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白仲,其實傅老爺子也有點想探探孫子的底。
江聽晚都把婚戒交給他保管了,夫妻倆一定發生了很大的矛盾,並且化解不了。
之所以還拖著,他猜測是江聽晚為了報答傅家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暫時還沒走到最後一步。
傅老爺子心中長嘆,他可不想失去這個小棉襖。
偏偏親孫子不爭氣!
想到這,他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傅承洲一眼。
白仲靠在椅背上,挑釁地看著傅承洲,「怎麼?證明不了?慫了?」
傅承洲面色淡然,並沒有因為白仲接二連三地冒犯而發怒。
白仲的問題反倒給了他一個極大的機會。
他大可以把自己對江聽晚隱藏了這麼多年的感情完全說出來,只不過即便是這樣,江聽晚也只會認為她只是為了搪塞白仲。
他已經對她這種執拗的性子了如指掌。
此刻並不是表白的好時機。
他抬手握住江聽晚的手,「我和晚晚確實有一些誤會,但請白先生放心,我從始至終,都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
江聽晚聞言,心口猛地抽痛一下。
他居然當著爺爺和師傅的面前撒謊。
什麼叫沒做對不起她的事,結婚紀念日去接鍾時玥,帶著她身上的香水味回來抱她。
在她發燒暈倒進醫院的時候,花錢給鍾時玥買項鍊,以至於鍾時玥來醫院挑釁。
這些都不算嗎?
江聽晚不知道,是不是對男人來說,只要沒被妻子抓到和小三光著身子躺在床上,都不叫出軌?
原本這幾天開始動搖的心,被傅承洲的一句話全部打消了念頭。
她按捺住心中瘋狂洶湧的情緒,面上保持笑意,「外面的媒體聽風就是雨,如果都是真的,我早就把他踹掉了。」
她每說一個字,心就疼一分。
原本她以為經過漫長的幾個月,她可以做到無動於衷了。
然而當記憶襲來,她才發現那些傷疤根本沒好。
白仲半信半疑,「那你說欺負你的意思是?」
江聽晚眨眼,「只是生活上的事他不讓著我罷了。」
白仲擰起眉頭。
他隱約察覺到事情根本沒那麼簡單。
傅承洲也發現江聽晚有幾分不對勁。
他側目看她,卻見她面帶笑意,沒有絲毫破綻。
握住她的手不禁握緊。
江聽晚捏緊拳頭,在抗拒他的親近。
傅承洲不動聲色地收回手。
傅老爺子趕緊出來打圓場,「晚晚不是個會讓自己受委屈的孩子,可能是我們想多了。」
白仲陡然冷哼一聲,「傅總這種模稜兩可的態度,比起淮修那孩子可差遠了。」
完蛋。
傅老爺子揉了揉眉心。
這是越說越火大了。
前幾天他才因為得知傅淮修對江聽晚的心意差點氣暈過去,這會兒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果不其然,傅承洲眸中划過了冷色。
江聽晚太陽穴突突直跳,心情更是煩躁,「師傅,大哥和我從小就親近,自然表達得會更直白一些,他和傅承洲不是一個身份,對比起來也沒意義呀。」
她笑了笑,故作苦惱地說:「師傅這麼說,有心之人可就要發一堆我和大哥的緋聞了。」
白仲「嘶」了一聲,舉手投降,「好好好,是我老頭子看不懂你們年輕人的愛情世界了。」
江聽晚明白他這是生氣了。
白仲轉移話題,「過幾天我去雲城看你母親,順便在那邊待幾天。」
江聽晚趕緊附和,「我陪您去吧,正好我也該去看看母親了。」
白仲卻是擺擺手,「不用,你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江聽晚愣了一下,「什麼?」
「查理斯和我同一天來的京都。」白仲嚴肅道,「這傢伙要在研討會舉辦辯論環節,你代替師傅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