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氏今晚邀請傅承洲會談,仍是為了嚴氏想在傅氏的地盤設立汽車代銷點。
一旦能和傅氏合作,憑藉傅氏的企業形象和口碑,新型汽車銷量一定會直線上升,屆時嚴氏資金漏洞就能儘快填補。
嚴名和嚴圳為此花了不少功夫。
可任憑他們怎麼說得天花亂墜,傅承洲始終保持淡漠。
他原本已經取消了今晚的行程,可那個死女人突然冒出來,他只能浪費自己的時間走一趟。
讓她去泡個咖啡,去了二十分鐘都沒回來。
三倍薪資就這個業務水平,傅承洲心裡很不爽。
嚴名察覺到他開始有些不耐煩,臉上堆起諂媚的笑,不料還未開口,傅承洲已經站起身往外走,「無趣,駁回。」
很簡潔的一句話,卻讓桌上所有嚴氏的人都面如菜色。
嚴圳把桌上的水杯狠狠砸到地上,臉上的神情扭曲而可怖。
嚴名先讓其餘人離開,怒罵了傅承洲一句。
嚴圳語氣惡毒地說:「江聽晚已經被關進去了,傅承洲要是不想她這個妹妹身敗名裂,最好今晚就改變主意。」
嚴名嘴角也浮現猙獰的笑,「先前讓這小妮子跑了,這次我看她能跑到哪裡去。」
父子倆對視一眼,同時露出邪惡的眼神。
九樓。
江聽晚坐在房間角落裡,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幾聲嘈雜過後,又恢復安靜。
她瞬間站起來,渾身充滿戒備地盯住門口的方向。
有腳步聲走到了門前。
江聽晚額頭上都是冷汗,她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她一邊無比希望傅承洲趕快發現自己不見了,一邊觀察屋內有沒有可以防身的東西。
她從柜子上拿起一個花瓶,輕手輕腳地走到門邊。
只要門一開,她立刻就會用力砸下去!
屋內雖然沒有燈,但依稀透進一點光亮。
江聽晚雙手握緊花瓶,視線緊緊攫住門把手。
「滴——」
是門外刷房卡的聲音。
門把手隨之緩緩轉動。
江聽晚屏住呼吸,腎上腺素直線飆升。
門被朝里推開,走進來一抹高大的身影。
江聽晚猛地衝出去,高高舉起手用力往來人的腦袋砸過去!
突然,她的雙手被一雙大手牢牢抓住,男人低沉的嗓音傳到她的耳里,「讓你泡個咖啡,泡到這裡來了?」
江聽晚原本掙扎的動作頓住,震驚地瞪大雙眼,「傅承洲?」
傅承洲沒有開燈,反而豎起食指貼在她的唇上,「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江聽晚下意識閉嘴。
傅承洲打開門,謝炤帶著兩個保鏢溜進來。
偌大的房間裡一下子有了五個人。
江聽晚一頭霧水,「你們這是?」
謝炤說道:「太太,很抱歉讓您受到驚慌,待會兒還得麻煩您演一齣戲。」
江聽晚疑惑,「什麼戲?」
謝炤簡單闡述後,讓兩個保鏢去暗處躲著。
傅承洲坐到內室沙發上,閉上眼睛假寐。
十分鐘後,刷門卡的電子音再次響起。
這次江聽晚並沒有驚慌失措,安安靜靜地等著人進來。
「啪!」
燈被打開。
嚴名和嚴圳同時往江聽晚看來。
嚴圳最先上前,一邊走一邊脫下西裝外套,嘴裡罵道:「賤人!以為和傅承洲一起來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嚴名在身後獰笑,「江小姐,還記得我嗎?我們差點就春宵一度了呢。」
江聽晚胃裡直犯噁心,卻還是坐在椅子上沒動,眉目清冷地注視他們,「我說嚴總,都快六十歲的人了,你還能行嗎?」
嚴名臉上抽了一下,眼神變得兇惡,「方明玉兩年前把你送給我,你這小蹄子砸破了我的腦袋,今天你別想逃出去!」
父子倆同時走上前,恨不得用眼神把江聽晚身上的衣服剝下來。
江聽晚冷冷地看著他們,甚至翹起了一條腿。
突然,兩邊窗簾後衝出來兩個黑衣人。
嚴名和嚴圳頓時停住腳步。
兩把槍分別抵在他們的後腦上。
一時之間,屋內的空氣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