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理解我當時的心情?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孽?為什麼讓我遇見蘇小沫?我真的很想找一個地板縫鑽進去,永遠都不要出來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蘇小沫還一臉得意的樣子坐在我對面,撒嬌問道:「姐夫……你到底買不買單嘛……」
我起身拿出五十塊錢放在桌面上,低著頭就往出走。我真不忍心多留下一秒鐘。蘇小沫吐吐舌頭,對服務員說了一句:剩下的算小費,我姐夫很有錢的。
我就操了!得罪什麼都不能得罪女人,這句話絕對是真理,蘇小沫說周一教訓我,但是她今天已經開始教訓我了,我真不想理她了。出了冷飲店,她快走幾步追上我,挽著我胳膊歪著頭問我好玩麼?
能好玩麼?我都快被她玩死了!我發誓這一點都不好玩。這一天我就充當個苦力,還得給她買單,我容易麼?我發誓我一定要找個機會挖苦她,徹底傷她的自尊心。
開車回去的路上,我看到蘇小沫在看那老頭畫的畫,我隨口說道:「這四十塊錢花的真冤枉,太不值得了。」
蘇小沫眼睛盯著畫面說道:「我覺得還好啊,畫的挺不錯的。」
「你覺得畫的挺像的麼?」我嘿嘿笑道:「她把你畫得身材多好?你的頭髮有那麼飄逸麼?你側臉的弧線有那麼完美麼?你的眼睛有那麼大麼?你的……」我說不下去了,蘇小沫的手已經掐著我的胳膊了,我急忙說道:「別鬧!別鬧!開車呢,小心就是好幾條人命。」
蘇小沫冷哼一聲,把頭扭到一邊去,再也不搭理我了。我很想說我剛才說謊了,蘇小沫的胸一直都很挺,看著都有流口水的感覺。
下午回家睡了一覺,晚上又去酒吧看方雪演出,三少看到我又來了,給我找了一個比較好的位置,讓服務生上了一個果盤,外加一打啤酒,他和我喝了幾杯之後,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方雪的出現,絕對是給酒吧注入了新鮮的血液,願意出高價點歌的人就有十幾個,但是三少說了,方雪是屬於限量版的,每天只唱三首歌,需要提前預定,出的錢多都沒有用。
正在我聽方雪唱歌的時候,有一個人來到我旁邊,彎腰對我說有人找我,在門口呢。
我也沒多想,起身就向外面走去,走到門口,那個人就從後面摟著我的肩膀,我頓時感覺不妙,剛想掙扎推開他,已經有人一巴掌打過來了,這一巴掌打得可不輕,我有點眼冒金星的感覺。還沒等看清楚是誰打的我呢,他的拳頭打在我的肚子上,我本能地彎腰捂著肚子。不知道又是哪個人,在我腿上踹了一腳。
然後我就倒在地上抱著頭,任由三四個人一起踹我,下手特別狠。大約過了三四分鐘,他們終於停下來。
胡海龜蹲在我面前抓起我的頭髮說道:「小兔崽子,我他媽的忍你好久了,昨天竟然敢打我?你他媽的活膩歪了是麼?別以為在公司有溫雅罩著你,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老子在昆明玩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吃屎呢。」
「啊呸!」我一口唾沫吐在他臉上,「操你嗎的,不服氣你就打死我。」
胡海龜擦了一下臉,對身後的幾個人說道:「給我打!」又是一頓亂腳踢在我的身上,只是這一輪還沒打兩分鐘呢,就被人拉開了。
酒吧內的人拉開那幾個人說道:「混哪的?在這找事?不想活了麼?」
胡海龜在一邊說道:「我朋友,教訓一下不懂事的小兔崽子。」
那幾個人似乎對胡海龜一點都不陌生,看到是他,笑著說道:「胡少,你要教訓人也得離遠點吧,我們這還做生意呢,你就在我們店門口打起來,這多不好?要打換個地方吧。」
我感覺渾身酸疼,掙扎著從地上坐起來,那幾個人一看是我,竟然有一個人上前扶起我來,問道:「怎麼是你?」
胡海龜好奇地問道:「你認識他?」
那個人摸著腦袋說道:「胡少我看這事就算了吧,大家都是朋友,有什麼矛盾進去喝杯酒,算我請客行不行?」
胡海龜指著我說道:「今天算你走運,有人給你求情,我懶得搭理你,別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麼樣,你給我記住了,今天這只是一點小小的教訓,明天把手機交出來,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操他媽的,他什麼時候這麼囂張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此時我勢單力薄的,和他叫囂也沒什麼好處,任由他走進酒吧,我拍拍身上的灰土,對那個人說了聲謝謝,自己也走了進去。
回到自己的桌邊坐了一會,三少走過來,坐在我身邊說道:「沒什麼事吧?打得重不重?」
我擠出一絲微笑說道:「沒事,我扛揍著呢。」
三少很歉意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和胡少有過節,要提前知道怎麼也不能讓你在這挨揍,真不好意思。」
「別這麼說。」我舉起酒杯示意了三少一下,自己幹了一杯說道:「我和他有點過節,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今天被他打了,算我倒霉。」
「沒事就好!」三少喝了一杯酒說道:「胡少和我們處的關係都不錯,他以前沒去美國讀書的時候,經常和我們混在一起,靠著他爸,平時跋扈慣了。要不我把他叫過來,有什麼事大家喝杯酒就算了,冤家宜解不宜結嘛。」
從三少的話來判斷,他還不知道胡海龜也是在溫雅手底下幹活的,他以為我和胡海龜之間的過節僅限於「裝備」和「看不順眼」的關係上。我擠出一絲笑容對三少說到:「沒必要,我們之間的過節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
三少微微點頭,說道:「那我也不勸你了,再有這樣的事,你提前和我說一聲,今天的事對不住了。」說著,三少舉起酒杯,我也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正要端起來喝呢,酒吧門口進來一大批人,足足三十幾個,進去之後。就有人上台掛掉音響,打開了酒吧內的所有燈。
看這些人的打扮,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胖子,具體的形容,也不能說是胖,只能算是「壯」,膀大腰圓的,嘴裡叼著一根牙籤,四處瞄了一圈,目光落在角落中胡海龜的身上,走了過去問身後的人說都:「是這個?」
跟在他身後的那個人說道:「就是他。」
那個壯漢指胡海龜對身後的人說道:「弄出去……」
「哎呦!這不是豪哥嘛!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三少帶著十幾個人從酒吧的後台走出來,臉上帶著笑容,走到那個壯漢豪哥面前說道:「怎麼這麼大的火氣呢?不知道我這朋友哪裡得罪豪哥了。」
豪哥似乎一點都不把三少放在眼裡,右手拿出嘴裡的牙籤,對三少說都:「小三子,多日不見,你他媽的還是有點娘啊!」
「哈哈……」三少大笑起來說道:「在豪哥面前,誰不娘呢?今天豪哥擺了這麼大個排場過來,是給我小三子捧場麼?要是給我捧場,那我可得親自謝謝豪哥了。」
「誰他媽的給你來捧場的啊?操!」豪哥大咧咧地說道:「小三子,你也別和我廢話了,我今天來也不是找你麻煩的,咱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今天我就是來找這孫子的。」
「呵!」三少冷笑一聲說道:「真不巧,這是我店裡的客人,你從我這裡要人,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我操你媽啊!」豪哥是句句不離髒字啊,「小三子你他媽的這是存心難為我是不是?」
「哈哈!」三少大笑說道:「我哪裡敢為難豪哥啊,要是我這位朋友那裡得罪豪哥了,我代我朋友給豪哥賠個禮。」
自始至終,胡海龜坐在那裡都沒敢吭一聲,我不知道豪哥和胡海龜之間有什麼過節,以為三少都這麼說了,豪哥可能也就賣個面子給三少呢。結果呢?豪哥很傲慢地說道:「你快拉倒吧!你給我賠禮算個球啊?小逼三我先把話放在這裡,今天來的不僅僅是我,老鷹也帶人過來了,大兵、凱旋他們一會就到,一會真的鬧大了,誰都不都不好過。」
三少一聽,臉色馬上暗下來,對身後的人說了句話,那個人就走了。三少冷著臉問道:「豪哥,你這是存心找我茬砸我場子是麼?」
「我他媽的都說了,和你沒關係,我們早就知道,你他媽的唧唧歪歪的,就是個娘們。今天我來就是要找他的,你別多管閒事,我帶人走,你做你的生意。」
三少對身邊另外一個人說道:「讓客人都先走,今天不做生意了。」
酒吧內的客人很快都散了,我還不能走,我得等方雪,我真有點後悔讓方雪來酒吧唱歌了,幾分鐘之後,門外又進來一批人,帶頭的年紀不大,約莫也就三十歲左右。我聽三少稱呼他為老鷹,應該就是豪哥說的老鷹。
沒多大一會,又進來一批人,帶頭的叫凱旋,這小子就帶了六個人來。從三少對他們的稱呼來看,都應該是混得有頭有臉的人了。
三少這邊人也在不斷增加,一時間,酒吧內好幾十人,分成兩個不同的陣營,胡海龜可能早就想走了,但是一直沒找到機會。縱使這樣,也沒有人報警。
三少這邊出現幾個人「重量級人物」之後,豪哥的髒話不斷,完全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我發現他對凱旋、老鷹說話的時候也是這樣,滿嘴罵咧咧的。
方雪終於從後台出來了,走到我身邊,驚訝地問我被誰打了?怎麼身上都是腳印?
方雪的說話聲不大,但是特別好聽,好多人都把目光投過來,三少看我我還沒有走,對我說道:「小宇,先帶方雪回去吧,等我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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