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陸澤,我們離婚吧!

  三天後,陸澤回到B市。

  傍晚,暮色四合,鋥亮的黑色房車緩緩駛進別墅,停下熄火。

  司機給開了車門。

  陸澤下車,反手關上后座車門,看見司機要提行李他淡道:「我自己提上去。」

  才進大廳,家裡傭人就迎了上來:「前幾天親家公公出了事兒,太太心情不好,這會兒在樓上呢!」

  喬家的事情,陸澤已經知道。

  他心裡帶了些煩悶,提著行李上樓,推開臥室門,就見喬熏坐在梳妝檯前整理物品。

  陸澤將行李放下,拉松領帶坐在床邊,打量妻子。

  結婚後,喬熏一直很喜歡做家事,收納整理、做小點心……若不是她頂尖的臉蛋和身材,在陸澤心裡真跟保姆沒什麼兩樣。

  好半天,喬熏沒有說話。

  陸澤出差回來也有些累,見她不說,他也懶得說……他逕自走進衣帽間拿了浴衣去了淋浴間,沖澡時他想,以喬熏那樣軟弱的性子等他沖完澡出來,她大概早就消氣幫他收拾行李,然後繼續當個溫軟的妻子。

  他這麼篤定的……

  所以當他走出浴室,發現他的行李箱還在原處時,他覺得有必要跟她談談了。

  陸澤坐到沙發上,隨意拿了本雜誌看。

  半晌,他抬眼看著她說:「你爸爸的病情怎麼樣了?那晚的事情……我已經責備過秦秘書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很沒有誠意。

  喬熏放下手裡的東西,抬眼,跟他在鏡子裡對視。

  鏡子裡的陸澤,五官英挺,氣質矜貴。

  一件浴衣,也被他穿得比旁人好看。

  喬熏看了許久,直到眼睛都酸澀了,才很平靜地說:「陸澤,我們離婚吧!」

  陸澤明顯一愣。

  他知道那晚的事情喬熏肯定是不高興了,後來他知道喬家出事也在第一時間讓秦秘書趕去醫院了,只是喬熏沒有接受。

  這是她第一次違背他,過去她都很柔順。

  陸澤側身從茶几上拿了煙盒,從裡面抖出一根來含在唇上,低頭點上火。

  片刻,薄薄煙霧緩緩吐出。

  他淡聲開口:「前幾天你說想出去工作,怎麼……才過幾天你又鬧離婚?」

  「陸太太當久了,想出去體驗生活?」

  「喬熏你出去看看,外面多少人拿幾千工資都要加班加點、看人臉色,喬熏,你住著2000平米的別墅當著陸太太,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

  他的語氣無情又涼薄。

  喬熏終於忍不住了,她顫著嘴唇恍惚一笑:「陸太太?有我這樣的陸太太嗎?」

  她忽然起身,將陸澤拉到衣帽間,嘩的一聲拉開櫃門。

  裡面是一整排首飾櫃,但全都是上了密碼鎖的。

  喬熏不知道密碼,這些歸秦秘書管理。

  喬熏指著那些,笑得自嘲諷刺:「有哪家的太太哪怕用一件珠寶,都需要向丈夫的秘書報備登記,有哪家的太太用每一分錢都要向丈夫的秘書寫申請單,有哪家的太太出門,身上連打車的錢也沒有?陸澤,你告訴我,陸太太就是這樣當的嗎?」

  「是,我家倒了,你每月會補貼給我十萬。」

  「可是,每一次接過支票,我都覺得自己就像是廉價的女人,只是供人發泄過後的恩賜罷了!」

  ……

  陸澤冷冷地打斷她:「你是這樣想的?」

  他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有像你這樣不懂取悅男人的廉價女人嗎,連叫都不會,只會像小奶貓一樣亂哼!想要離婚?……你覺得你離開我,能過什麼樣的生活?」

  喬熏被他捏得生疼,抬手想把他撥開……

  下一秒,陸澤捉住她的手,目光冰冷盯著她空空的無名指:「你的婚戒呢?」

  「我賣了!」

  喬熏語氣悲涼:「所以陸澤,我們離婚吧!」

  這句話幾乎耗盡了她全部的力氣,陸澤是她愛了六年的男人,如果沒有那個夜晚,如果沒有看見那漫天的煙花,或許她還會自縛在這段沒有愛的婚姻里許多年。

  可是她看見了,她不想跟他過了。

  或許離婚以後,會比現在要苦,會像陸澤說的那樣為了幾千塊看人臉色,但是她不後悔。

  喬熏說完,輕輕抽開自己的手。

  她拖出一個行李箱,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

  陸澤臉色難看,盯著她孱弱的背影,他從未想過喬熏會有這樣叛逆的一天,竟然這樣義無反顧地說要跟他離婚。

  他心頭升起一股無明火。

  下一秒,喬熏被他抱了起來,快走幾步把她扔到了床上。

  陸澤修長身子壓住她。

  他的臉緊抵著她的,眼睛對著眼睛、鼻尖頂著鼻尖,灼熱而濃烈的氣息縈繞在彼此之間。

  半晌,他的薄唇移到她耳後軟肉危險輕喃:「你跟我鬧,不就是因為白筱筱?喬熏,坦誠一點不好嗎?這個陸太太不是你處心積慮得來的嗎?怎麼……現在不想當了?」

  喬熏在他身下顫抖。

  直到現在,他還認為當年的事,是她做的。

  或許是因為身體的接觸,又或許是因為她柔弱的姿態,總之,陸澤忽然就來了興致,他盯著她的眼神染上深意,隨即就捏著她的下巴跟她接吻,一手探過去鬆開她身上的真絲睡衣。

  喬熏很美,身子更是晶瑩剔透。

  陸澤不碰還好,若是碰了沒有兩三回是絕對收不了手的,他吻著她細嫩的脖子,將她雙手按在身子兩側,十指相扣。

  他在床笫間向來強勢,喬熏往往反抗不了,都是由著他的性子來。

  但現在他們要離婚了,怎麼還能做這種事情?

  「不行,陸澤……不行……」

  女人聲音震顫,在床第間顯得尤其柔弱,如墨烏髮更是鋪了滿枕,美得讓人想撕碎占有。

  陸澤抵著她軟嫩的紅唇,肆意侵占,一邊說著不乾不淨的話:「我們還是合法夫妻,怎麼就不行了?每次弄你你都說不行,但是哪次是真不行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