是多少?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這才意識到,我賺的錢不是別人的,而是溫雅的。如果沒有我的這個GG統一投放計劃,市場部美女們的薪水不會增加,GG費原來是多少,現在就是多少!根本沒給公司節約一分錢,溫雅不會不知道這些,她選擇了什麼都沒說,甚至都沒暗示過我這裡面的利潤關係。
想到這些,我更加慚愧了,對蘇小沫說道:「明天市場部的會你來開吧,我明天要約胡海龜出來聊聊。」
「好吧!」蘇小沫沒有多說什麼,抱著自己的零食走向客廳,我把手裡的菸頭捻滅在菸灰缸內,拿出手機給胡海龜打過去。
電話那邊,胡海龜接起來先是得意兒地大笑一陣,對我說道:「凌天宇!你還是打電話給我了,要求我麼?」
「不!」我對胡海龜說道:「我是給你警告的,明天早上我在新亞洲體育城正門口等你,十點鐘。」
「你覺得我會有空麼?你覺得我會來麼?」
「我覺得你會來!而且你一定會來,因為我手裡有一些挺好看的視頻……」
「無所謂!」胡海龜滿不在乎地說道:「你放在網上去吧,你仔細看看哪一段有我的臉……」
「真的沒有麼?」我現在也不確定有沒有,不過回憶起來那幾段視頻的內容,好像真的沒有看到胡海龜的臉,他都是在拍別人,不過有一個可以確定胡海龜的身份,那就是在辦公室裸聊,手機錄像的時候錄到了他的QQ號。「視頻發給別人看當然沒什麼意思,但是……我好像知道有一個女孩叫秦雙,不在國內!恰巧我有她的聯繫方式,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會把你在辦公室裸聊的那一段發給他,外帶其它幾段,你覺得呢?她會不認識你的QQ號麼?」
「你……你怎麼會知道秦雙……」
「這要多虧了你手機裡面的那些簡訊!好了!重點我說完了,明天早上十點半,新亞洲體育場正門口,我不喜歡別人遲到,咱們好好聊聊。」
「你最好把我的手機給我帶過來,否則……」
「別威脅我了!沒有用的,有什麼想對我說的,明天我們當面聊。」說完我就把電話給掛了。蘇小沫洗漱完從外面進來,穿著卡通的睡衣,拉過被子躺在我的床上側過身,命令我不要吵了,她要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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