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曼已經傻眼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方主任站起來指著她的鼻子說:「是她勾引我!我什麼都沒做!」
張曼緩緩轉動眼珠,滿臉難以置信,「你說什麼?」
方主任胸口劇烈起伏,滿頭都是冷汗。
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側過身迴避張曼的視線,「我和我老婆關係好得很,是你非要插進來,我好言相勸你不聽。」
眾人面面相覷,都露出了幾分嘲諷的意味。
照片都撒得辦公室到處都是了,這會兒說什麼都沒做,傻子都不信。
張曼平時在心內科囂張慣了,還不是方主任在背後撐的腰。
其中有個一直看不慣張曼和方主任的醫生翻了個白眼,「那褲子是自己掉的嗎?」
方主任頓時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張曼冷笑起來,「姓方的,合著你現在全都賴在我身上了是吧?」
方主任咽了咽口水,「我說的是事實。」
張曼緩緩站起身,眼神狠毒地瞪著方主任,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就算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在豐市是誰提出要把江聽晚送給楊彪的?又是誰提出拍下證據以後勒索江聽晚?」
方主任梗著脖子說:「是你。」
張曼唇角的譏諷意味更甚,陡然說了一個更勁爆的消息,「我懷孕了,你的。」
江聽晚原本面無表情地看著二人對峙,聽到這句話微微抬頭,臉上也露出幾分詫異。
方主任更慌了,「你少胡說!剛才那個保安還說你和他有事兒呢,誰知道你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張曼見他明顯在逃避責任,並且不想負責,瘋了似地衝上去抓住他的衣領,狠狠扇了他一個耳光,「畜生!」
事已至此,這個會開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江聽晚拔下U盤,走回桌前重新坐下。
張曼和方主任被秦聿的保鏢拖出去,走廊里都是張曼的尖叫聲。
秦聿傾身對院長說了兩句,站起身準備離開。
轉身之際,他再次看向江聽晚。
江聽晚和他對視一眼,雙方禮貌的給彼此一個淺淺的笑。
會議室門關上。
半個小時後,江聽晚復職的公告已經發達了工作群里,還有方主任和張曼的辭退通知。
辭退通知上蓋的公章並不是仁安,而是秦氏。
這無疑是自己斷送了張曼和方主任的職業生涯,這個行業內不會再出現他們的名字。
江聽晚看著群里同事群里發來的祝賀,以及一連串義憤填膺地話,表情始終很淡。
她記得停職當天,也是這批人在群里陰陽怪氣地跟風。
會議結束已經是中午,江聽晚剛走到停車場,就接到了任炔的電話。
「回來怎麼不說一聲?」
江聽晚拉開車門坐進去,無奈地說:「回來就上手術台了,累著呢。」
任炔不滿地哼哼兩聲,「現在在哪?」
江聽晚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在醫院呢。」
「正好,我有東西要給你看。」任炔從桌上拿起車鑰匙,「你在醫院等我,我馬上過來。」
江聽晚愣了一下,「什麼東西要當面看?」
「你等著就知道了。」任炔低笑,「是個好東西。」
江聽晚握著手機,想到嚴圳自殺未遂,目前是保外就醫的狀態。
她不放心,還是決定和任炔見面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