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洲嘴角扯出一個譏諷的弧度,根本不屑和他說話。
肌肉男抓起熊孩子的書包,一邊哀嚎一邊走了。
傅承洲轉過身,大腿陡然被抱住。
低頭一看,阿寶眨著大眼睛,「叔叔,你剛才在幹嘛?」
傅承洲收回狠戾的表情,大手在他的腦袋上揉了一下。
幾分鐘後,福利院的所有孩子都集合完畢。
孩子們走在前面,江聽晚和傅承洲在最後面,男人的臉沉得快要下雨了。
江聽晚小心翼翼地覷了他一眼,「你沒受傷吧?」
傅承洲下顎線緊繃,心裡窩著一股火。
他知道江聽晚絕對不會正眼瞧那種貨色,剛才聽他說的那些話,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和江聽晚在此之前就見過面。
傅承洲拿出手機給謝炤發消息。
謝炤秒回。
江聽晚見他臉色好了一些才開口問:「怎麼了?」
傅承洲板著臉說:「行使我的權力。」
江聽晚這才想起來這段時間傅承洲是派了人跟著她的。
她一個人來雲城,傅承洲的人一定也會過來,但她在飛機上還是被肌肉男和絡腮鬍為難。
保鏢沒有做好本職工作,應該是被傅承洲開除了。
這個男人向來果斷決絕,絕對不會允許手下的人犯錯。
江聽晚感覺到兜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她拿出來看眼,神情微微怔了一下。
傅承洲居然給她發了一條消息。
沒有文字,只是一個生氣的表情。
江聽晚疑惑地側頭看他,人就在身邊,為什麼還要發消息?
前面的孩子嘰嘰喳喳的,時不時會回頭看他們。
江聽晚估計這貨是不想當著孩子們的面發火。
想到這裡,她無聲地笑了一下,回了一個「摸摸頭」。
傅承洲一臉傲嬌。
走到半路,江聽晚發現阿寶放學後沒有早上上學時那麼活潑,就連書包都變扁了。
他一手牽著江聽晚,嘟起來的包子臉此時也沒了生氣,看上去很失落。
「阿寶。」江聽晚柔聲叫他,「放學了怎麼不開心呀?」
不提還好,一提,阿寶瞬間就哭了。
「我的書,嗚嗚嗚......」
傅承洲拿過他後背的書包打開,臉上蘊起一層怒意。
江聽晚湊過去一看,也大驚失色。
阿寶的書被撕成了碎片,亂七八糟的揉成一團,書包里還是濕的。
阿寶一邊哭一邊抹眼淚,「阿寶沒有書了,明天老師肯定會罵我的。」
雙馬尾小姑娘跑過來,手舉得高高的,「阿姨,阿寶的書是被二虎弄壞的!」
二虎?
不正是之前撞了江聽晚的熊孩子嗎?
江聽晚又氣又難過。
福利院的孩子沒有父母,很容易受到同學的欺負。
她蹲下去給阿寶擦眼淚,「阿寶不哭,阿姨重新給你買。」
雙馬尾又說:「我們的書都是奶奶包的,奶奶知道了一定會生氣。」
「那讓叔叔給你包。」江聽晚抬頭看了傅承洲一眼,「叔叔保證給你包得和奶奶的一模一樣。」
傅承洲挑眉,他似乎沒有說過自己要包書吧?
阿寶的哭聲小了一點,這時,馬路前面有人叫他,「阿寶。」
阿寶循聲看過去,頓時破涕為笑,張開小手跑過去,「大哥哥!」
孟懷煦俯身接住他。
孟懷煦的出現,讓所有的孩子都歡呼起來,紛紛圍在他的身邊要抱抱。
江聽晚站起身看著這一幕,孟懷煦身份特殊,來福利院的次數比她和傅承洲都要多,孩子們和他更親近也無可厚非。
只是傅承洲不悅地哼道:「叫他哥哥,卻叫我叔叔。」
江聽晚斜睨他,「人家才二十二歲,叫哥哥很正常。」
傅承洲眯起眼睛,語氣危險,「你連他多少歲都知道了?」
江聽晚:「......」
好像又惹到活閻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