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惹怒傅承洲導致自己被扔到地上,江聽晚這次很乖,沒有亂動。
只是腹部被硌得生疼,腦充血的感覺讓她目光所及之處都是一片黑色。
傅承洲拉開浴室的門,把她放到浴缸前的地毯上。
江聽晚堪堪站穩,左腳一接觸到地面就鑽心的疼,臉色又白了幾分。
她腦子昏沉,下意識往前一抓,不料抓到了傅承洲的褲腰。
等到眩暈退去,江聽晚晃晃腦袋,看清自己抓的東西後,立刻鬆開手,耳朵漲得通紅。
傅承洲低頭,眼底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要我幫你洗?」
江聽晚連連擺手,「不用麻煩,我自己來就好。」
傅承洲冷哼,轉身走出去。
他剛剛分明看到江聽晚的左腳腳踝已經高高腫起,從開始到現在卻一聲不吭。
真是個忍者。
江聽晚把身上的長裙脫下來,翻過去仔細看了一遍背部的位置,泥巴和水沾在上面,髒得不行。
難怪剛才傅承洲選擇把她扛進來。
江聽晚拿過乾淨的毛巾,就穿著內衣褲坐在浴缸邊上,用冷水把毛巾打濕之後捂在左腳上。
她在海灘上玩的時間挺長,又在篝火邊跳舞,身上出了一通汗,渾身黏得要死,很想立刻洗個澡。
然而這裡是傅承洲的地盤,她可不想像在豐市那樣被看光光。
江聽晚盯著大理石洗手台發呆,腳上的疼痛緩解了不少。
她開始思考任炔有沒有發現她沒在房間裡。
正想著,外面響起了她的手機鈴聲。
江聽晚回過神,想去拿手機,卻聽到傅承洲接電話的聲音。
她不知道是誰打來的,只希望不是任炔。
隔著一道門,江聽晚隱約聽到傅承洲說:「她在洗澡。」
靠!
這種回答無論打電話的人是誰都會誤會的好不好!
江聽晚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她的計劃都被傅承洲打亂了。
她還指望任炔解決嚴圳和嚴名呢!
傅承洲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電話里的人聽到那句話後就把電話掛了。
傅承洲扔下江聽晚的手機,轉身往外走。
咔噠。
江聽晚聽到門關上了。
她單腳跳到浴室門邊,貼著門仔細聽動靜。
她嘗試著喊:「傅承洲。」
沒人應答。
「傅承洲?」
屋子裡很安靜,江聽晚迅速跳回去脫掉所有衣服泡進浴缸里。
她得趁傅承洲不在泡個戰鬥澡。
站著洗廢腳,隨便泡一泡擦一擦就得趕緊出來。
至於那件沾了泥的長裙,勉強還能穿穿。
江聽晚剛把頭髮挽起來,又傳來了關門聲。
丫的!怎麼回來得這麼快!
江聽晚跨出浴缸,顧不上身上還濕漉漉的,伸手扯過浴巾把自己裹住。
露一點總比全部露的好。
傅承洲走到門邊,沒有敲門,「死裡面了?」
江聽晚伸著脖子回答,「沒,我很快就好。」
然而傅承洲沒這個耐心,直接拉開門走進去。
江聽晚立刻攥緊胸口的浴巾,轉過身背對他。
女人筆直修長的雙腿露在外面,即便是圍著浴巾也掩蓋不了曼妙的身材。
傅承洲靠在門邊,目光悠然地掠過江聽晚裸露在外的白皙肩膀和手臂。
「轉過來。」
江聽晚不動,「你出去。」
她側過頭,從餘光里看到傅承洲走上來了。
江聽晚渾身緊繃,震驚地睜大眼睛,「你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