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洲眉頭緊皺。
江聽晚跟打了雞血似的,絲毫看不出是個喝了酒的人。
看來魏知涵給她灌的酒是真的不少。
江聽晚找來紙筆,趴在茶几上開始寫字。
傅承洲揉了揉眉心,有些後悔剛才就不該說承諾,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待會兒沒準這死女人酒勁下去了就開始反悔。
心裡這麼想著,腳步卻還是不由自主地走過去。
他走到江聽晚身後,看到她在一張紙上寫了幾行字。
她落下最後一筆,傅承洲的表請有幾分異樣。
江聽晚把筆扔到一邊,拿起來大聲讀,尤其是那句「讓傅承洲二十四小時跟著我,寸步不離」,說得極其清楚。
她讀完,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傅承洲,「怎麼樣?做得到嗎?」
傅承洲嘴角微微挑起,拿過她手中的紙張,「將傅氏集團轉到本人名下......」
右下方還畫了一個卡通人物腦袋簡筆畫,唇角下壓,眉毛倒豎,應該就是他自己。
傅承洲手指彈了彈紙張,「怎麼簽字?」
江聽晚俯身拿起筆,滿懷期待地說:「用這個!」
傅承洲不假思索地在卡通人物旁邊寫下自己的名字,落筆的一瞬間把江聽晚拉到了自己懷裡。
女人雙手抵在他的胸口,神情有些茫然。
「生意往來講究有來有回,該我了。」傅承洲一手攬住江聽晚的腰,側頭吻下去。
就在即將親上去的時候,江聽晚大叫一聲,「哎呀!」
傅承洲煩躁不已,「又怎麼了?」
「你身上好臭。」江聽晚皺皺眉頭,還抬手捂住鼻子。
傅承洲咬牙切齒,簡直被氣笑了。
他身上都是這死女人的酒氣,他都沒說什麼,她倒先嫌棄上了。
傅承洲解下領帶,點點江聽晚的額頭,「你等著。」
浴室門關上,江聽晚木訥地站在原地,幾分鐘過後拉開房間門走了出去。
傅承洲洗完澡出來,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
水珠順著蜜色性感的胸肌往下滑,致命的誘惑力噴張而出。
然而走回臥室,江聽晚不見了。
傅承洲感覺自己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剛才就該把人先綁住。
他快速穿好浴袍,開始去找人。
走到樓下,喬管家正一臉為難地站在樓梯口。
他伸手指指沙發上,小聲說道:「太太在那邊。」
傅承洲循著看過去,果然看到沙發上的女人蜷縮著身子,看上去可憐得很。
他無奈地提步上前,端詳江聽晚的姿勢。
放著好好的大床不睡,非得來這裡,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是被趕出來的。
傅承洲伸手正準備把人抱回去,外面的院子裡突然有車燈照進來。
他聽到傭人在門口恭敬地說:「夫人。」
傅承洲心裡猛地一沉,拉過沙發旁邊的薄毯子蓋到江聽晚身上。
方明玉踩著高跟鞋走進來,依舊是一身雍容華貴的穿著。
她的注意力全放在傅承洲身上,全然沒注意到沙發上有個人躺著。
方明玉摘下手套,略帶責備地看向傅承洲,「這麼久電話也不來一個,還在生媽媽的氣?」
傅承洲嘴角輕扯,不做答話。
他稍微側頭,餘光里能看清楚江聽晚的動靜。
醉成這樣,如果被方明玉看見,少不了一頓數落。
方明玉往樓上走,回頭發現他還站在客廳里,嘆了一口氣,「小洲,媽這麼晚過來,是來找你說點事。」
傅承洲坐到江聽晚身邊,從方明玉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半截背影和沙發靠背。
「承洲。」方明玉出聲叫他。
傅承洲的聲音很冷,「就在這說吧。」
方明玉以為他是想早點說完,早點讓她回去,所以都不願意和她上樓。
母子倆如今的關係可謂是降低了冰點。
「這周末是媽媽的生日,我就是想來問問你,今年還給媽媽辦生日宴會嗎?」
傅承洲正要回答,突然感覺浴袍的帶子鬆了。
他凝眸往下看,江聽晚的手從毛毯里伸出來,攥著帶子往回縮。
傅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