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下意識拔腿就跑,腰間卻被魏鳴霄的胳膊牢牢攬住。
她腳下不穩,跌進了他的懷抱中。
魏鳴霄一隻手箍住她,另一隻手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滑,「見到我就跑,真沒禮貌。」
黎念眼睫微垂,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魏鳴霄的觸碰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嘴唇不禁哆嗦起來,「教......教授。」
魏鳴霄將她壓在牆上,「你脫光衣服站在我面前的時候,可不是這麼叫我的。」
黎念肩膀瑟縮著,像一隻被扼住喉嚨的小白兔。
魏鳴霄的視線落到她肩膀的外套上,喜怒不明地低笑一聲。
黎念聽出了危險的意味。
魏鳴霄嘴角的笑眨眼間消失,說話的口吻愈發森冷,「現在的一切都是你想要的吧?」
他俯身湊近,對準她的臉吹了一口氣。
黎念聞到一股淡淡的酒香。
魏鳴霄攫住她的臉看了片刻,陡然鬆開她往後退,從口袋裡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仿佛剛才碰到了什麼骯髒的東西。
黎念嘴唇緊抿,牢牢抓住身上的外套。
魏鳴霄拉開陽台的門,又恢復先前溫文儒雅的模樣。
黎念上前一步,近乎卑微地祈求,「你別告訴他。」
魏鳴霄冷笑一聲,「傅承洲看不上你。」
「還有。」他側頭打量她,「你現在的樣子很噁心。」
黎念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鼓起勇氣抬眸看他,「我已經不是你的學生了,你沒資格評判我。」
砰!
關門聲激得她渾身一顫。
魏鳴霄走到一樓,任炔上前問道:「看到江聽晚沒?」
「可能在外面吧。」魏鳴霄傾身在他耳邊低聲說,「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任炔在他的肩上捶了一下,「沒看上我能帶來嗎?」
魏鳴霄唇角上揚,「傅家的人你都敢出手,勇氣可嘉。」
「怕個屁!」任炔面露不屑,把話題轉到他身上,「你呢?家裡沒給你相親?老大不小了還單著,哥們要鄙視你。」
「單著不好嗎?」魏鳴霄一臉無所謂,「反正我沒喜歡的人。」
「你那個女學生呢?」任炔壞笑,「沒追到?」
「她想跟我睡。」魏鳴霄抿了一口紅酒,「我沒答應。」
「靠,柳下惠啊你!」任炔豎了個中指。
魏鳴霄推推鼻樑上的眼鏡,「因為她喜歡傅承洲。」
任炔的神情變得有些複雜。
為什麼哪個女人都和傅承洲沾邊?
這世上沒男人了還是怎樣?
魏鳴霄眯起眼睛,「怎麼,你那位江小姐也喜歡傅承洲?」
「少放屁!」任炔不爽,「他倆是兄妹,沒戲。」
話是這麼說,但他的心裡卻有些沒底。
「懶得跟你說。」任炔擺擺手,走出宴會廳去找人。
剛到門口,正好撞見江聽晚和霍司澤往這邊走。
任炔正要上前,有人先他一步走到江聽晚面前。
「江小姐,傅總在找您。」
江聽晚聞言,又瞪了身邊某個通風報信的人一眼。
任炔不爽,上前擋住去路,「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霍司澤看熱鬧不嫌事大,對江聽晚說:「我和你哥在樓上等你。」
他刻意把「哥」這個字說得很重,江聽晚聽了頭皮發麻。
比起任炔,她更得罪不起傅承洲。
她有些為難地說:「任炔,我去看看我哥找我什麼事。」
任炔不悅擰眉,正要說話,外面跑進來一個女生。
看見他後面上一喜,小跑上前將他緊緊抱住。
「任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