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江聽晚從院長辦公室里出來,眼底的光讓她整個人看上去都神采飛揚。
電梯旁,張曼和方主任在爭執,沒注意到江聽晚出現。
方主任一臉煩躁,「獎金的事就這樣吧,你還想鬧到什麼時候?要是把江聽晚惹毛了,她把我們的事說出來,你和我還怎麼混?」
江聽晚腳步一頓,鑽進旁邊的逃生間,打開手機錄音。
張曼瞪大眼睛,食指戳著方主任的胸口,「你還好意思跟我提獎金,是你說把江聽晚送給楊彪,楊彪就會和我們合作,以後每次從孟氏進器械我們都能拿回扣,結果呢?」
方主任把她的手撥到一邊,滿臉煩躁,「你問我去問誰?江聽晚現在可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人,在豐市那次沒準就是她做的,我們沒把小命丟在豐市就不錯了,你別太貪了!」
張曼怒不可遏,「我貪?我跟你上了多少次床,你又給我多少?」
她的聲音不小,方主任衝上前捂住她的嘴,「你瘋了!在這種地方說這些!」
張曼說不出話,只能「嗚嗚嗚」的掙扎。
方主任低聲哄著,「我把我的獎金都給你,行了吧?祖宗!」
張曼這才消停,猛地推開他先進了電梯。
等到沒了聲音,江聽晚才走出來。
她看著屏幕上長達兩分多鐘的錄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與此同時,傅承洲滿臉怒容地走出傅氏莊園。
方明玉跟出來罵罵咧咧,「我告訴你,我這輩子都不會承認江聽晚是我的兒媳!」
傅承洲停下腳步轉身看她,語氣陰冷,「無所謂,結婚證上是我的名字。」
這句話差點讓方明玉氣暈過去。
她操起門邊花架上的水壺狠狠砸過去,奈何距離不夠,落到了台階上。
她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大聲吼道:「你要是再幫江聽晚說話,你就別踏進這裡!」
傅承洲神情冷峻,頭也不回地上了車。
方明玉回到客廳里坐下,把茶几上的花瓶砸到地上。
傭人們面面相覷,都不敢上前收拾。
方明玉眼前一陣發黑,捂著額頭往後靠。
上一次和傅承洲吵成這樣,還是在她給江聽晚下藥的那晚。
傅承洲和江聽晚結婚後,他回傅氏莊園的次數就更少了。
方明玉沒想到兒子今天回來,開口第一句就是收回她手裡握的傅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只給她留一半。
方明玉越想越寒心,就因為她昨天下場給鍾時玥做澄清,她每年都要損失一大筆巨款。
讓她更生氣的不是股份,而是傅承洲居然隨意撼動她的地位,這讓她產生了傅承洲脫離她掌控的慌張感。
而這些起因,都是因為江聽晚!
一定是她在傅承洲耳邊吹了什麼風,才會讓傅承洲做這種荒唐決定。
方明玉咬牙切齒,給江聽晚發消息。
「周末回莊園!」
黑色賓利上。
傅承洲靠著椅背揉眉心,冷聲吩咐謝炤,「去公司。」
車內都是森冷的逼仄感,昭示著男人現在心情非常不好。
謝炤調轉方向,恭敬說道:「傅總,剛才葉少給我打電話,說想見你。」
「不見。」傅承洲煩躁不已,「把公告發出去,西區項目競標會下周舉行。」
謝炤應下,他知道自家總裁還在氣頭上,自己還是靜悄悄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