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之前被軟禁在昭陽殿中,皇帝剝奪了她管理六宮的權利,她成為了有名無實的皇后,加上兒子被廢,憂傷過度,不過四十的人已經染了一身的病。Google搜索
去年南方的鬧洪災,皇帝為災民祈福,大赦天下,同時也解除了皇后的軟禁,讓她可以自由出入。
重獲自由的何皇后是知進退的人,雖然恢復了自由,但她依舊是那個有名無實的皇后,管理六宮的事依舊在沈貴妃與其他幾位妃子的手中。
她剛解禁時,沈貴妃與其他嬪妃前來向皇后請安,沈貴妃當時就說要還權利與皇后,皇后卻以身體不還為由推脫了。
她身體不好,之前還跟著榮憲太后一道禮佛,如今太后一走,她每天跟著誦經為太后超度,其餘的事一概不管。
以至於兒子,孫女回來了她也沒有多看一眼。
此番情景倒讓華陽公主很是難過,曾找到元霜道:「嫂嫂,母后她會不會出家?」
元霜吃驚道:「不可能吧,再說陛下也不會允許。」
「可是我心裡就是怕啊,怕她出家,怕另一個很快就答應了。」華陽說著又落下淚來。
元霜安慰道:「不會的,不會到那一步。」
「然而誰又說得清呢?二哥去了留陽後母后天天念你們,如今你們回來了她卻連話都不願意說,看上去冷漠極了。」華陽的擔憂不無道理。
要是皇后出家的,心裡最受傷的就是華陽和楚宴這對兄妹了。宮裡最在乎皇后的也就這一雙子女。前世婆媳關係並不怎麼和睦,這一世因為前面的主動修復關係,她們婆媳間相處得還算融洽。站在元霜的角度來看,也不希望她的婆婆走上這樣一條路。
晚上回夏家時,只有元霜和旭姐兒,楚宴留在宮中繼續守靈。
婁如君道:「你身體特殊,帶著女兒也不容易,還是留在家裡好生休息幾日,後面跟著送了葬,也算是完了事了。」
元霜只得如此。
榮憲太后出殯的日期選在了臘月十七,眼下還有半個多月的光景。
楚宴接連在宮中呆了五天,才回了夏見與元霜見面。
元霜見他一臉的憔悴,一看就是好幾天沒有休息好。剛到家便人讓他去睡覺。楚宴這一睡就睡了整整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第二天元霜去看望母親的時候楚宴都還沒醒。
婁如君聽說楚宴昨天回來就睡,至今未醒不免擔憂:「殿下怎麼睡怪嚇人的,要不要將他叫醒?」
「不必了,以前他累極了也這樣睡了很久。只要休息好了他就沒事,阿娘不用擔心他。」
明霞回娘家住了幾日又回去了,言談間,婁如君對明霞也多有提及。
「她今天的遭遇也算是自食惡果,所以說都是命里註定的。阿娘不必為她嘆息。」
婁如君道:「見她把日子過得一團糟,一遇到什麼事就回來和我哭,我又有什麼辦法。」
「實在過不下去了還能和離,只要她能放開手,難道還怕沒好日子過?」
「和離?」婁如君瞪大了眼睛又說:「這勸合不勸離,不能毀人婚姻,有損陰鷙。這話你也不能說。」
元霜心道有什麼不能說的,這世上誰離了誰都照樣過。只是那夏明霞沒有膽量罷了。
楚宴醒來時,跟前誰也不在。他看著外面明晃晃的太陽,一時不知是何時。
元霜聽見屋內傳來的動靜,她走進去一瞧。就見楚宴坐在床沿上發呆。
「這時是什麼時辰呢?」
「快到午時了。」
「我睡了多久?」
「從昨天下午一直到現在,我娘還讓我把你叫醒來著,我說沒事,得讓你睡好才行。」
睡得太久了,感覺腦子有些混亂。
元霜給他倒了一杯水,同時關切道:「殿下,這些日子都沒睡好吧?」
「睡是別想好好睡,不過偶爾能打個盹而已。我回來休息兩日又得繼續去守著。」
百善孝為先,元霜也不還多說什麼。
「我聽說陛下不準備把太后的靈位抬進太廟?諡號也不跟著先帝?袝葬呢?」
「諡號也沒什麼區別,賜了孝安,進太廟的話估計不可能,袝葬的話父皇還沒有說。不過我看他的意思是想讓葬入妃園陵寢。」
「不讓陪葬先帝陵寢,之前的位置不是都預留好了麼,怎麼能又變卦?再怎樣她也是先帝的皇后,即便沒有生養過皇帝,那也是他的嫡母……」
元霜話還沒說完就被楚宴捂了嘴:「我的小祖宗,這些話也能胡亂說?」
他怕了,這是在她的地盤,在薈芳居他也害怕。
楚宴鬆開了手,元霜見他臉色燦白。
「殿下,對不住,我不該說那些……」
「沒事,是我太緊張了。眼下咱們說話都沒有份量,只怕也沒有絲毫的影響。我原本是想替皇祖母爭取來著,可是你知道皇祖母想搬到慈寧宮去都花費了太大的力氣,惹得父皇心裡不快。這裡皇祖母死了,他又怎麼可能放過眼下的機會,勢必要將之前的不滿都發泄出來。」
楚宴說了這樣的話後,元霜沉默了好一陣。
「皇后她還好嗎?」
楚宴回答說:「成天只知道吃齋念佛,對其他的都不關心。」
「前幾天公主很是擔心她,怕她出家。」
楚宴卻說:「要真是能出家說不定倒是條生路。」
「可是公主愛母心切,只怕受不了。」
「那是她還不明白,等到她再大一些就會明白其中的道理。皇宮裡生存的人,很多時候都是迫不得已。「」
可那是他的生母,難道他就忍心母親出家當尼姑?這些話元霜問不出口。
「父母的意思讓我們在京中過完年再回留陽,我也想帶旭姐兒多走幾個地方。」
楚宴心想元霜生產的話還要一段時日,因此道:「若是可行的話咱們就多留一陣子吧。畢竟你捨不得家人,這一走又不知什麼時候能回來了。你也可以和他們多呆一段時間。」
夫妻倆這樣商議了一番,這時候楚宴是羨慕元霜生在一個尋常人家,沒有被囚禁在皇權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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