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定平要離開時,秦遠突然喊住他,語氣嚴厲。
孔定平轉過身,不明所以。
「殿下,咋了?」
咋了?
秦遠覺得這傢伙真是愚蠢!
自己讓關門幹嘛?不就是怕別人知道這裡的財寶?
秦遠朝他頭上打了一巴掌,罵道:「你傻啊,這麼多財寶,你要是告訴別人,咱們不就一分都得不到了?」
「啊?」孔定平聽到這話,頓時有些懵了!
「殿下,什麼意思?難道您想把這些占為己有?」
其他士卒也大吃一驚!
占為己有?這不就是貪污嗎?
秦遠氣不打一處來,訓斥道:「什麼叫占為己有,我是覺得,咱們這次這麼辛苦,還死了不少弟兄,怎麼著,也得犒勞一下自己吧,我要為你們負責的!」
「再說,這麼多銀子,給了他們,他們也花不完啊,還是我們替他們花一些吧!」
說這麼好聽,不還是想要占為己有?
不過這次,孔定平不傻了,趕緊點頭,附和道:「對,對,殿下真是大仁大義,替家國分憂,還替家國花銀子,真是憂國憂民!」
秦遠笑了笑:「哪裡哪裡!」
他看了眼其他士卒。
這些人,都是他的親兵,絕對可以信任。
此刻,他們也明白了秦遠的意思。
「咳咳,我什麼也沒看到!」
「我也是,我眼睛怎麼瞎了……」
「不好,我眼睛瞎了,耳朵聾了,殿下你們剛剛說了什麼?」
秦遠頓頓讓他們吃肉,他們當然知道,誰對他們最好!
秦遠忍不住滿意點頭,上道,都挺上道!
他從箱子裡拿出幾個銀錠,分給了他們。
「各位兄弟,辛苦了,這些是給你們的。」
士卒們大驚失色,連忙擺手:「殿下,這些我們不能要……」
「是啊,不能要!」
不過,他們還是接了下來,一個個一臉貪婪!
孔定平看不下去了,走過去,道:「殿下,我呢?這次我功勞最大!」
「哦對,還有你。」秦遠看了看四周,道:「你自己隨便拿點吧。」
隨便拿?
孔定平聞言,大喜過望,這還用客氣嗎?
他直接搬起一箱子的銀票,大笑道:「就這些了!」
秦遠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臥槽!
這傢伙也真敢!
不過,他也沒有阻攔!
算了,這裡銀票這麼多,給他一箱也沒什麼!
財大氣粗!
「好了,我們先出去吧,進來太久,被人懷疑就不好了。」秦遠催促。
孔定平點頭,放下自己的銀票,跟著秦遠一起走了出去。
等到他們回到房間,發現房門還關著,這才鬆了口氣。
還好,沒人進來!
秦遠把地道復原,想了想,又把那塊機關磚上,覆蓋了一個石塊。
這樣別人就算想按下去,也按不下去了。
根本不會發現!
做完這些,把床移回來,就算大功告成了!
然後,幾個人才走了出去。
「殿下!」
剛來到院子裡,其他士卒就圍了過來。
秦遠問道:「搜查的如何?」
「沒有發現什麼東西!」
秦遠知道,虞清國特別謹慎,幾乎不會在自己府邸,留下任何證據。
秦遠點頭:「知道了,我們也是。」
這話多少有些違心了,但也沒人懷疑。
「好了,你們在這裡看著,我去躺宮里!」秦遠道。
「是!」
做完這些,秦遠跟孔定平就重新回到了宮裡。
萬史殿這邊,還沒打掃乾淨,雖然屍體都弄走了,但地板的鮮血還是非常多。
秦遠他們來到這裡後,就看到文帝他們已經不在這裡了。
「趙尚書,父皇呢?」秦遠問道。
趙敏見秦遠回來,道:「殿下,陛下他們已經先回去了,他讓您來了之後,直接去書房!」
秦遠應了一聲,帶著孔定平,來到了文帝書房。
他們來到這裡,剛想敲門,就聽到裡面傳來文帝震怒之聲。
「廢物,一群飯桶,幾萬個人出動,竟然到現在,都找不出一個逆賊!你們這些廢物!!」
秦遠心裡一驚,敲了敲門。
「父皇,兒臣來了。」
「進來!」文帝冷道。
秦遠和孔定平推門而入。
來到這裡,發現除了文帝,很多人都在這裡。
孔斷崖,高公公,鄧秋華,還有祁延年也在。
「殿下!」看到秦遠,幾人都紛紛恭敬喊了一聲。
秦遠微微額首,走了過去。
文帝正在訓斥執金吾,看到秦遠來了,呼出一口氣,坐了下來。
「老大,你來了!」
「是,父皇。」秦遠走上前,道:「父皇,您也別太心急,虞清國這人非常狡猾,但我們總會抓住他的!」
「唉,沒這麼容易了!」文帝嘆了口氣,滿面愁容。
秦遠也知道,如果剛才他們抓住虞清國,那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
可是,他們沒抓住對方,讓對方逃了。
那就意味著,他們面對的不只是虞清國了。
「虞清國這些年培養不少死士,而且軍中也有一半人是他的,他肯定會造反。」孔斷崖也神色凝重。
「那為什麼不把那些人解除軍權?」孔定平問道。
「沒這麼容易!」秦遠道:「如果解除兵權,他們估計會立馬反叛。」
所以,如果能夠巧妙的瓦解他們,那是最好的。
不然,就只能讓大周陷入內戰了。
到時候,鮮卑必定趁機攻打,大周危矣!
「老大說的沒錯。」文帝道:「還是先抓捕虞清國吧!」
虞清國被抓了,那他的人肯定瓦解。
而且,對方還有火槍,所以打起來,必定是惡戰。
眾人都不再說話了。
文帝突然看向秦遠,道:「老大,傷勢怎麼樣?」
他知道,這次秦遠出了大力!
秦遠看了眼背後,這才發現,自己後背一直在滲血。
剛才他一直沒管,雖然疼痛難忍。
「高湛,馬上叫太醫過來!」文帝道。
高湛也不敢耽誤,趕緊離開了。
「父皇,不用,我已經習慣了。」秦遠道。
這話,讓文帝充滿愧疚。
他都忘了,在北疆戰場,老大肯定受過很多傷!
「老大,你這次做的不錯。」文帝由衷道:「如果你的其他兄弟,能有你一半好,朕也能放心了。」
「父皇,他們也都有各自的好。」秦遠道。
文帝搖了搖頭,不置可否。
「唉,朕虧欠你和你母親太多了。」
孔斷崖幾人不說話。
他們知道,秦遠的母親就是個婢女,是文帝醉酒後的一次錯誤。
「老大,這兩天找個時間,一起去看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