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走上前,朝旁邊的醫生伸手,「你好,我可以幫你採血。」
醫生一愣,「江小姐?」
「大晚上的還讓你們過來,實在過意不去。」江聽晚笑得非常真誠,「我也想儘快讓他甦醒。」
醫生只得把採血的針遞給她。
江聽晚咬牙,在傅承洲的手上消毒,針紮下去之前,彎腰在他耳邊說:「起來打針了!」
傅承洲的眉毛動了一下。
江聽晚看似狠狠地把針紮下去,實則動作很輕。
她到底還是沒狠下心讓傅承洲從疼痛中醒來。
私人醫生帶來的器械都很全,采了血,醫生立刻拿去檢驗。
江聽晚又取來聽診器給傅承洲聽心跳,沒發現異常。
她把所有檢查項目都親自過了一遍。
血液檢測報告出來了,白細胞偏高。
江聽晚神色一滯,趕緊解開傅承洲右臂上的紗布。
刀口有發炎跡象。
醫生也走過來看了一眼,「江小姐,我建議給傅總掛點消炎藥。」
醫生又說:「所有的檢查報告顯示,傅總體內沒什麼異常,血液里迷藥成分並不多,人體可以自主吸收,應該很快就會醒來。」
「我知道了。」江聽晚點頭,「等他醒來再給他掛水。」
醫生終於放下心。
江聽晚提來一張凳子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重新給傅承洲的刀口上藥。
男人臂膀肌肉結實,但無可避免的,這裡將留下一個疤。
江聽晚垂下眼睫,傅承洲給傅淮修挨了一槍,直到現在,傅淮修都沒來個電話或者信息。
事情真的只是這麼簡單嗎?
她嘆了一口氣,側身去拿棉球。
突然,她的手被拉住了。
江聽晚轉頭,傅承洲睜開了眼睛。
他雙目發紅,眼裡紅血絲很重。
「醒了?」江聽晚任由他拉著自己,耐心解釋道:「傅大總裁,這裡是你的觀雲別墅。」
傅承洲眉心微擰,有幾分欲言又止。
江聽晚唇角微勾,「沒事,我不會笑你。」
她微微湊近,眸子澄澈明亮,「我會給你主持公道,你放心。」
傅承洲神情複雜。
江聽晚抽回手,拿了棉球在他的刀口上消毒,「你得感謝我,要不是我去得快,你這副身子可就被糟蹋了。」
傅承洲冷哼,「是你讓我去和她聊聊。」
「呵呵。」江聽晚皮笑肉不笑,「誰知道你聊著聊著就被人下了迷藥,在外面不要輕易喝別人給的東西,這個道理幼兒園的老師都教過。」
傅承洲睨了她一眼,卻沒繼續頂嘴。
江聽晚重新給他包紮好,「你的刀口有些發炎,得輸點消炎藥。」
一聽要扎針,傅承洲立刻開口拒絕。
江聽晚嚴肅道:「刀口發炎會引起發燒,明天是你媽的生日宴會,你也不想在宴會上出狀況吧?」
傅承洲「嘖」了一聲,「你倒是考慮得周到。」
「謝謝傅總誇獎。」江聽晚取來藥水,「我在家還得做在醫院才做的事,也不知道誰命苦。」
傅承洲盯著天花板,雖然故作鎮定,卻難掩緊張。
江聽晚憋住笑,「我輕點給你扎。」
尖銳的針扎進去的一瞬,她明顯感受到傅承洲的身子緊繃了一下。
「你乖乖躺著別動。」江聽晚調好藥水滴落的速度,「我出去一趟。」
傅承洲的視線隨著她的身體移動,「你就把我一個人扔在這?」
江聽晚拉開門,回頭看他,「我很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