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林非鹿錯愕的瞪大眼睛,整個人不受控制的被摁在牆壁上,手中的保溫桶也啪嗒一聲摔在地上,她甚至都沒有工夫去看到底有沒有撒。
墨雲馳的吻如同狂風驟雨,瘋狂的推城掠池,林非鹿被吻的腦袋發熱,呼吸也越發薄弱,眼神也逐漸渙散,二人周邊的空氣一瞬間變得稀薄起來,甚至空中瀰漫著黏糊的情慾氣息。
「非鹿?」
林默等了半天沒有回應,他不免有些著急,甚至腦袋裡止不住去想是不是房間有人入室搶劫,惹得林非鹿被控制住不能說話這種荒謬事。
林非鹿也被這一陣聲音喚得瞬間收回了殘存的理智,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猛地一把將墨雲馳給推開:「沒什麼!就是剛剛一個腳滑差點兒摔了。」
林默聽到林非鹿的聲音也微微鬆了一口氣,卻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這番說辭,他猶豫半晌:「真的沒事嗎?要不你開門我看看,有沒有摔傷啊?」
墨雲馳漆黑的眸子氤氳著濃郁不散的情慾,他指腹狠狠地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唇瓣,目光卻是盯著門板的方向,即便隔著一道門,他的眼神仿佛如同深林中的野狼,一個不防備就要衝過去咬死旁人的喉嚨一般。
「真沒事,你快回去吧,我要睡了。」
林非鹿微微喘息著,看著墨雲馳那充滿危險氣息的眼神,莫名覺得如果林默再不走,他可能真的要倒霉了。
「那好吧,你要是有事就叫我,我就在隔壁。」
林默不太放心的留下這句話,才轉身回家了。
林非鹿忍不住鬆了一口氣,看著摔在地上的保溫桶,顯然已經灑了一地不能喝了,她忍不住埋怨的瞪向了墨雲馳:「你抽什麼瘋?」
墨雲馳低垂著眉眼,目光落在林非鹿那被自己蹂躪後紅腫的唇瓣,就如同在自己的獵物上印下烙印一般,有些滿足的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唇角。
「你什麼時候叫我一聲雲馳哥哥聽聽?」
林非鹿忍不住打了個寒蟬,他突然之間說什麼呢?
她叫林默哥哥不過是因為小時候她就習慣和林默這麼稱呼而已,墨雲馳這是突然腦袋燒壞了嗎?真是莫名其妙說出這種肉麻的話。
「墨總要是腦袋燒壞了就去醫院看病,我家沒有退燒藥。」林非鹿直接推開他,轉身打算去找找拖把過來,先把雞湯給處理了再說。
然而林非鹿剛一個轉身,她的腰肢就被強有力的手臂一下子攬入懷中,林非鹿只覺得自己的後背緊緊貼住一個堅硬的背脊,她忍不住斥責道:「墨總,你再這樣我就要報警了!」
墨雲馳卻低吟吟的冷笑了一聲,一隻手緊緊從後方抱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則是捏著她不安分的手腕,下巴牴觸在她的耳畔,低啞著聲音仿佛透著蠱惑的魔力。
「你要是真想趕走我,我現在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你家裡嗎?」
林非鹿身子頓時一僵,墨雲馳這番話就像是將她內心自欺欺人的謊言直接戳穿了一般,她並非那麼容易被人控制的。
畢竟只要她想,也可以狠狠把墨雲馳揍一頓趕走,可她並沒有這麼做,為什麼?
林非鹿長睫微顫,或許是因為,她的腦海中已經猜測到了,自己高燒不退昏迷的這七天裡都是他在照顧自己……
也或許是他突然出現在陵園,將她從冰冷的地面上抱了起來……
她也不清楚,分明理智一直清楚地警告她趕緊離開這個人,最好離得越遠越好,可是她的身體總是不受控制地想和他貼得近一些,再近一些。
「看來墨總是待夠了,那就趕緊走吧,大門在那兒。」
林非鹿的聲音瞬間冷靜了不少,就像是再次套上了冷漠的偽裝,將一切都隔絕在心外,不願意任何人靠近。
墨雲馳自然聽得出來,他眸色漸深,忽而一個如同蜻蜓點水的吻落在了林非鹿的身上,他低啞的嗓音隨著灼熱的呼吸傾灑在耳畔。
「我想留下來。」
她這次用足了力氣,一把推開了他,帶著些許警告的意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想。」
「真的不想嗎?」
墨雲馳語氣中難得多了幾分認真,他趁著林非鹿不防備,直接將她整個人攔腰扛了起來,大步朝著臥室走去。
「你幹什麼?」
林非鹿心中警鈴大作,她突然意識到就算自己會點兒跆拳道,但是在墨雲馳的絕對力量之下,自己還是處於下風的,她用力掙扎了兩下,然而墨雲馳的手臂紋絲不動,沒給她任何逃跑的機會。
她整個人陷入柔軟的被褥里,忍不住強迫著抬頭去看墨雲馳,可後者卻陰沉著一張臉,就這樣低垂著眼眸好似在審視她一樣。
這樣的眼神惹得林非鹿僵硬了片刻,下一秒墨雲馳卻突然抬手將上半身滑稽的睡衣給脫了下來,露出精壯的如同雕塑一般的腹肌胸肌……以及鎖骨。
林非鹿一時間有些啞然,因為她著實被這完美到不能再完美的身體看花了眼,她又不是什麼神仙也不是出家的老尼姑,如果真是對情慾之事不感興趣,她怎麼可能還和chi保持那種禁忌關係。
她忍不住別開頭不再看,沒別的,因為林非鹿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開始發燙,她明顯是成功被眼前這個人給誘惑到了。
墨雲馳卻抬手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掰了回來,強迫她對上自己的正臉,他的眼角漫溢著幾絲化不開的情慾,但更多的是凝重與認真。
「我給你一次機會。」
只聽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只有今日,你只是你,我只是我……」
「我給你一次拒絕我的機會,僅此一次。」
林非鹿的心事重重顫了顫,她看著面前墨雲馳克制又尊重她的眼神,林非鹿有些不忍直視,她的心在不住的上下起伏。
只有今日,你是你,我是我……
我不是林非鹿,他不是墨雲馳,只是純粹的一個人。
就像是她和chi一樣,沒有任何現實的束縛,他們只是純粹的自己。
拒絕嗎……
林非鹿按捺住自己怦直跳的心臟,她的指尖緩緩落在了他的心口,沒有任何衣料隔閡,撫摸著他灼熱滾燙的肌膚,輕輕地落下一個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