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大門被關上沒多久,莊炎推門進來,一臉嚴肅地說:「傅總,系統恢復正常了。」
傅淮修回過神,坐到辦公桌後若有所思。
這裡雖然是傅氏分公司,但網絡系統和總部是一樣的。
傅氏的系統堅固而嚴密,黑客根本攻擊不了。
然而這次居然在競標會上出了問題,看來對方的本事不小。
最重要的是,這位黑客很有可能和江聽晚是一路人。
傅淮修暫時想不到會有誰,他擔心對方會不會因此向江聽晚提一些過分的要求。
莊炎又說:「這件事大少爺應該也會去查清楚。」
傅淮修抬眸,溫郎的眸子裡隱有寒意,「現在最重要的是確保晚晚的安全,總部那邊會有應急工作,我們別插手。」
莊炎點頭,「是。」
會場裡,任炔時不時地抬手看腕錶,距離江聽晚跟謝炤走,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他隱約猜到她有可能被傅承洲扣下了。
他心中的怒火蹭地冒出來,起身就要直接去找人。
不料剛到電梯口,就遇到了返回的傅淮修。
任炔的臉色還算和氣,「傅總。」
傅淮修禮貌點頭,「任律師在找誰?」
任炔已經知道江聽晚的身份,也不打算隱瞞,「我找江聽晚。」
傅淮修眸中飛快閃過一道幽深的光,面上是和顏悅色的,「晚晚被她三哥帶走了。」
任炔愣了一下,「什麼?」
傅淮修瞧見他這個反應,更加斷定了心中的猜測,「任律師要找她的話,得去找承洲要人。」
他微微頷首,「失陪。」
任炔單手按在腰上,直接被氣笑了。
這女人,用了他就把他一個人扔在這了,真不知道該說她聰明,還是自己腦袋糊塗鑽了她的套子。
彼時,江聽晚坐在傅承洲的賓利上。
分公司外面已經圍了不少記者,都想從傅承洲的口中得到關於今天揭發嚴氏醜聞的真相。
停車庫外也有記者蹲守,謝炤帶了保鏢去處理。
車裡只有江聽晚和傅承洲二人。
江聽晚縮在車門邊,表情和眼神都很冷漠。
傅承洲的手在膝蓋上一下接著一下的輕叩,這般漫不經心的動作卻透著駭人的威嚴。
江聽晚瞥了一眼,瞥到他手腕上破皮的地方,沒忍住開口:「你隨便貼個創可貼就行了,沒必要去醫院。」
傅承洲冷哼,「現在說話這麼硬氣,外面有一堆人等著吃你的肉,你還是把我哄好一點。」
江聽晚撇嘴,懶得理他。
傅承洲沒聽到她的回覆,有些不悅地擰了一下眉頭。
他側頭去看身邊的人,她清冷的眉目實在是太過冷靜。
傅承洲陡然發話:「從今天開始,我晚上住哪,你就得回哪。」
江聽晚在思考醫院的事,聽到他的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要是我值夜班睡醫院呢?傅總會紆尊降貴來醫院陪我嗎?」
她斷定了傅承洲不可能會,琢磨怎麼讓院長儘量給自己排夜班。
傅承洲眉毛微挑,「為什麼不會?」
江聽晚對他突如其來的溫柔表示很害怕。
她抱住手臂搓了搓,一想到他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坐著,就渾身難受。
「別了,我怕你把我的病人嚇出心臟病來。」
江聽晚想了想,觀雲別墅離仁安實在是遠。
她和傅承洲商量道:「你可以回南溪灣住嗎?」
傅承洲早就知道她的小心思,嘴角扯了扯,「看我心情。」
江聽晚不爽,「我只是答應你把我們的夫妻關係延續一年,沒答應要和你住在一起。」
「你可以不來。」傅承洲捏住她的下巴晃了晃,「但阻止不了我去。」
江聽晚還想和他爭兩句,謝炤開門進來,「傅總,都處理好了。」
傅承洲收回手,「去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