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討厭啦……」方雪拉過被子就把自己的臉蓋起來。記住本站域名
方雪窩在我懷裡,沒多大一會兒就睡著了,看著她熟睡的樣子,我心裡是那麼地滿足,明天無論板寸頭如何為難我,我都想辦法要出來身份證,讓方雪快點換一份工作。如果實在要不出來,我也想好了,讓方雪回家掛失去,大不了這三個月不工作了,我養著她。
早上醒來,方雪還在我懷裡安靜地睡著,呼吸間都帶著一種甜美,我偷偷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一下,起身去洗漱。可能是我的動作有點太大了,方雪睜開眼睛問我幾點了,我說才七點半,我要去一趟公司,然後去零點KTV對面的海鮮樓。
方雪還是很擔心,讓我不要去了,她回KTV繼續工作就好了。我堅決不同意,方雪卻又擔心得不得了,最後我只能騙她,讓她在家裡等著,我從公司出來的時候接上她一起去KTV對面的海鮮樓。
我到公司的時候剛好八點五十,把賓利停在1號車位,我看胡海龜來了他停哪。辦公室是一個極其敏感的地方,我開著賓利來到公司,又引起了不小的議論,很多人都沒見過這輛車,不知道這輛車是總公司的。
來到公司,我看到李美玲在,我麻煩她轉告市場部的人,這幾天的例會都取消了,大家按部就班地工作就可以了,有什麼事直接找蘇小沫。
蘇小沫在辦公室吃著著麥當勞的早點,我都沒敲門,直接推門就進去,蘇小沫聽到開門聲,幾乎是本能地抓起餐巾紙擦嘴角,樣子稍微有點小狼狽。
看到是我,這妖精怒了,吼叫著問我會不會敲門,讓我滾承出去重新敲門再進來。我是來求她的,不敢不聽話,退出辦公室敲門等著她讓我進去,足足再外面敲了三分鐘,蘇小沫才讓我進去,裝生氣問我什麼事。
我說你的車在下面被人擦到了,我上來告訴你一下。
蘇小沫急了,問我怎麼不早說,拎起包包就要下去。我拉著她胳膊說開玩笑的,不用去了,我故意嚇唬你的,這是你讓我敲門的代價。
蘇小沫白了我一眼,說我大早上就消遣她,我死定了。
我安撫好蘇小沫,很不好意思地問她能不能借給我點錢,我需要現金,很急。
蘇小沫也沒問我幹什麼,直接問我借多少錢。
我想了想,說先借兩萬塊錢現金吧。我卡上的錢整數都給月姐拿去註冊公司了,零頭又被66勒索,配了一台電腦,現在卡上的餘額都不足三千了。而今天又是肯定要花錢,索性就多借點,一步到位,如果兩萬塊錢都不夠搞定的話,那我真的就要考慮通過正當手段來解決了!比如,報案。
蘇小沫說她沒有那麼多現金,讓我和她去樓下的提款機取錢。
這個妖精在關鍵時候還是挺仗義的,我說會儘快還給他的。在樓下提款機取了兩萬現金給我,我按下賓利的鑰匙,正要離開,蘇小沫突然叫住我,問是不是有了豪車打算借點錢現款潛逃?
我說她真沒遠見,如果我要是想攜款潛逃,我就直接去公司財務編造個理由拿個幾百萬的離開了,你的兩萬塊錢還不至於讓我有攜款潛逃的欲望。
蘇小沫卻突然說了一句:利息是每天百分之一。
我操!我當時就傻了,這比高利貸還高利貸。
從公司走的時候是九點二十,我現在開車回到家接方雪肯定來不及了,直接去了零點KTV對面的海鮮樓,這個時間還沒有過了堵車高峰期,我到海鮮樓的時候剛好十點整,方雪九點的時候打電話問我在哪,我撒謊說不去了,公司有事,約在其他時間了。
我從車上下來,看到守在門口的馬仔,按下遙控器鎖車,跟著馬仔走進海鮮樓內。
到了包間,我看到板寸頭和昨天被我打爆腦袋的金鍊子,坐在這的還有其他幾個人,應該是昨天晚上在KTV一起玩的。桌面上放著幾瓶啤酒和兩盒四十塊錢一盒的玉溪。
板寸頭聽說我開著賓利來的,笑著說道:「小宇你真夠爺們,說一個人來就一個人來。」
我冷笑一聲說道:「談事情有一張嘴說話就可以了,來的人多也沒什麼用。」
「好!」板寸頭說道:「我給你介紹一下……」板寸頭看看金鍊子說道:「這是零點的常客,昨天你也太不給面子了,道個歉總是應該的吧,二哥說幫你處理關係,但是沒有說幫你承擔這醫藥費。」
我只想說這個金鍊子倒霉,昨天你要是叫其他人陪你玩,也不會有這回事了,退一步講,當時他要是不對方雪動手動腳的,我也不能那麼激動。不過換個角度考慮,人家就是花錢找樂子的,誰知道遇見我了,他也挺倒霉的。我拉開自己包,從裡面拿出一萬塊錢,放在桌面上說道:「一點醫藥費,昨天是我太衝動了,我給你道歉。」
金鍊子看了看那一摞現金,嘴角揚起一絲不屑的笑容,對我說道:「錢我不要了,我也不是缺你這一點錢,道歉也不是像你這麼道的,一點誠意都沒有,昨天要不是霍老二讓你走,我非得卸了你一條腿。」
我腦海中快速分析著這是怎麼個情況,為什麼昨天讓我走了,現在又讓我回來,還擺出這幅態度。我開始各種幻想分析,首先,我認為是霍老二想要幫我,看在輝哥的面子上,幫我說了話,板寸頭才讓我當時快點走。事後板寸頭善後處理的時候,發現金鍊子也是有點背景的人物,從金鍊子對霍老二的稱呼來判斷,他似乎並不懼怕霍老二,但是又賣給霍老二個面子,霍老二也不會因為我得罪金鍊子,所以昨天晚上板寸頭打電話給方雪找我,把我約出來。我感覺我分析的很到位,先後從板寸頭對我的態度可以察覺的出來。
我覺得今天這事沒那麼容易結束,索性淡定一些,拉出一把椅子,坐在下來問道:「說吧,你想要我怎麼道歉?」
金鍊子指著自己頭上纏繞的紗布說道:「你把我腦袋打成這樣,你覺得怎麼道歉有誠意?」
我看了板寸頭一眼,他低下頭假裝點菸說道:「小宇啊,出來玩的都講究個面子,你要是不懂事,二哥說他也不能幫你什麼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裝不懂也沒意思,站起來抓起一瓶啤酒,沒有一點猶豫,直接砸在自己的頭上,接近著第二瓶、第三瓶……
鮮血順著的我額頭上留下,腦袋除了有點暈,竟然一點都不覺得疼,就在我拎起來第四瓶啤酒的時候,方雪突然衝進包間抱著我,哭得向個淚人似的,搖著頭說不要打了。
我左手把方雪抱在懷裡,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乖,不要怕。」說著,我又把第四瓶啤酒砸在自己的頭上,上身都被啤酒濕透了,鮮血染紅了白色的襯衫領子。
方雪的哭聲迴蕩在包間,我左手死死地把他摟在懷裡,右手抓起來第五瓶啤酒……板寸頭站起來說道:「好了好了!哥,你看這樣行了麼?畢竟這是二哥的弟弟。」
金鍊子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走到我身邊拍拍我的肩膀說道:「小伙子有種。」
我還沒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呢,這王八犢子從桌面抓起一瓶啤酒從我面前橫著砸過來,啤酒在我的額頭上破碎,我暗自慶幸初中的時候踢足球總是用腦門頂球,練就了這點鐵頭功。
方雪掙扎著哀求道:「求求你們別打了……別打了……」
我雙手抱著方雪,看著從我額頭上流下來的血低落在方雪的臉上,順著她的臉頰,流進衣服內。
冰冷的啤酒讓我有點難受,金鍊子在我身邊說道:「小兔崽子這事就算了,別讓我下次看到你,我一定打斷你一條腿。」
說完這段話,金鍊子走出包間,板寸頭走到我身邊,拿起桌面的一萬塊錢遞給我說道:「錢收起來吧,既然他不要醫藥費就算了,本來我以為今天你花點錢就能搞定的,沒想到他不要錢,用我找人送你回去麼?」
我搖搖頭說道:「我還能走……留下一個你的電話吧!我想找你談點私事。」
板寸頭給我留下一個電話,告訴我有時間打給他,說完就走出了包間。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