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跑到黑狗面前後,指著張明就說:「狗哥,就是那小子要找馬老六!」
黑狗順著侯三指的方向,一眼就看到了張明。
他一招手,自己的手下立馬就沖了上去,把張明給包圍了起來。
周圍的人嚇了一跳,紛紛讓開,生怕被殃及。
這時候,黑狗才帶著侯三他們走過來。
侯三得意洋洋地笑了起來,自以為有黑狗做靠山,牛逼得很。
「小子,你找馬老六幹什麼?」黑狗沒好氣地問道。
「為什麼要告訴你。」
「喲呵,挺狂的啊,居然不說?」黑狗馬上皺起了眉頭。
侯三立刻反咬一口道:「狗哥,你看這小子,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照我看,他跟馬老六很可能是一夥的,把他抓起來。」
黑狗一揮手,他的手下們立刻圍上去,要抓張明。
這下張明火了。
黑狗的一個手下走上來抓住了張明的胳膊。
下一秒,張明忽然反抓住這人的手,輕巧扭開。之後,他將這個人舉了起來,一下子朝黑狗和侯三扔過去了。
他們倆猝不及防,當場被撞倒在地上,哎呀痛叫一聲,倒成了一片。
周圍其他人瞬間譁然,紛紛被嚇著了。
從地上爬起來後,黑狗從身上掏出了一把摺疊刀,氣得大罵:「老子弄死你。」
他一刀就朝張明刺了過來。
張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黑狗的手肘跟手腕,猛地往前一推。
黑狗的手突然轉向,手裡的刀子就奔著他自己去了,嚇得他瞬間臉色大變。
不過,刀子在離他還有幾厘米的時候驟然停下,並沒有傷到他。
但這個驚嚇,也把他給嚇得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眼睛瞪得非常大,眼神里滿是恐懼。
侯三嚇得調頭就跑。
「站住!」張明突然喝了一聲,嚇得侯三頓時停住了,不敢跑。
「把他給我抓起來!」張明命令道。
黑狗趕忙瞥向了身邊的手下人,氣得大罵:「你們他麼耳朵聾了?快把侯三給老子抓起來。」
侯三想跑,但被黑狗的手下三兩下就給抓了起來,毫無反抗之力。
被押回來的時候,侯三趕忙哭道:「大哥,我錯了,我不是人,我混蛋,我畜生。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說著,侯三趕忙給張明磕頭,沒皮沒臉的一個人。
「別吵了!」
侯三趕忙閉嘴。
「我問你們倆,馬老六在哪兒?」張明直奔主題。
「我們也在找他。」黑狗苦著臉說道。
張明詫異道:「你找他幹什麼?」
「是上頭要我們找的。」
「出了什麼事?」
「聽說這王八蛋好像偷了什麼東西。但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反正,上頭說了,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馬老六。但奇怪的是,這個王八蛋好像人間蒸發了似的。足足一個月了,我們居然連他的影兒都沒有見到。所以剛才侯三說,你跟馬老六可能是一夥的,我們這才動手的。」
張明把黑狗放開了。
黑狗鬆了鬆手,轉身一耳光就扇在了侯三的臉上,大罵道:「草泥馬的,敢騙老子。人家大哥也在找馬老六,怎麼可能是跟馬老六一夥的呢?」
挨了打,侯三捂著臉也不敢吭聲,連忙道歉。
「跟老子道歉管什麼用。」
侯三馬上走到張明的面前,向他道歉。
張明擺了擺手,說道:「馬上帶我去馬老六家。」
「大哥,馬老六不在家的。」
黑狗一腳踢侯三屁股上,大罵道:「人家大哥叫你帶路,你就帶路,廢什麼話!」
「是是是。」侯三哆哆嗦嗦地躲開了,然後恭恭敬敬地對張明做了個請的手勢,便在前面帶路了。
黑狗他們也是客客氣氣地送張明離開。
路上的時候,侯三便奉承道:「大哥,你可真厲害,一下就把狗哥給擒住了。」
張明沒有說話。
接著,侯三又問道:「大哥,你找馬老六幹嘛啊?」
「有事。」
「什麼事啊?」
張明斜眼瞪了侯三一眼,嚇得侯三不敢多問。
想了一下,張明馬上又反問道:「侯三,那個狗哥是天波商會的人嗎?」
「沒錯。他說的上頭,是咱們北區的老大,江菲菲江老闆。但是,通常給黑狗他們下命令的人是牛奔,他是江老闆的副手。」
「那馬老六到底偷了什麼東西?居然讓得江菲菲那麼緊張?」
侯三看了看左右,便湊到了張明的身邊,小聲說道:「大哥,我跟你說了,你可別告訴其他人。」
張明點頭。
「我聽人說,馬老六好像是偷了一個羅盤。」
張明猛地一驚,玄武羅盤?
「其實我也搞不明白,一個羅盤而已,用得著這麼緊張嗎?」侯三滿臉不解地搖頭道。
張明不動聲色。
真是沒想到,這玄武羅盤竟然是馬老六偷來的。
奇怪的是,既然是偷來的,馬老六怎麼敢拿出來賣呢?竟然還被邱啟給買下了。
「這個馬老六該不會是一個小偷吧?」
「他那人,只要能來錢,什麼都干。像偷東西,這都是小菜一碟。除此之外,他還幹過刨墳,搶劫,入室盜竊,街上當扒手。」
張明驚奇道:「他幹過這麼多作奸犯科的事情,怎麼沒有被抓呢?」
「他手法高明。很多人被偷了東西都不知道。等發現被偷了,他們也不知道是誰幹的,只能自認倒霉。」
「難道馬老六這次偷了江菲菲的東西?」張明狐疑道。
侯三擺手說道:「絕對不可能。」
「為什麼?」
「馬老六雖然愛財,雖然是慣偷,但他不傻。江老闆是誰,咱們北區的老大。別說他了,就算是那些身價上億的有錢人,什麼公司老總,他們也不敢招惹江老闆。更何況馬老六呢?」
「那江菲菲為什麼要這樣大張旗鼓地抓馬老六呢?」
侯三搖頭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別說我不知道,連狗哥他們也搞不清楚。估計,只有抓到馬老六,才能弄清楚到底是為什麼。」
說著,侯三一指前面的老舊小區,說道:「大哥,前面就是馬老六的家了。」
這個小區一看就是幾十年前的那種,充滿了滄桑感。
馬老六的家是木門,看著上了鎖。但侯三從身上弄來一根鐵絲,往裡捅了捅,就給打開了。
他嘿嘿笑道:「這都是跟馬老六學的。」
進去後,一股憋悶和臭味就撲鼻而來,差點沒把張明給熏暈了。
看著滿地的垃圾,張明立馬吐槽道:「這是人住的地方嗎?豬窩都沒這麼髒亂臭吧?」
「馬老六連老婆都沒有。他平常一個人住這裡,垃圾桶只有等滿了,實在是裝不下了,他才會扔。現在他消失了一個月,屋裡的垃圾一直沒人處理,自然就發臭了。大哥,你慢慢看吧,我實在是受不了了。」說完,侯三捂著口鼻就出去了。
連他都受不了,更別提張明了。
忍著惡臭,張明從床上拿了一件馬老六的衣服調頭就走。
能不能找到馬老六,就看這玩意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