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下午的訓練,強度比之前還要強烈,因為秦遠前兩天沒來,有些跟不上。
但他每次都還是咬牙堅持下來了。
途中,也少不了程三刀的冷嘲熱諷。
而秦遠就好像是跟他幹上了一樣,他越嘲諷,自己越來勁兒!
一直到傍晚,一天的訓練結束了。
秦遠和孔定平互相攙扶著,走出了訓練場。
而他們剛走,程三刀回到帳篷里,就看到了不知何時來到了這裡的孔斷崖。
「呵呵,程老鬼,你可真夠大膽的!」
孔斷崖讚揚!
連皇子都敢當面罵,這大周估計也就他一人了!
程三刀脫掉沾泥外套,自己倒上一杯酒,一飲而盡,咧嘴道:「來了這裡,只有兵將,沒有皇子!」
「我這樣做,也是有苦衷的。」
其實,程三刀也希望,秦遠能夠堅持下來。
「身體和心裡的雙重特訓,程老鬼,你這是想把殿下培養成下一個蕭昌武啊!」孔斷崖呵呵笑道,已經看透了一切。
蕭昌武,蕭如媚的哥哥,也是他訓練的,當年在北境,有第一勇士之稱。
「唉,希望他能受的住吧……」程老鬼嘆了口氣,每次罵秦遠,他都怕,這傢伙真的走了。
這樣,他去代北,幾乎必死無疑。
「哈哈哈,你也會怕?」孔斷崖一陣笑話,然後道:「說這麼大一會兒了,酒都沒給爹倒上!」
程三刀一聽,臉色瞬間變了:「去你爺爺的,我拿酒從你鼻子裡灌進去你信不?」
「哈哈哈……」孔斷崖大笑,知道這貨真的敢。
不過,程三刀還是倒上了酒,倆人喝了起來,時不時罵一兩句,好像長不大的小孩一樣。
另一邊,秦遠剛到皇宮,突然看到一個人影,正鬼鬼祟祟的出宮。
秦遠微微一愣。
這不是尤新嗎?
六皇子一派的狗腿子。
這狗東西,大晚上都快宮禁了,他出宮幹嘛?
也不怪秦遠多疑,這傢伙之前找了自己好幾次麻煩。
難道又要對付自己?
秦遠想了想,眼看尤新就要走遠,他對大柱道:「柱兒,掉頭!」
「啊?殿下,馬上到王府了!」大柱累了一天,早就想休息了。
「行了,掉頭!」秦遠繼續命令。
大柱欲哭無淚,不敢違抗,只能調轉馬頭。
然後,秦遠讓他跟在尤新身後,不敢跟太近,也不敢太遠。
尤新出宮後,就鬼鬼祟祟的向一條小巷子走去。
秦遠怕打草驚蛇,就下了車,讓大柱在這裡等著,自己走了過去。
秦遠走到巷子旁邊停了下來,這裡很黑,可以聽到倆人在裡面說話。
「尤掌故,您要的東西就在這裡了!」
說話的是一個女人,聽上去五十多歲。
「確定能夠讓人醒來後什麼也記不得?」尤新問道。
然後,那女人再三保證,一定可以,而且藥效發揮很快。
𝒔𝒕𝒐55.𝒄𝒐𝒎
秦遠有些茫然!
藥?
什麼藥?!
他第一反應就是,這肯定不是正經藥!
他偷偷朝巷子看了一眼,看到一個胖乎乎的老女人,把一瓶藥交給了尤新。
「尤掌故,您可一定要小心啊,不然我也要掉腦袋的!」
「呵呵,放心吧,事成之後,少不了你好處!」尤新笑了笑,把一個盒子給了老女人。
盒子裡都是整齊的銀子。
老女人眼睛都綠了,趕緊合上,放進了衣服里。
「是是,那我先走了!」
眼看他們要走,秦遠也準備回去了。
咔嚓……
誰知,運氣不好,他一轉身,一根樹枝剛好被他踩斷。
「誰?!」尤新大驚失色!
秦遠臉色一變,不好!
他急忙腳底抹油開溜。
等到尤新出來之後,巷子口已經不見一個人了。
「奇怪,肯定是我太緊張了!」尤新自言自語,然後把藥瓶裝起來,四下看了看,匆忙回去了。
而秦遠開溜後,已經坐著馬車很快回到了王府。
他心裡覺得奇怪!
尤新今天買的那藥,明顯不是好東西!
他覺得,很可能是一些合歡散什麼的。
但,他為什麼要買這個?
是虞清國指使的,還是他自己要用?
晚上,睡在床上,他還一直在想。
「哼哼,想哪個女人呢?」蕭如媚見他一直不說話,哼哼兩聲。
「想你啊。」秦遠笑道,然後還是把這件事告訴了蕭如媚。
「尤新?!」聽到這名字,蕭如媚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秦遠嚇一大跳:「幹嘛你,詐屍啊!」
「炸個屁!」蕭如媚一臉著急:「今天青禾跟我說,明天尤新和她吃飯!」
慕容青禾?
秦遠也皺了皺眉!
尤新約她吃飯?
蕭如媚說,這倆人,也認識很久了,彼此愛慕,所以說這件事的時候,慕容青禾很高興!
「不行,我現在就要去告訴她!」蕭如媚得知尤新的真面目,馬上就要穿衣起床。
但,秦遠提醒她,道:「現在大半夜,人家都已經睡了!」
「而且你現在去,也沒證據,說不定,還會讓別人以為你是在誣陷!」
蕭如媚一聽,也是這個道理。
自己沒證據!
「真是胸大無腦!」秦遠搖了搖頭。
聽到秦遠罵自己,蕭如媚咬牙道:「你說誰無腦?」
「我說你胸大……」秦遠看著她,猥瑣的笑了笑。
蕭如媚懶得跟他說這些低俗之話,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這件事,你別管了,明天我過去看看,保證他倆成不了!」
秦遠一臉大義凜然!
那小妞雖然討人厭,但也不能便宜了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