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總最近接手馳恆我原本還以為休息了兩年多,多少會有些力不從心,沒想到還是風采依舊啊。」
「是啊,墨總這雷厲風行的手段,真不愧是墨董事長的長子啊。」
「不知道墨總打算什麼時候接手墨氏啊?」
「……」
身旁此起彼伏的奉承聲,聽的墨雲馳微不可察蹙起了眉,他最煩的就是這種沒有分寸感卻又推不掉的諂媚。
「不好意思,我在等人。」
他語氣冷漠平淡,這幾個人這麼一聽頓時有些尷尬,不過再尷尬也不敢有什麼不滿。
他們本來就是剛從夜場出來,碰見墨雲馳從車上下來就趕緊想著去巴結巴結。
「實在不好意思,那我們就先走了。」
「墨總可不可以留一個聯繫方式?」
「……」
有的人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厚著臉皮上前,可墨雲馳陰冷的眸子落在那人身上,瞬間幾個人都紛紛噤了聲,誰都沒敢再多嘴一個字,紛紛低著頭夾著尾巴四散而去。
「呦,看來咱們墨大少爺失蹤兩年仍是a市人人唾手可得的新貴啊。」
墨雲馳不悅的抬眸掃了一眼,便看到幾個人結伴而行,其中最熟悉的人莫過於江皓謙,而他的身後跟著的那群人墨雲馳也認得。
是曾經他經常會聯繫的三兩好友。
只不過,她怎麼會來?
墨雲馳蹙眉看著在幾個男人正中間簇擁著的白今夏,她今天穿了一條純白色的裙子,看起來異常的清純貌美。
就如同在一堆綠葉之中盛開的百合,貌美無比。
尤其是頂著那張和林非鹿有七分相似的臉,讓他莫名的生不起來半點厭惡。
「她怎麼來了。」
江皓謙上前剛攬住墨雲馳的肩膀,就聽到了墨雲馳陰冷的嗓音質問。
他只能尷尬的附耳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待會兒進去你就知道了。」
墨雲馳的臉色不太好看,不過他平常就已經足夠冷漠了,所以這群人也沒有多想,更沒在意。
「雲馳,謝謝你叫我來和你的朋友們玩。」
白今夏恍若未覺一般,上前攬住了墨雲馳的手臂,他下意識想甩開,這裡又不是宴會那種需要女伴男伴的場合,根本沒必要做這種舉動。
可江皓謙卻突然捏住了墨雲馳的肩膀:「哎!沒錯啊,我們雲馳特意讓我叫你一起來玩的,今夏,今天你可以好好表現啊。」
江皓謙甚至還對白今夏眨了眨眼,這副樣子看的白今夏臉頰浮起了一抹緋紅。
墨雲馳那雙眼神仿佛刀片一樣甩到江皓謙臉上,後者卻只是嘿嘿一笑:「忍一下,忍一下,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他們一行人朝著夜場內走去,服務生一看這些人來頭不小,趕緊推薦了最高檔的包廂。
「不是皓謙,平常我們不是都去東城那家夜場嗎?今兒你怎麼突然想起來來這兒了?」
江皓謙聳了聳肩:「一直去一家多膩啊,聽說這家也不錯,隨便玩玩。」
聽他這麼說眾人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了,一群人進了包廂,一提到玩這些大多都是富家子弟,要麼就是公司總裁,都玩的很隨性。
而白今夏眼珠轉了轉,她拿過了一杯酒抿了一口,墨雲馳見狀瞥了一眼江皓謙,江皓謙瞬間瞭然,認真的點了點頭,墨雲馳這才收回了視線。
而江皓謙看著白今夏手中的酒杯眸底閃過一絲玩味。
林非鹿捏了捏有些酸痛的眉心,她將頭從面前的一摞文件里提了起來。
自從早上來了二店之後,她就一直在找二店是不是也和三店一樣有那種方面的生意。
可是她看了每個房間,卻發現都沒有任何痕跡。
就連這裡的隱藏房間她也看過,乾淨的仿佛一塵不染。
這不對勁。
林非鹿懷疑是千老爺子和千煜早有準備,知道她現在把三店舉報了,這回就把二店清理乾淨再給她。
可她不相信,只要發生過的事情,怎麼可能會一點兒痕跡都沒有留呢?
但是她坐在辦公室查看了一遍最近一年來的經營項目,就連這種很難會被動手腳的東西都乾淨的分毫不差。
這就讓她有些奇怪了。
難道這裡真的如同表面上那樣乾淨?
林非鹿坐在辦公室一整天一無所獲,眼看著夜幕降臨,此時才是夜場真正的營業時間。
如果想要查找證據,或許只有在營業的時候才能找到蛛絲馬跡吧。
她隨手拽過一旁的狐裘披在肩上,婀娜多姿的身形被純黑色的高奢長裙勾勒的淋漓盡致,隨手撩撥了一下耳畔的長髮,轉而推開了門。
「大小姐,您有什麼吩咐嗎?」
林非鹿剛出門,就看到一個侍從正小心翼翼的堆滿了笑看著自己,她挑了挑眉,旋即勾了勾唇角。
「你是來服侍我的,還是來監視我的?」
侍從嚇得臉色一白,連忙搖了搖頭:「主,主管讓我跟著小姐,怕小姐需要人做什麼身邊沒有能用的人,只,只是這樣而已。」
看著他說話都結巴的樣子,林非鹿也沒有再試探他的心思了,她直接推開他朝著外面走去。
「我看看營業時間夜場管理的怎麼樣。」
「啊,是!」
侍從連忙跟上,不過他在林非鹿看不見的地方悄悄掏出手機發了一條消息。
一時間整個夜場如臨大敵,林非鹿走到哪裡,哪裡的人就忍不住側目看過來。
無外乎其他,只有兩個原因。
夜場的工作人員全部都在盯著林非鹿的一舉一動,生怕這個二店會步入三店的後塵。
至於第二個原因,她太耀眼了。
不過二十四五歲的林非鹿,仍舊是那朵清冷耀眼的高嶺之花,唯一不同的區別,就是她那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此時已經褪去了所有的稚嫩青澀。
渾身上下都帶滿了刺。
「哎喲,大小姐想親自視察怎麼不和我說啊,讓我來帶大小姐參觀吧。」
主管不知道什麼時候快步竄了過來,林非鹿淡漠的掃了他一眼,她才不信侍從沒告訴他自己的動向。
林非鹿果斷的拒絕了:「不用,我自己看就行,你們忙你們自己的。」
雖然話是這麼說,可自己在明處,全部的眼睛在盯著自己,她再怎麼樣也不可能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林非鹿眸底划過一抹微光,轉而看向了主管:「我累了,給我開個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