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走到拐角處，剛好看見黎念從衛生間那邊回來。
她眼睛紅紅的，臉上還掛著水珠，應該是去哭了一場。
江聽晚面色淡漠地從她身邊經過。
黎念卻加快腳步跟上去。
江聽晚剛按下電梯按鍵，身後響起黎念尖酸刻薄的聲音，「我知道你喜歡傅總！」
江聽晚差點崴了腳，回頭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黎秘書，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你做的那些事無非是想博取傅總的好感罷了！」黎念眼底蘊著瘋狂，「反正你們又沒有血緣關係，你真不要臉！」
江聽晚不怒反笑，「如果你把這種洞察力放在工作上，也不至於躲到衛生間去哭。」
「你少來評判我！」黎念眸中的恨意完全藏不住，「你明明只是妹妹卻霸占著傅總，你真齷齪！」
江聽晚舔了舔後槽牙，一股無名火猛地竄上來。
她直接被氣笑了。
這就是隱婚的後果。
她和傅承洲都鬧到離婚的地步了，旁人卻以為他們在打情罵俏。
「所以你把我當成了對手。」江聽晚順著她的話往下接，「你想當傅承洲的情人？還是女朋友？」
黎念瞪眼，小心思被毫無保留地戳穿，原本兇狠的眼神瞬間蔫兒了，目光左右閃躲不敢看江聽晚。
江聽晚心裡呵了一聲。
這姑娘心裡藏不住事兒，表現得太明顯還容易破功，完全沒必要和她在這裡糾纏。
電梯到了，江聽晚轉身往裡走，電梯門合上之前，她看見黎念又開始哭。
江聽晚覺得煩躁不已，兜里的手機震動兩下。
燕楠約她今晚見面，正好她也一肚子火需要找個地方發泄。
江聽晚低頭回復，日曆突然彈出一條提示。
下周五是方明玉的生日。
江聽晚面無表情地劃掉。
方明玉過不過生日和她有什麼關係。
從前還念及她們是婆媳關係，每年都精心給她準備禮物，現在愛誰誰。
電梯門打開，謝炤已經在外面等著，「太太，傅總讓我送您回觀雲別墅。」
「我暫時不回去。」江聽晚揚揚手機，「我要去找楠姐，結束之後保鏢會送我，就不麻煩你了。」
謝炤點頭，「好。」
江聽晚坐進保鏢的車，報了和燕楠約好的地方。
她仔細算了算，估計在嚴圳被關進局子之前，這兩個保鏢得一直跟著她了。
那麼她的行程都在他們的眼皮底下，說不準還會每天給傅承洲匯報。
江聽晚從包里拿出兩塊巧克力，坐直身子拍拍副駕駛的保鏢。
保鏢回過頭，「江小姐有什麼吩咐嗎？」
「沒有。」江聽晚面帶微笑，「我就是想和你們商量一件事兒。」
開車的保鏢立刻按下耳邊的藍牙耳機，裝作在接聽任務。
江聽晚：「......」
你拒絕得太明顯了大哥！
另一個保鏢嘴角抽了一下，「江小姐，我們只是按照傅總的意思辦事，您還是別為難我們。」
江聽晚撇嘴，「我還沒說是什麼事呢。」
保鏢一臉為難，「我們的工作就是保證您的安全，今天中午隱瞞您的行程已經是犯了大錯，傅總要是問起來，我們可就慘了。」
江聽晚聞言，只好作罷，「好吧，那辛苦你們了。」
「給，從傅總辦公室里薅的進口巧克力。」她把巧克力分給兩個保鏢，「吃一點補充能量。」
保鏢顫巍巍地接過，不但沒吃，反而小心翼翼地塞進西裝口袋裡，仿佛手裡的不是巧克力，而是炸彈。
江聽晚看著窗外倒退的街景，深深嘆了一口氣。
這種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