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雖然也不想秦遠出事,可,也知道,這件事他們沒能力去管。
而且,秦遠涉嫌謀反,他們整個軍營,估計也要散了!
特別是邢宇和孔定平,心裡痛苦至極!
另一邊,秦遠已經出了軍營,被押送著來到了一輛馬車上。
「站好。」一個士卒開口,然後就從馬車上,拿下來一個套頭木板和一個腳鐐。
看到這些,秦遠苦笑。
沒想到,自己有天,也會戴上這種東西。
只是,這士卒還沒動作,督軍校尉就伸手,阻止了他。
「算了,給他一些面子,等到了奉天,再給他戴上也不遲。」
「可是……」士卒有些猶豫。
「沒什麼可是的,畢竟也是皇子,戴上這些,也有損皇家臉面。」督軍校尉盧志成擺了擺手,看了看他們。
「而且,咱們這麼多人,他就算想跑,也跑不了。」
見校尉都這樣說了,士卒們也不好反對。
盧志成看向秦遠,道:「殿下,請上車吧。」
他們沒有用囚車,也是不想太多人知道這件事,不然皇家威嚴,肯定會大打折扣。
「多謝。」秦遠朝他拱了拱手,發自內心感謝,然後走上馬車。
自己要真戴這東西,戴一路,那估計不到奉天,身體就僵硬了。
「啟程!」盧志成大手一揮,一群士卒就翻身上馬,包圍馬車,開始趕路。
盧志成騎馬走在馬車旁邊,一路都在跟秦遠聊天。
「殿下,去奉天這段路,我負責你,有什麼想要的,想說的,都可以跟我說。」盧志成緩緩道。
「為什麼?」秦遠笑問。
「就沖你火燒馬廄的事情,我也會多多照顧你最後一程。」盧志成實話實說。
雖然秦遠謀反已是事實,可也不妨礙,他火燒鮮卑馬廄的事情。
這件事,這幾天在軍營里非常轟動,每個人都對謬殿下,欽佩到了極點。
五十個人,奇襲敵營,火燒馬廄!
盧志成也非常欽佩。
當他聽說,謬殿下謀反,一萬個不信,可是最終,也抵不過證據確鑿!
「要是沒有這件事,你肯定會是大周的支柱,只是,為什麼你要謀反?」盧志成想不通。
他也惋惜,大周痛失一位好的將領!
秦遠笑了,語氣複雜:「有些事,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而且,謀反就是錯的嗎?」
「就算再大的事情,謀反就是不對,不管多勞苦功高。」
「是嗎?那我問你,如果百姓被官府壓榨,看不到希望,賦稅苛刻依舊不減,他們走投無路謀反,也是錯的?」
他們只能聽到秦遠的聲音,看不到他的表情。
盧志成臉色一變,道:「這……我不知道……」
「行了,說著玩的,很多事,不是你表面看上去那樣。」秦遠道。
盧志成也不再多說了。
正在這時,遠處跑來一個騎馬的士卒,來到盧志成面前。
「盧校尉!」
這人是盧志成派去搜查秦遠那些棺材的士卒。
盧志成趕緊問道:「怎麼樣?有多少銀票?」
那士卒搖搖頭:「我們什麼也沒搜到!」
「什麼?!」盧志成有些不可置信。
他們那邊,沒有搜到銀票?
不是說,殿下在棺材裡,藏了謀反用的銀票?
秦遠自然聽到他們的話了,但他閉目養神,老僧入定一樣,也不在乎。
「都查找過了嗎?」
「對,房間裡也找遍了。」
「知道了,你們先在那邊守著,不許任何人出入,靜觀其變。」盧志成想了想,吩咐了一句。
士卒回了一句,轉身就再次離開了。
秦遠知道,他們說的是蕭如媚她們,不過,蕭如媚幾人,沒有證據表明她們也參與了謀反,所以,這些人暫時不能把他們抓起來。
「殿下,你也聽到了,你要不要說一下,你那些銀票藏哪裡了?」盧志成問道。
「我聽不懂你們再說什麼,也沒帶來銀票。」秦遠冷漠回應。
盧志成知道問不出來,也不再問,加快速度,朝奉天趕去。
蕭如媚那邊,雖然沒被逮捕,但是也已經被軟禁起來了。
客棧里里外外都是士卒,她們門口也有。
「喂,你們到底幾個意思?說我們謀反,拿出證據啊!」慕容青禾叉著腰,嚷嚷道。
這些士卒也內心緊張,畢竟眼前的可是王妃,還有御史大人的千金。
其實,兩個女人心裡也非常惶恐。
他們正在吃飯,就突然闖進一群士卒,說他們涉嫌謀反,到處搜查起來。
好在,秦遠提前讓他們,把銀票轉移了。
他們也得知,督軍校尉親自去秦遠那邊搜查了,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
這時,那個前去報信的士卒回來了。
蕭如媚趕緊走上去,著急道:「那邊怎麼樣了?!」
對方看她是王妃,也不敢隱瞞。
「娘娘,謬殿下證據確鑿,已經被抓起來了,你們也要受點苦了,抱歉。」
「抓起來了?!」
轟……
蕭如媚瞪大雙眼,腦袋頓時空白一片!
這怎麼可能?
怎麼會……
而那些士卒,也都陣陣錯愕。
沒想到,謬殿下真的涉嫌謀反!
慕容青禾也無比震驚!
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
「我要去見他!」蕭如媚回過神,大喊。
「抱歉,娘娘,證明您無辜前,您現在還不能出去。」那士卒道。
蕭如媚急得不行,但也知道,自己出不去。
前兩天,秦遠來找她,跟她說了自己的計劃。
他說要假裝謀反,去陷害監視他的副將。
可是沒想到,竟然被抓了!
這是弄巧成拙了?!
「那他現在在哪兒?」蕭如媚問道。
「已經押送回奉天了。」
慕容青禾知道,押送回去,就說明真的沒有迴轉的餘地了。
「娘娘,慕容姑娘,你們先去休息吧,有事情喊我們就行。」士卒說道。
回到房間,蕭如媚還是腦袋暈暈的。
「媚兒,喝口水,冷靜一下吧……」慕容青禾擔憂道。
「這傢伙,到底搞什麼?!」蕭如媚咬著牙,氣急敗壞!
「媚兒,他一定有自己的想法。」慕容青禾勸慰道:「不然,為什麼……」
倆人說話聲音很小。
蕭如媚聞言,也猛地反應過來。
沒錯,他一定有別的想法。
不然,他能讓自己轉移那些銀票,怎麼可能不把他那邊的證據也轉移了?
只是,蕭如媚也不確定!
「但願如此吧!」
「好了,睡覺吧,正好,也算給咱們弄了一個免費的護衛!」慕容青禾道。
蕭如媚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