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利停在高檔酒店前,江聽晚下車時看到戴麗夫人從方明玉的車上下來,視線第一時間往她的方向看過來,似乎在尋找什麼。
江聽晚繞到傅承洲身邊,開口問:「戴麗夫人的女兒是個什麼性格?」
傅承洲冷漠地看著她,「我怎麼知道,我又沒和她接觸過。」
江聽晚撇嘴,這會兒倒是撇得挺清的。
在酒店經理的引導下,一眾人走進酒店大廳。
方明玉一直在和戴麗夫人說話,只是對方有點心不在焉,好幾次都沒聽見她在說什麼。
方明玉臉上有點掛不住。
人是她請來的,這會兒客人卻對她非常冷淡,這讓她產生了不少的挫敗感。
偏偏這個時候傅承洲領著江聽晚上前,她立刻把情緒都發到江聽晚身上。
「晚晚,你去給戴麗夫人拿一下房卡。」
她說話的語氣雖然很平和,但江聽晚在她身邊這麼多年,怎麼會聽不出其中盛氣凌人的意味。
自從江聽晚在傅承洲父親的私人小島上和方明玉光明正大的對峙後,她就沒怎麼和方明玉說話。
原本以為這種僵硬的婆媳關係可以延續到和傅承洲領離婚證,但為了一個億,江聽晚決定忍辱負重。
她收斂情緒,端起微笑走上前,「好的。」
方明玉非常滿意,只要沒看見江聽晚在傅承洲身邊,她就覺得這個女人要稍微順眼一點。
身後,傅承洲臉色微沉,明顯開始不悅。
謝炤低聲說了一句,「我去幫太太。」
傅承洲沒攔著,倒是方明玉不樂意了,「謝炤,你不在承洲身邊隨時聽候差遣,亂跑什麼?」
謝炤裝作沒聽見,徑直走向前台。
方明玉心中氣極,礙於場合不便,只能先忍著。
戴麗夫人的視線從江聽晚的背影收回,有點難以置信地問:「她不是傅老的孫女嗎?讓她做這種事不合適吧?」
方明玉擺擺手,無所謂道:「她只是老爺子收養的,而且年輕人多干點活也沒事。」
戴麗夫人勉強笑了一下。
方明玉抓住她主動和自己搭話的契機,想要和她再多聊一些。
戴麗夫人沒給她開口的機會,提步朝江聽晚走去。
「江小姐。」
江聽晚正在核對入住信息,聽到有人叫自己,回過頭去對上戴麗夫人溫柔的笑臉。
她還沒開口,戴麗夫人兀自挽住她的手臂,和她表現得非常親密。
江聽晚任由她挽住,接過前台的單子往戴麗夫人的方向推了推,「麻煩您簽下字哦。」
戴麗夫人簽了字,挽住她往電梯走,「江小姐,這是我第一次來京都,京都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
江聽晚如實回答,「這個我還真不清楚,不過我很樂意和您一起探尋。」
戴麗夫人愣了一下,對上她盛滿笑意的眼睛,心裡仿佛被大錘狠狠砸了一下。
她嘴唇囁嚅幾分,又像是大夢初醒般回過神,「那一定會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傅承洲走到江聽晚身邊,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又對戴麗夫人點點頭,先去酒店餐廳等著。
方明玉非要親自送戴麗夫人去房間,電梯到的時候也提步走進去。
戴麗夫人的目光總是會往江聽晚的身上看,挽住她的手一會兒收緊,一會兒又松一些。
這是她內心在掙扎才會做出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