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藥後亂性

  「所以你放我出去啊,不然你就是共犯了。」

  林非鹿試圖說服面前的女傭,然而她顯然不吃這一套。

  「抱歉小姐,如果放走了你,我會丟掉工作的。」

  女傭一副誠摯道歉的神情,林非鹿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那你說,綁我來的人,是墨嘉熠嗎?」

  女傭微微一怔,眸底閃過了一抹暗芒。

  「小姐,即便你是客人,也不能這樣隨意叫主人的名字哦。」

  果然,就是墨嘉熠這個渾蛋!

  「我身上的衣服……」

  林非鹿有些緊張的看著女傭,女傭仿佛看明白了林非鹿眼底的意思。

  「是我換的。」

  她忽然重重地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那……昨晚我來的時候,沒和墨嘉熠發生什麼事吧?」

  林非鹿忐忑地看著女傭,現在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必須要弄清楚自己昏迷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然而女傭卻神色古怪地打量了林非鹿好一會兒,最終緩緩搖了搖頭。

  「我不清楚,昨晚您和主人在同一個房間待了一晚上。」

  「而且主人不讓任何人進入。」

  林非鹿的心瞬間又提到嗓子眼了。

  這叫什麼?

  自己被下藥的時候,被墨嘉熠帶到這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破地方來。

  甚至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林非鹿不自覺攥緊了雙拳,她眸底儘是複雜。

  「行了,你下去吧。」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沙啞低沉的嗓音。

  林非鹿頓時一怔,下意識回頭看過去,正對上墨嘉熠惺忪的睡眼。

  只見他正漫不經心地倚靠在門框邊兒上,身上穿著藏藍色的絲綢睡袍。

  睡袍胸口大敞著,十分隨意地露出部分胸肌。

  這還是林非鹿頭一次認真打量墨嘉熠的長相。

  不得不說,墨家的基因再差也根本差不到哪裡去。

  只不過墨嘉熠和墨雲馳不同,這兩個人除了神似墨景懷的幾分以外,更多的是遺傳了各自的母親。

  墨雲馳的長相更加清冷淡漠一些,仿佛生來就透著一股優雅貴族的氣息,如同山間凜冽的清泉,溫潤時而殘忍的寒風。

  而墨嘉熠更多了幾分恣意蠱惑的漫不經心,如同一隻能夠洞察人心的狐狸,微微上挑的眼帘仿佛藏著不少心機,卻偏偏生了一張看似人畜無害的少年面龐。

  只不過他一大早上穿成這樣出現,還真是……

  在勾引人嗎?

  林非鹿心下毫無波瀾,她頗為煩躁地掃了一眼,目光卻頓時停在了某一處。

  等等,那是什麼?!

  她怔然的看著墨嘉熠若隱若現的腰腹之上,那淡淡的紅色痕跡。

  定睛一看,就連他的脖頸上都有?

  這……

  林非鹿又不是什麼未曾嘗過情事的女孩子,她自然一眼就看出來,那鐵定是吻痕!

  可也正因如此,她不禁看向了一旁的女傭。

  什麼意思,這痕跡……不會是自己種下的吧?

  不會吧?

  她再怎麼說也不至於酒後亂性吧?

  不對,藥後亂性……

  好像是有可能!

  畢竟當初和墨雲馳不就是酒後亂性才糾纏至今的嗎?

  「還愣著做什麼?出去。」

  墨嘉熠冷不丁的一聲呵斥,一旁的女傭頓了頓,旋即對著二人點了點頭,便側身退了出去。

  一時間整個房間裡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林非鹿也沒興趣扯那些有的沒的。

  「給我鬆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墨嘉熠瞥了一眼林非鹿擺在自己面前的鐐銬,他嘴角的笑意卻越來越深。

  「你不覺得這東西和你還挺配的嗎?」

  他不緊不慢的自顧自走到桌子旁邊,開始拿起了勺子用飯。

  林非鹿這才發覺這傢伙是故意的,送過來的飯菜也是雙人份。

  「……墨嘉熠,你現在在犯罪你知不知道?」

  「犯罪?」

  墨嘉熠好似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他側頭撐著下巴打量著她。

  「小嫂嫂,那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寄人籬下?」

  他一邊說著,一邊舀了一勺粥喝在嘴裡。

  「更何況,昨天你對我做了哪種事,你總得負責吧?」

  「總不能做完就跑路,我找誰說理去?」

  墨嘉熠說罷曖昧的挑了挑眉:「所以我這叫做合法維權,為了避免欠債人跑路。」

  欠債?做了哪種事?

  「你說清楚我對你做了哪種事?」

  林非鹿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她甚至不自覺後退了兩步,渾身緊繃。

  生怕聽到了自己不想聽的事情。

  墨嘉熠卻仿佛已經洞穿了她的心思一般,手指輕輕點了點脖頸上曖昧的痕跡,似笑非笑地說道:「你覺得呢?嫂嫂?」

  「……」

  林非鹿強撐著才沒有栽倒下去。

  不可能吧?

  她就算再饑渴,也不至於看上墨嘉熠這種切開心裡都是黑的渾蛋吧?

  更何況,她現在還懷著孕呢!

  林非鹿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微微深吸了一口氣,等調整好心態才再次抬頭看向了他。

  「不可能,我知道我是什麼人,就算我自己死都不可能會對你做什麼。」

  墨嘉熠眸色一暗,不知想到了什麼,他捏緊了手中的勺子,目光落在了她纏滿了紗布的右手上。

  林非鹿注意到了他的視線,這才看到自己的右手都被纏成了豬蹄。

  這是……

  「如果你不相信也無妨,你倒不如想一想,如果不是你對我做了什麼,蘇漾對你下的藥,最後又是怎麼解開的呢?」

  墨嘉熠淡淡的語氣聽得林非鹿卻異常沉重。

  這也是她最擔心的事情,如果不是那樣……

  那自己身上的藥又是怎麼解了的?

  林非鹿頭痛欲裂,墨嘉熠也沒有再繼續逼迫他:「有的時候,不妨隨遇而安。」

  「這樣對自己好,對我好,對大家都好。」

  他敲了敲桌子,示意林非鹿過去吃飯。

  她本來想拒絕,可自己的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嚕叫了起來。

  自己不吃倒是無所謂,但是肚子裡還有一個。

  再怎麼說,也不能餓到孩子。

  想到這裡,林非鹿才鐵青著臉色坐了過去,拿起了勺子開始慢吞吞地喝粥。

  「我倒是很好奇。」

  墨嘉熠停下了吃飯的動作,一眨不眨地盯著林非鹿的眼睛。

  「你對我哥看起來不像是沒感情,那你為什麼不順勢接受他的求婚呢?」

  林非鹿吃飯的動作一頓,一抬頭就正對上他好奇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