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秦固極力否認!
秦遠道:「聽不懂沒關係,我這次來,是為了三弟他們,不介意進去坐坐吧?」
秦固明白,秦遠已經知道是他做的了!
「不介意,不介意,進吧!」
很快,秦固的客房裡就坐滿了人。
除了年幼的七皇子,夭折的八皇子,其他人都在這裡了。
「六弟,其實我來這裡,是為了他們,前兩天,他們在朝廷上說你私造火槍,其實他們誤會你了,這次特地向你道歉來了。」秦遠道。
秦固昨天聽到他們在一起,就明白怎麼回事了,現在也不意外。
「呵呵,大哥,這是哪裡話,都是親兄弟,我怎麼會和他們計較這些?」秦固笑道。
「那就好,其實我和父皇一樣,都非常不喜歡手足相殘。」秦遠點頭:「如果讓我看到有人手足相殘,肯定是看不下去的。」
秦固聽出了這話里威脅的意味,暗中咬了咬牙!
他可是太子,未來的皇帝,竟然被秦遠如此威脅!
「放心,大哥,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無恥的事情?」秦固賠笑:「我對兄弟,向來都非常寬厚!」
秦遠道:「那就好,對了,他們這次給你帶來了十萬兩白銀,要給你賠禮道歉,我都跟他們說不用帶,你這麼寬厚仁義,肯定不會收下的,對吧?」
秦固心裡一驚,一個人十萬,那就是四十萬!
他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嘴欠,說自己寬厚?
「嘿嘿,那是當然,當然……」秦固道。
而秦牧他們一聽,秦固竟然不收銀子,都大喜過望!
「好了,你們還不趕緊謝謝太子殿下!」秦遠道。
「謝謝太子殿下,謝謝六弟……」
秦牧他們一個勁道謝。
秦固心裡那個憋屈啊,只能賠笑道:「沒事,沒什麼!」
「你看,我就跟你們說,太子殿下非常寬厚,好了,沒事了,你們回去吧!」秦遠對秦牧道。
幾人站起來,也不準備多呆了。
「等等!」秦遠又喊住他們。
秦牧他們停下後,秦遠道:「既然太子殿下不要你們的銀子,那你們就給我吧,放外面我馬車裡就行。不然你們來回讓人拿著,太重了!」
幾人已經習慣了秦遠的不要臉,只覺得自己倒霉透頂!
秦牧幾人離開後,只剩下秦遠和秦固。
秦固有些不安,咳嗽兩聲,道:「大哥,還有什麼事嗎?」
秦遠道:「有,畢竟昨晚你送我份大禮,我還要感謝你一下!」
秦固臉色大變:「大哥,你搞錯了,昨晚的事情,不是我讓人做的……」
秦遠奇怪:「六弟我都還沒說是什麼事,你怎麼知道?」
秦固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臉色狂變:「我,我早上聽人說的!」
「原來如此!」
秦遠冷笑起來:「太子殿下,你就別裝了,我不傻,你現在承不承認沒關係,只要我倆心知肚明就行了!」
「你……」秦固啞口無言,臉色漲紅:「你想如何?」
秦遠見他承認。也不想如何,道:「我也不想怎麼樣,只是警告你一下,這次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我保證,你的腦袋就不在你頭上了。」
秦遠的話,讓秦固背後發涼!
秦遠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行了,走了!」
秦遠離開後,秦固後背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對秦遠動手了!
至少,當上皇帝前,不能了!
秦遠回去後,思考起接下來的事情!
他現在銀票已經非常多了,就算自己光明正大運去涿郡,估計也不會有人阻止了。
只是,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招兵買馬?
製作武器和兵器?
但,這必然會讓有心之人,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
特別是孔斷崖,程三刀他們!
但,這些銀票一直留著,也不是個辦法!
而且說不定還會出其他變故!
「怎麼做才好……」秦遠道。
這個問題,他想了一下午,到了傍晚的時候,一位宮中太監突然來了這裡。
「殿下,殿下!!陛下醒了,醒了!!」
這太監非常激動,還差點摔倒!
便宜老子醒了?
秦遠趕緊跑了出去,看到這個太監,抓住他,問道:「你說真的!!」
「對,陛下醒了,醒了……」太監興高采烈。
「備車,備車!」秦遠二話不說,直接朝太醫院趕去。
來到太醫院門口,發現秦固,秦牧他們也得到消息,已經來到了。
只是,他們都沒有進去!
而高湛,還有趙敏他們,也都在門口!
秦遠下了馬車,走過去,問道:「你們怎麼都在外面,父皇呢?」
「殿下,陛下已經醒了,不過身體還很虛弱。」高湛道:「陛下說,讓您一個人進去見他。」
秦遠不明所以!
其他人其實也不清楚,文帝為何要單獨見秦遠。
秦遠看了他們一眼。
「殿下,進去吧。」高湛道。
秦遠點頭,走了進去。
他看到,門外秦固他們表情都不自然!
秦遠走進來後,看到便宜老子已經醒了,正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滿頭白髮,蒼老了十幾歲!
秦遠關上門,走過去,試探性叫了一聲:「父皇。」
文帝如今模樣,讓人看了非常心疼。
好像已經成了一個垂暮老人。
不知因為艱難還是什麼,文帝慢慢睜開雙眼。
看到秦遠,有氣無力道:「老大,你來了……」
「父皇,您別起來,躺著就行。」秦遠趕緊按住文帝。
「老大,唉……」文帝嘆了口氣,再也沒了往日霸氣無畏的模樣。
秦遠看在眼裡,也不由得有些悲哀。
一個人無論生時多麼風光,臨死時都是一樣落寞。
「父皇,您想跟我說什麼?」秦遠問道。
文帝有氣無力:「老大,朕能感覺到,朕已大限將至,朕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們幾個,還有大周的江山社稷……」
秦遠沒說話,認認真真聽著。
他知道,文帝這是要交代後事了。
但,為什麼只把自己喊來?
難道有什麼,不能被別人聽到的?
他突然意識到,這次父皇讓自己單獨進來,目的不是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