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演武只剩下了一天時間,秦遠軍營里的士卒,基本都恢復的差不多了。
秦遠趁他們正在訓練的時候,跟余宏他們一起,選出了一千個士卒,用來明日的演武。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這一千士卒,都是瘟疫剛剛恢復,還沒來訓練的,甚至有些還沒恢復徹底。
「殿下,咱們還有好幾千精兵,怎麼只選這些?」余宏忍不住問道。
不是看不起這些士卒,而是他們剛恢復,好幾天都沒訓練了,明顯戰鬥力不足!
「是啊殿下,為什麼……」
其他士卒,也都不理解!
秦遠沒有給出解釋,笑道:「別擔心,我自有考量!」
然後,秦遠讓余宏,拿著名單,去把這些士卒叫了出來。
這些士卒正在休養,聽到殿下讓他們去明天演武,也都一個個驚愕無比!
然後,他們都來到了訓練場。
秦遠看著他們,清了清嗓子,道:「各位,你們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讓你們去參加演武!」
「那是因為我氣憤,我惱怒,我忍無可忍!」
眾人聞言,都露出茫然之色!
不知道殿下為何惱怒。
「殿下,發生什麼事了?」康定元問道。
「發生什麼事?」秦遠冷哼一聲,氣道:「咱們這幾天,軍中鬧瘟疫,你們可知,其他軍營,都是如何取笑你們的?!」
「取笑?!」康定元有些詫異。
其他士卒也都愣住了。
「沒錯,他們說,你們是體質不行,是窩囊廢,是弱雞,是病秧子!」秦遠高喊。
「總之,他們覺得,你們根本比不上他們,還說你們活該,因為他們吃不上肉,他們就嫉妒你們,說在戰場上,你們不堪一擊!」
秦遠把這些天,一些零零散散的傳聞,都告訴了他們。
而康定元這些患瘟疫的士卒,根本不知道,其他軍營竟然如此嘲笑他們!
他們都愣住了,然後所有人都惱羞成怒!
「那些人,竟然如此說我們?!」
「可惡,太可惡了,我們患瘟疫,他們不同情也就算了,還嘲笑我們?!」
「氣死我了,他們才是弱雞,病秧子!」
康定元也義憤填膺,青筋暴起。
余宏他們也都目瞪口呆,好像明白秦遠的用意了!
「我也替你們氣憤,所以這次,才讓你們參加演武,我要你們明日,讓他們看看,我們軍營,到底是不是弱雞!」
秦遠大喊道。
「沒錯,明天就讓他們看看!」
「明天我一定把他們屎都給打出來!」
「我已經等不及明天了,我現在就想去!」
士卒們罵罵咧咧,心裡惱怒到了極點,恨不得趕緊教訓那些嘲笑他們的士卒。
「好!」秦遠見他們群情激昂,也點頭,命令道:「那本殿現在就命令你們,去準備東西,明天,一起證明自己!」
「是!」
一千士卒高聲齊喊,聲勢震天!
他們去整理裝備和武器後,余宏忍不住豎起大拇指:「殿下,高啊!」
竟然想到,用仇恨去刺激他們,太厲害了!
「孔定平,你也去收拾一下!」秦遠道。
孔定平雖然看著不靠譜,但,武力值絕對在線。
然後,秦遠也去收拾自己的東西了。
這次能帶的東西有限,食物也帶不了太多。
演戲沒有天數限制,不得下殺手,也沒什麼規則。
只要剩下最後一隊,那就結束!
不然,估計演武個一百天,也是可能的!
但是,不能用火槍和弓弩這些武器,最多只能使用棍棒,不然,那一不小心,估計就會死人。
邢宇和余宏留在這裡,保衛營地。
傍晚,秦遠也叫上一千士卒,準備出發了!
演戲是午夜子時開始的。
秦遠他們一群人,傍晚朝黑熊山趕去,等到達的時候,已經凌晨了!
山腳下,匯聚了無數大軍,旁邊大周的軍旗,直衝雲霄!
看到秦遠帶著一千人來,所有人都讓開道路。
秦遠走到自己軍營的位置,發現旁邊軍營的將領有些眼熟。
而此刻,那校尉也看到了秦遠,臉色有些不自然。
「殿下,看什麼呢?」孔定平轉眼看去,頓時臉色一變,有些詫異:「那,那不是那個小子嗎!」
這人是秦遠謀反那次,強行逮捕他的那個督軍校尉,盧志成!
沒想到,他也來了!
「這小子怎麼也來了,看什麼看,狗東西!」孔定平謾罵起來!
盧志成臉色一變,冷哼一聲,把頭轉了過去。
這時,他們旁邊又來了一千人,領頭的是鍾宴。
「殿下,您這次,可要小心了!」鍾宴冷笑道。
話里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該小心的,是你們才對。」秦遠也不甘示弱。
鍾宴笑著搖了搖頭。
這次,他信心十足!
因為,他已經跟其他三營,都結成了同盟!
這次參加的,一共六營。
除去他這邊四營,還有三營,他已經了解過了,盧志成跟秦遠也有些矛盾。
那就說,他再搞定一營,就可以形成秦遠一營打五營的局面!
他必輸無疑!
當然,鍾宴跟其他幾營的聯盟,也是許諾銀子換來的。
「好!既然大家都來了,我就簡單說兩句,規則跟以前一樣,每個人,胳膊綁上一塊紅布條,誰那一營的紅布條先沒了,誰就淘汰!」馮遠征那個副將走過來,對眾人宣布。
秦遠也明白了,總的來說,就是把對方的布條弄下來。
不是真的廝殺。
「記住了!」
「好,那接下來,大家陸續出發,一小時出發一營,進入黑熊山!」副將繼續宣布。
「接下來,第一營先進去,開始!」
隨後,最左邊一千士卒,在一個將軍領導下,開始有秩序的進入黑熊山,這將軍臨走,給了鍾宴一個眼神。
鍾宴冷笑!
秦遠,你這次輸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