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爺子也被江聽晚模稜兩可的回答整懵了。
不過很快他就想明白了。
傅承洲和江聽晚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為他。
可那個時候發生了那種事,讓他們結婚是最好的辦法。
他們沒有戀愛,就直接領了證,感情自然不會深厚。
但是江聽晚說了,是喜歡傅承洲的,雖然不多,那就說明還有機會。
「承洲。」傅老爺子對孫子說:「你是個男人,你得努力讓晚晚更喜歡你,否則我瞧不起你。」
江聽晚嘴角抽了一下。
爺爺,您老爺子就別把我往火坑裡推了......
傅承洲冷哼,「您怎麼不問我喜不喜歡她?」
江聽晚突然沒來由地一陣緊張。
她從來沒有問過傅承洲的心意,她也不敢。
就算失望太多,但她還是不願面對,她自知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傅老爺子白了他一眼,「這還用我問?你不喜歡,也得喜歡!」
江聽晚和傅承洲:「......」
強制愛也不是這個玩法啊!
十分鐘過後,江聽晚失魂落魄地從房間裡出來。
傅承洲單手插兜走在她身邊,不陰不陽道:「不喜歡就不喜歡,何必說假話來騙爺爺?我看你以後怎麼收場。」
嘴上這麼說,他的心裡卻像枯木逢春,原本沉寂的水面突然泛起了波瀾。
死女人還真是會弔著人。
「那我說不喜歡?」江聽晚斜睨他一眼,「我說不喜歡,爺爺的拄拐下一秒就揮到你頭上。」
傅承洲臉色微沉。
這個他信了,反正在老爺子的眼裡,江聽晚永遠沒有錯。
他抓住這個契機,漫不經心地問:「還離不離?」
江聽晚語氣淡然,「隨你。」
傅承洲咬牙,勾住她的後頸把人拉回來,「你是要氣死我,繼承我的遺產嗎?」
「有這種好事?」江聽晚露出一個假笑,「那我得更加努力。」
傅承洲太陽穴突突直跳,沒忍住捏住她的臉往兩邊扯,「你試試?」
江聽晚吃痛,用力拍掉他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去樓下。
傅承洲站在二樓欄杆邊往下看,傅老爺子的話在耳邊迴旋。
讓江聽晚更喜歡他?
嘁,他根本不屑做這種事。
死女人剛才的那番話明顯是假的。
......
第二天,江聽晚午休的時候,接到了黎念的電話。
她在電話里苦苦哀求江聽晚不要起訴她,她已經知道自己做錯了。
江聽晚面無表情地聽著她哭訴。
如果黎念只是爭風吃醋做些小動作,她可以睜一隻閉一隻眼,但黎念放火這件事不可能過去。
那是實打實的故意殺人。
「我不會撤訴。」江聽晚冷冷開口,「我會走正規的司法程序,至於怎麼判,那不是我能決定的。」
黎念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江聽晚不想聽,直接掛了電話。
她有些煩躁地揉揉眉心,片刻後才想起來任炔自從賽車比賽後就沒有聯繫過她。
她打算和任炔面談黎念的事,畢竟她差點丟了小命,找任炔打官司比較靠譜。
下班之際,江聽晚撥通任炔的號碼。
對方仍是吊兒郎當的口吻,「想我了?」
「少貧嘴。」江聽晚脫下白大褂,「約個地方見面,我想和你聊聊黎念的案子。」
「正要跟你說呢。」任炔低笑,「我這邊已經準備了全部資料,就等你過來親自過目。」
「行,我把地址發給你。」
江聽晚定了一家西餐廳,到了之後任炔還沒來。
她在窗邊坐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突然有人在外面敲窗戶。
她扭過頭去,有些詫異。
窗外站著的人,竟然是魏鳴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