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猛地睜開眼睛坐起來,裝作在整理沙發準備上樓的樣子。
江聽晚轉過身去,果然看到傅老爺子穿著睡衣站在樓梯口,狐疑地看過來。
「爺爺?」江聽晚故作驚訝,「您怎麼還沒睡?」
傅老爺子面帶微笑,「爺爺還想問你呢。」
江聽晚咽了咽口水,「我這就上去了。」
她硬著頭皮上前扶住傅老爺子的胳膊,「爺爺,我扶您。」
江聽晚心裡狂吼,在他慈愛的注目下往傅承洲的房間走去。
她走到門口,小心翼翼回頭,卻見傅老爺子還站在走廊盡頭,臉上的笑意絲毫不減。
江聽晚咬緊牙根,擰開了鎖進屋。
一進房間,她驚得下巴快掉下來了。
偌大的房間裡只剩下最中間的一張大床,所有能躺的沙發,長椅,甚至是桌子都不見蹤影。
江聽晚如果不和傅承洲睡在一起,她只能睡地板。
她揉了揉太陽穴,有一種心裡苦又說不出來的無力感。
爺爺這也太狠心了!
江聽晚欲哭無淚,機械地走進浴室里。
洗漱完出來後,她盯著那張那床看了好久,給自己做夠了心理防線,拉開被子躺進去。
累了一天,江聽晚眼皮不受控制的直打架,沒等到傅承洲回來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早晨陽光透進房間,她緩緩睜開眼睛,頭腦還沒清醒就轉頭去看旁邊。
傅承洲昨晚沒回來睡。
床上的另一個枕頭一點睡過的痕跡都沒有。
她不確定地伸手摸了摸被窩,冰冰的毫無溫度。
江聽晚心中鬆了一口氣,暗道傅承洲還算是個人,起床洗漱準備去上班。
換了衣服走到樓下,傅承洲和傅老爺子在吃早餐,爺孫倆似是在談什麼重要的事,看到她下來就停下了話題。
「爺爺。」江聽晚乖巧地打招呼,沒有抬頭看傅承洲。
傅承洲也沒和她說話,二人明明坐在一起,氣氛卻有些古怪。
傅老爺子吃了幾口就去院子打太極。
江聽晚打算隨便拿幾樣開車的路上吃,手伸出去時才想起來自己的車還在傅氏西區的分公司。
公館離仁安遠,要打車的話還得走十多分鐘到路口打,她休假回來第一天上班要是遲到了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傅承洲把杯子裡的咖啡喝完,起身接過謝炤手裡的西裝外套,一邊穿一邊往外面走。
江聽晚往嘴裡塞了一塊麵包,趕緊起身跟過去,琢磨待會兒怎麼讓傅承洲答應讓她蹭一次車。
趁著男人彎腰換鞋的時間,她快速把腳塞進高跟鞋裡,拎起包就往外跑。
路過院子時還大聲說了一句:「爺爺,我去上班了!」
傅老爺子微微眯著眼睛,手上的動作不停,「早點回來。」
江聽晚撇嘴,她才不回呢!
等到傅承洲出來,看到某人就站在賓利旁邊,比秘書還像秘書。
江聽晚臉上保持微笑,十分得體有禮。
然而傅承洲只是淡漠地瞥了她一眼,轉頭對謝炤說:「換一輛車。」
謝炤點頭去取車,五分鐘後開過來好久沒上崗的黑色邁巴赫。
江聽晚頓時有不好的預感。
不出所料,傅承洲上了邁巴赫,毫不留情地關上門,車子直接駛出了公館大門。
江聽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