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李錄微微一愣,沒反應過來。
秦遠道:「其實,你那同夥,什麼都沒說,我只是詐你一下,沒想到,你自己承認了,真是不知道怎麼形容你了。」
「如果你不承認,我還真不知道,你也是他們的人,嘖嘖……」
如果李錄否認,那秦遠肯定會說,自己只是開個玩笑。
沒想到,他這麼受不住刺激。
轟……
李錄瞪大雙眼!
然後,他眼眸一下子猩紅起來,發狂了。
「你騙我,你竟然騙我,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只是,他被按在地上,根本沒法動彈。
「怪只能怪你愚蠢。」秦遠譏諷。
「殿下,厲害啊!」高郡守排起馬屁。
這時,孔定平也跑了出來,來到秦遠面前。
他一下就看到了被壓在地上的李錄,驚呆了:「殿下,這是?」
秦遠問道:「怎麼樣了?」
孔定平搖了搖頭,失望道:「沒有,那傢伙死活不開口,該用的都用了!」
秦遠也沒想到,那傢伙這麼硬。
「沒事,這又抓到了一個。」秦遠無所謂。
孔定平也看了過去,一臉錯愕。
怎麼又抓到一個?
而此刻,李錄突然猛地用力,面色痛苦,瞳孔爆出!
「做什麼……」士卒嚇一大跳。
秦遠看過去,也心裡一驚,大喊道:「攔住他!」
這傢伙要咬舌自盡!
秦遠第一時間衝過去,掐住他的兩腮。
李錄瞪大雙眼,嘴裡都是血,舌頭也被咬下去一個深深的凹痕。
秦遠鬆了口氣。
還好沒死。
「呵呵,想咬舌自盡,以為這樣就不用受痛苦了?」秦遠嘲諷道:「真是愚蠢,你恐怕不知道,咬舌根本沒法死,但是會很疼。」
「帶下去!」
秦遠冷哼一聲。
孔定平把郡尉帶去了審訊室。
「這個郡尉,有家人嗎?」秦遠問道。
高郡守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好像他父母在他小時候,就餓死了,族人也不知道是誰。」
果然,又是孤兒!
秦遠現在大概明白了,這些死士,都是孤兒。
因為沒有家人,也就沒有軟肋。
所以,他們什麼都敢做。
「殿下,我,我說的都是真的,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看到秦遠沉思,高郡守顫巍巍道,生怕秦遠也懷疑自己。
「行了,我沒懷疑你。」
高郡守這才鬆了口氣。
「走吧,一起進去看看?」秦遠問道。
「好。」高郡守顫巍巍道。
倆人走去審訊室,來到這裡,那個黑衣人,正一臉呆滯的望著天花板,身下血肉模糊,好像痴呆了一樣。
「走,進去!」孔定平推了一下李錄。
看到這黑衣人如此慘,李錄瞳孔都震顫了幾下!
這,到底遭受了何種折磨?!
秦遠跟高郡守也走進來,看到黑衣人如此慘狀,高郡守也無比膽寒。
「殿下,這,這……」
「沒事,一些小折磨。」
你管這叫小折磨?
「殿下,他怎麼辦?」孔定平問道。
秦遠看了眼李錄:「哦,他們這些人,反正都挺硬,直接給他用木驢吧……」
秦遠也懶得浪費時間了。
「明白!」孔定平也不多廢話,拉起來李錄,就要對他用刑。
李錄大驚失色,道:「等一下,別,別……」
秦遠見他如此恐懼,擺了擺手,讓孔定平停了下來。
「怎麼?準備說了?」
「我,我……」李錄猶猶豫豫,吞吞吐吐。
秦遠也不跟他多話,再次一揮手:「繼續!」
這一下,李錄是真的慌了,立即搖頭:「等等,別,我說,我都說……」
秦遠有些詫異,眯著眼睛冷笑起來:「怎麼?不都說,你們這些人是硬骨頭嗎?怎麼你還沒開始用刑,就怕了?」
「我……」李錄啞口無言。
廢話,把人都折磨成那樣了,誰看了不怕?
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不怕死。
秦遠更加看不起李錄了,果然,當了官,哪怕死士,也都變得沒了信仰。
「行了,放開他。」秦遠道。
孔定平把人放開了。
秦遠看著李錄,問道:「我問你,你認識這人嗎?是不是你把鑰匙給他們的?」
李錄咽了口唾沫,神色變幻。
孔定平就要去拉他,李錄嚇得趕緊開口:「是,是我給他的……」
「很好。」秦遠滿意的點頭,開始了第二個問題:「你們是什麼人,誰讓你們這麼做的?你們的同夥都是誰?」
李錄面如死灰,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
「告訴我,我會給你個痛快,說不定還能放你一條生路,但是你如果不說……」
「我說,我說!」不等秦遠說完,李錄就迫不及待。
果然是硬的硬死,慫的慫死!
高郡守他們也伸長脖子,想看看到底誰這麼大膽,敢行刺陛下,還敢養死士。
李錄哆哆嗦嗦,開口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是誰指使我們這麼做的……」
「什麼?!」一聽這話,秦遠故作生氣。
李錄改口,道:「不過,我知道他叫什麼……」
「快說,別磨磨蹭蹭!」孔定平打了他一巴掌。
「我們都知道,他叫鷹眼!」
鷹眼?
秦遠皺眉,怎麼好像一個代號?
「我具體不知道他的身份,每次見面,他都不漏自己真面目,只告訴我們他叫鷹眼,每次都是他給我們派任務,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我,我都說完了,我知道的就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