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時玥的就職演講結束,最先做出表示的是葉召恆。
他直接當眾宣稱葉氏未來五年都會和鍾氏合作,並給鍾時玥送了一輛古思特作為個人賀禮。
江聽晚嘖舌,古思特可不便宜,葉召恆真的只是把鍾時玥當妹妹?
不遠處,霍司澤朝沈寧做了個手勢,沈寧對江聽晚揚起一個抱歉的微笑,無奈地走向另一邊。
江聽晚一人站在原地,剛平復下去的恐懼又緩緩攀上來。
她知道嚴圳一定還在會場,說不定他已經發現自己了。
正這麼想著,她突然感覺後背一涼。
那種被獵人盯上的森冷瞬間覆蓋她的全身。
她緩緩回過頭去,嚴圳倚在牆上,朝她遙遙舉杯。
隔著一段距離,她都能看清他臉上的促狹和不懷好意。
江聽晚頭皮發麻,想著這種人多混雜的地方,他應該不敢有什麼動作。
她想也不想就打算先去找傅承洲。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在傅承洲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她只能賭一把傅承洲對自己會有些在意。
江聽晚的裙擺是魚尾裙,走起路來不是很方便,為了快點走出嚴圳的視線,她不得不彎腰提起一些。
會場很大,她四處尋找傅承洲,看見他和其他身處高位的老總們在說話,完全沒有注意到她這邊。
走到半路,有人攔住了她。
江聽晚停下腳步,低著頭匆匆說了一句:「抱歉,借過一下。」
來人卻不依不饒地挪了一步攔住她,「我有這個榮幸知道小姐的名字嗎?」
江聽晚抬頭,站在她面前的不知道是哪家集團的公子哥,長得很清俊,但看她的眼神實在算不上單純。
江聽晚微微擰眉,這人難道沒看到她是被傅承洲帶進來的嗎?
男人耐心地等著江聽晚開口,順手從路過的侍應生端著的托盤上拿過一杯香檳遞給她,「賞臉喝一杯?」
江聽晚冷著臉,「不喝。」
說完,她看也不看他一眼,甚至有些煩躁地往前走。
男人盯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嘴角帶著一抹興味,不愧是傅承洲身邊的人,有個性。
正想著,顧璟珩晃了過來,一巴掌拍在男人背上,「看什麼看?她是傅老收養的孫女,洲哥的妹妹,洲哥今天帶她出場,什麼意思不用多說吧?少白費心思。」
秦聿聳聳肩,「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和她交個朋友。」
顧璟珩翻了個白眼,「不想死的話還是收斂起你的眼神吧,你一個和薛家千金有婚約的人,能不能老實點。」
秦聿「嘖」了一聲,「能不能不提她?我正想辦法和薛家退婚呢。」
顧璟珩好奇,追著問原因。
江聽晚走到離傅承洲不遠處,深吸一口氣,臉上重新浮現笑臉,姿態端莊地走上前挽住他的手臂。
傅承洲側目掃了她一眼,深邃的瞳孔里看不出情緒,仍然是那副淡漠疏離的模樣。
和他聊天的人看見江聽晚愣了一下,「這位是......」
江聽晚正要回答,傅承洲卻先開口:「仁安心外科醫生,江聽晚。」
那人恍然大悟,「我聽說過你,你是京都醫科大的學生吧?」
江聽晚詫異,「您怎麼知道?」
「我前些年給醫科大投了幾棟教學樓,你們院長還跟我提起過你。」
江聽晚微笑,和他互相恭維了幾句。
那人飛快覷了一眼傅承洲,朝他舉杯,「傅總,失陪。」
人剛走,傅承洲就開始找茬,「死哪兒去了?讓你跟著我,非要到處亂跑。」
江聽晚還真不敢亂跑了,「我和沈寧回來的時候演講已經開始了,我怕打擾秩序就在後面沒過來。」
傅承洲冷哼一聲,將她渾身掃了一遍,心裡愈發不爽。
這套禮服是他自己選的,當時就覺得和江聽晚很搭,現在看著卻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這女人似乎意識不到自己被多少男人盯著。
江聽晚被他盯得發毛,「幹嘛?」
傅承洲:「你冷嗎?」
江聽晚茫然,「不冷啊。」
傅承洲:「你必須冷。」
江聽晚:???
傅承洲朝謝炤遞了個眼神,沒過多久,謝炤就拿來一件貂毛披肩,把江聽晚露在外面的肩頸都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