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觀雲別墅,江聽晚絲毫不覺得疲憊,下了車就往樓上跑,喬管家還以為出了事,慌忙跑到小院一看,傅承洲不急不躁地跟在後面。
「除了客臥,其餘房間的暖氣都停掉。」
「啊?」喬管家不明所以,「三少爺,這是為什麼?」
謝炤扯扯他的衣服,示意他別多嘴。
喬管家投過去一個疑惑的眼神。
謝炤搖搖頭,上了年紀果然不懂年輕人的樂趣。
江聽晚包都沒放下,一口氣衝到書房前。
這裡是傅承洲的禁地,她不敢擅自進去,只能等著男人跟上來。
傅承洲上樓,一眼就看見她在門口站得倍兒直,就像等待去春遊的小學生。
薄唇邊不禁漾開淺淺的笑意,走到她身邊時又消失不見。
傅承洲開門,江聽晚還站著不動。
他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將人拉進去,抬腿把門踹上。
「案例本在東邊書架倒數第三排,自己去拿。」
江聽晚沒有直接過去,而是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向傅承洲。
這貨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不像是他的做事風格。
他應該提出一些條件才對。
不過這個想法很快就被打消掉,白拿的東西還不趕緊!
江聽晚走到書架前,很快就找到傅承洲所說的案例本。
她小心回頭覷了一眼桌後的傅承洲,男人戴上眼鏡在看文件。
氣氛難得比較融洽。
江聽晚抱著幾本案例本坐到沙發上,這種文件肯定是不能帶出去的,她只能在書房裡看。
傅承洲好幾次抬眼都看到她的包還掛在身上。
他的眉頭不悅地擰起,「你那包是里是有商業機密還是什麼。」
江聽晚沒抬頭,「我看完就走。」
傅承洲眉頭微擰,死女人還真是不識好歹。
江聽晚很有學習天賦,知道什麼是重點,三本案例本看完,也才花了半個多小時。
她看眼時間,還不到十一點,現在回宿舍也還來得及。
「我記得差不多了。」她站起身把案例本重新放回書架上,「你放心,我保證給你拿下這個項目。」
傅承洲一言不發地盯著她,臉上的寒意漸漸凝成了一層霜。
江聽晚抓緊包包的帶子,沒有繼續往門口走。
就在她以為傅承洲過來抓人時,男人陡然悶笑一聲,「你走吧。」
江聽晚如臨大赦,毫不猶豫地拉開門走出去。
到了小院,傅承洲和保鏢的車都不見了。
要想從山頂別墅回去,叫車都得等一個小時。
江聽晚獨自一人在風中凌亂,鬼使神差地抬頭往上看。
傅承洲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書房的陽台下,單手插在兜里,神情凜然地看著她。
江聽晚心裡低罵一聲,一定是死男人讓謝炤把車開走的。
她抿著嘴唇開始叫車,然而司機一看大晚上的還得上山,都拒絕接單。
十分鐘過後,她放棄了。
再抬頭時,傅承洲居然還在,似乎在看她想走又走不了的窘迫樣。
江聽晚清清嗓子,轉身往屋裡走。
喬管家一直在門口等著,見她進來,笑眯眯地說:「太太,還是在這裡住下吧。」
江聽晚有些無語,只得慢吞吞地上樓。
再次回到經常睡的那間客臥,她倒在床上盯著天花板,不明白傅承洲把她留在這裡要幹嘛。
二人之間好像有一道無形的隔閡,表面看著沒事,一旦安靜下來,她就覺得哪哪都不舒服。
走又走不掉,乾脆直接睡覺。
然而人才躺下去沒多久,傅承洲進來了,手裡依然抱著一個枕頭。
江聽晚坐起來,無語地撇撇嘴,「今晚暖氣還壞著?」
傅承洲淡漠地瞥了她一眼,「嗯。」
江聽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