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被這突如其來的吻打斷了思緒,然而還沒等她抬手把人推開,傅承洲就撤了回去,甚至收回了她腰上的手,坐得遠遠的。
江聽晚有些沒反應過來,就這樣?
按照她對男人的了解,他一定要玩到她難堪求饒才對。
傅承洲冷著臉把她身上滑落下來的大衣往上提,抿緊嘴唇轉過頭去不說話了。
江聽晚眨眨眼,心裡暗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車內一時陷入寂靜,倆人各處一邊,誰也不理誰。
傅承洲想起之前無意間看到任炔給江聽晚發來的消息,「你很怕你哥?」
這句話就像一根刺,戳得他渾身難受。
剛才他試探性的問了一遍,這死女人竟然承認了。
他實在是不願面對,只能吻住她那張只會氣人的嘴。
江聽晚不知道男人此時在生著悶氣,還為自己逃掉一次暗自慶幸。
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沉寂的氣氛。
傅承洲拿出手機,看清來電是誰後,有些煩躁地把手機扔給江聽晚,「接。」
江聽晚狐疑地看了一眼,手裡的手機突然變成了燙手山芋。
來電是方明玉。
她趕緊把手機還給傅承洲,「打的是你的電話,要接你接。」
傅承洲又扔到江聽晚腿上。
江聽晚側過身子,渾身都在抗拒,「我不接!」
方明玉的電話,十有八九沒什麼好事,她現在正因為一堆破事心煩著,實在是抽不出心思來應付。
手機落在二人中間,等到手機鈴聲斷了,江聽晚才坐直。
傅承洲索性拿起來關成了靜音,裝作沒接到。
然而不到片刻,方明玉的電話又來了。
江聽晚開始幸災樂禍,「快接呀,萬一是什麼急事呢,都打到你手機上了。」
傅承洲瞥見她那副表情,忍不住抬手在她的臉上掐了一下。
江聽晚吃痛,拍打他的手背。
傅承洲按住她的腦袋,看她張牙舞爪地掙扎,心情莫名好了不少。
他一手按住江聽晚,一手按下接聽鍵。
「承洲,你在哪?」
傅承洲語氣淡漠,「有事嗎?」
方明玉:「有一個合同需要蓋章,我讓我的助理過去,到了之後公司的人說你出去了。」
傅承洲眉頭微擰,「董事會通過了嗎?」
方明玉頓了一下,「只是一個三千萬的合同。」
傅承洲的手臂陡然一疼,他側目看過去,某人正咬牙切齒地掐著他手臂上的肉。
他唇角勾了一下,說話的口吻仍然是冷厲的,「三千萬的合同並不需要我的私章吧?」
方明玉不悅道:「你在懷疑媽媽騙你嗎?」
傅承洲盯著江聽晚的臉,按住她腦袋的手轉而捏住她的鼻子,「等我回來再說。」
他不顧方明玉慍怒的話,掛了電話。
江聽晚被捏住鼻子,一張臉憋得通紅,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聲。
傅承洲竟然覺得眼前的女人有點可愛,忍不住又撓了撓她的下巴。
這個逗小貓小狗的動作徹底激怒了江聽晚。
她一把抓住男人的小臂,對準手腕的位置張嘴就咬下去!
「嘶!」傅承洲倒吸一口涼氣,低吼出聲,「江聽晚!」
江聽晚松嘴,滿意地端詳自己的傑作。
傅承洲難以置信地看著手腕上的一圈牙印,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江聽晚還笑眯眯地扯過濕紙巾擦掉牙印周圍的透明液體。
傅承洲:「......」
到底是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