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陷入短暫的寂靜。
霍司澤覺得今晚自己的心可真是大起大落,他從地上爬起來,半晌後提高聲音大聲說道:「你老婆?」
傅承洲睨了他一眼:「我不能有老婆?」
霍司澤舔舔嘴唇,重新在他身邊坐下,「你老婆你還看著她被別的男人欺負!」
傅承洲:「......」
霍司澤從桌上拿過煙盒,抽出一根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什麼時候結的婚?」
傅承洲臉色很難看,不想和他說話。
霍司澤一臉邪惡地湊過去,「承洲,你結婚了,時玥還纏著你,你讓江小姐怎麼想?我看她今天已經很大度了。」
傅承洲也拿過一根煙,「她纏著我是她的事,我又沒纏著她。」
「少來。」霍司澤白了他一眼,「你以為你的那些花邊新聞,我回國後不知道?」
「沒結婚怎麼玩都可以,結了婚可不能胡來。」霍司澤難得正經一次,「你和江小姐結婚是傅老的意思吧?」
傅承洲傾身撣掉菸灰,「是。」
「那你喜歡她嗎?」
傅承洲看他的眼神跟看傻子似的,「世界上的女人都死絕了?」
霍司澤一眼就看出來有問題,「就算你不喜歡,她是你的老婆是事實,時玥那邊你還是得注意些。」
傅承洲有些煩躁,「要不是我爸的遺言,我才懶得理她。」
霍司澤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詞,「傅叔的遺言?」
他出國太久,對傅家的變故了解的也不多。
「我爸臨終前交代我幫襯著不讓鍾家破產,照顧好鍾時玥。」
這件事除了傅老爺子之外,別人都不知道。
現在告訴霍司澤,實在是被江聽晚那個死女人弄得心煩,急需找個人發泄一下。
霍司澤嘴唇微張,一時說不出話來。
他知道傅承洲的父親和鍾合永曾經是過命的交情,只不過實在想不到會穿插這些事。
「京都西區的項目,鍾氏也會參與競標吧?」霍司澤收斂笑意,一臉嚴肅,「承洲,西區可是大項目,你可不能開後門啊。」
傅承洲正想著其他的事,沒心情說這些。
他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一個煙圈,「江聽晚要和我離婚,我沒簽字。」
越想越氣,這死女人就不會多為他想想。
好好的傅太太不當,非得鬧獨立。
霍司澤想了一會兒,嘖舌道:「傅大總裁,我覺得你比我還渣。」
傅承洲抬腳,「滾!」
霍司澤閃到一邊去,「所以那天你裝不認識江小姐,是因為她和你提離婚?」
傅承洲繃著臉,臉色更加難看。
霍司澤越想越覺得好笑,「你的嘴也是江小姐咬的吧?」
傅承洲這種傲嬌又彆扭的脾氣,能讓人家心甘情願就奇怪了。
沈寧從剛才的震驚回過神來,把調好的酒端過去。
霍司澤朝她伸手,她坐到他身邊,任由他攬住自己的腰。
「那你打算和她離婚嗎?」霍司澤又問。
傅承洲掐滅菸頭,明顯不想再提這件事,「再說。」
霍司澤見他這副心煩意亂的樣子,又開始幸災樂禍。
他們剛才的對話,沈寧都聽到了。
驚訝的同時,對江聽晚更多的是同情。
有哪個女人看到自己的丈夫有那麼多緋聞會無動於衷呢?提出離婚也是徹底失望了吧?
霍司澤笑夠了,轉向沈寧感慨道:「寶貝,婚姻就是束縛,連咱們傅總都嘗到了婚姻的苦頭,所以還是別結婚的好。」
沈寧的呼吸窒了一下,手攥著長裙緩緩收緊,面上仍然是那副明媚的笑容,「霍總說的是。」
她今年已經26了,難道真的要和霍司澤一直保持這種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