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聽到浴室的水聲,思緒完全成了一團亂麻。
她非常不理解現在的傅承洲,放著大別墅不睡,偏要來這和她擠宿舍是怎麼回事?
江聽晚在屋內來回踱步,要不去隔壁和林萌擠擠?
轉念又覺得人家都睡了,這會兒去打擾不太好。
宿舍的床是單人床,兩個成年人躺上去一定是手挨手,腿挨腿。
江聽晚保證自己絕對不會有別的心思,傅承洲就不一定了。
死男人喝了酒,要真做什麼,她可招架不住。
思來想去,江聽晚從柜子里抱出另一床被子,打算讓傅承洲睡沙發。
沙發並不長,但他縮著腿勉強能夠。
「想占我的便宜,做夢去吧!」江聽晚冷哼,趁著傅承洲還沒出來蹦到床上占領高地。
剛閉上眼睛,浴室門開了。
傅承洲赤裸著上半身走出來,看到沙發上團成不規則形狀的被子,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步子完全沒有走過去的趨勢,徑直去了江聽晚床邊。
死女人裹得極其嚴實,仿佛被子就長在身上。
江聽晚眨眨眼睛,笑得非常無辜,「傅總,這是我的宿舍。」
傅承洲充耳不聞,伸手用力一扯,直接把被子扯出了個空隙。
江聽晚抬手想按住,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男人迅速鑽進被子,抬腿壓住她的雙腿,把她整個人都束縛在臂彎里。
「傅承洲!」江聽晚怒不可遏,「你到底想怎樣?」
「看來你的精力很旺盛。」傅承洲涼颼颼開口,「不睡的話,那我想怎樣就怎樣。」
江聽晚憤憤轉過身去,還用力把身後的人往床邊拱,一個人霸占了三分之二的床。
傅承洲也隨著翻身,把她摟進自己的懷中,只是手卻不老實,從她的衣服下擺往裡伸,貼到她溫熱的皮膚上。
江聽晚驟然沒忍住,厲聲吼道:「黎念沒滿足你嗎?!」
氣氛在頃刻間變冷。
傅承洲撐起身子,冷厲的目光打在江聽晚身上,「你說什麼?」
江聽晚煩躁至極,「你隨便勾勾手指就有女人往上貼,能不能別來招惹我了,我們安然過完這最後一年不好嗎?」
傅承洲沒接她的話,反而追問道:「你覺得我和黎念睡了?」
江聽晚一口氣堵在喉間,上不去也出不來,索性扯了被子蓋住腦袋,不想和他多說。
雖然她對傅承洲身邊都有誰已經沒興趣了,但是自己的生活總是被這個男人打擾。
這才是讓她最不舒服的地方。
傅承洲眸中神色有幾分晦澀不明。
他下床從外套里拿出手機,給謝炤發了幾條消息後又重新躺回去,不顧江聽晚的掙扎將她箍在懷裡。
江聽晚掙了半晌也沒能掙開,漸漸在生悶氣中睡了過去。
傅承洲卻是一夜未眠,天亮之際悄然起身離開。
等到江聽晚的鬧鐘響起,屋內已經不見男人的身影。
她重重哼了一聲,算他識相。
今天是賽車比賽,得提前先到賽場。
江聽晚簡單收拾了一番,去門診大樓前,還是走到林萌的宿舍打算叫上小姑娘一起。
抬手敲了幾下門,林萌才出來。
江聽晚一眼就看到了她眼睛下方濃重的黑眼圈,整個人都透著一股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