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脫口而出的一瞬間,傅承洲就把日記本狠狠砸在了茶几上,好看的眉眼蘊著一層濃烈的戾色。
「砰!「
日記本砸在茶几上發出的聲音讓江聽晚駭了一跳。
她知道已經徹底惹怒了傅承洲。
傅承洲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他聽得出江聽晚說的這句話多少帶了一些負氣,但他就是忍不住想生氣。
讓她說一句實話有那麼難嗎?
江聽晚也很生氣,攥著沙發的手都暴起了青筋。
她很想和傅承洲大吵一架,把她這些年受的委屈都說出來。
但是她知道傅承洲一定不會在乎。
如果他在乎,他就不會傷害她。
「江聽晚,你真出息了。」傅承洲下顎線緊繃,努力抑制蹭蹭上漲的怒火,以至於說出來的話像是咬牙切齒。
江聽晚固執地偏過頭,卻還是悶著聲音說:「一本日記,我隨便寫的,你何必要細究呢?」
文字能表達愛,但終究是寫在紙上的東西。
難道她對他的那些好,還沒有日記本里的內容來得真實嗎?
江聽晚越想越委屈,眼淚突然就涌了上來。
她咬緊嘴唇,用力抹了一下眼角,不讓眼淚掉下來。
她就算哭,也絕對不會在傅承洲面前哭。
傅承洲垂眸,看到女人發紅的眼眶,用力呼吸吐納,坐到了她的對面。
他點點茶几上的本子,眼神極富威懾力,「江聽晚,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江聽晚沉默,她不是不想說話,而是她知道自己如果這個時候開口,發出的第一聲就是哭腔。
她深深記得傅承洲說過不喜歡女人的眼淚。
眼前的女人一直在抹眼睛,腰板挺得很直,有骨氣得很。
傅承洲頭疼,閉了閉眼睛,伸手把她拉過來。
不料力氣用得有點大,江聽晚一個沒站穩,跪坐在了他面前。
儘管地上鋪著地毯,她的膝蓋還是感受到了疼。
也正是這種疼,讓她找到了哭泣的出口。
「傅承洲你混蛋!」
江聽晚痛罵出聲,扶住傅承洲的大腿哭得抽噎。
傅承洲額頭青筋直跳,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討厭我?」
江聽晚被迫和他對視,嘴巴還保持著哭泣時的樣子,唇角下壓,明顯委屈極了。
傅承洲莫名地突然消了不少火氣。
他很少會看到江聽晚哭。
她皮膚白皙,眼角的薄紅就愈發顯眼,本就澄澈的眸子此時看上去水汪汪的,讓人想狠狠欺負一番。
於是他真的欺負了。
他俯身吻住江聽晚微微張開的嘴唇,堵住了她啜泣的聲音。
「唔......」
江聽晚睜大眼睛,她根本沒想到這個時候,傅承洲竟然會吻她。
她下意識要後退,後頸卻被男人的大掌禁錮住,不管她怎麼掙扎都逃不掉唇上傳來的溫軟觸感。
「傅......」
傅承洲吻得更用力,她的呼喊全部變成了零碎的輕哼。
他們親密很多次,傅承洲很清楚怎麼拿捏江聽晚。
江聽晚被吻得暈頭轉向,只能攀住他的大腿仰著頭,眼神漸漸變得迷離飄忽。
傅承洲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抱到腿上。
江聽晚摟住他的脖子,臉上漲紅得近乎要滴血。
懷裡的人身子很軟,傅承洲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但他知道,他不能再進行下一步。
死女人嬌氣得很,這個時候做那事,那真的是要絕交了。
他往後退,鼻尖抵住她的,聲音沙啞得不行,「晚晚,告訴我真話,好不好?」
江聽晚渾身一震。
他......叫她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