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霜被診出懷孕沒多久,身體的反應也就漸漸明顯起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頭暈,沒力氣,嗜睡又食欲不振,好再還沒開始吐。
元霜每日懨懨的,哪裡也不敢去,精神好的時候在屋子裡走動走動,精神不好時就在床上躺著,只期望能平安度過前三個月,胎坐穩後後面的日子好過一點。
楚宴對薛崇禮是多有不相信的。薛崇禮依靠他的關係順利進入了太醫院,已經沒走尋常路。不過聽太醫院的院使說薛崇禮進了太醫院後倒也算認真勤懇,而且用針極好,又很會藥膳,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裡就取得了院使的信任。
不過薛崇禮即便在太醫院站穩了腳,院使也沒有讓薛崇禮擔任宮廷御醫,而是被派到了太平醫署那邊與平民治病。
楚宴讓人考察了薛崇禮好些日子,終於這天午後,他派出去的人來給他回話了。
「殿下,那為薛大夫原是宋城人,他父親就是有名的薛問君。」
楚宴愣了一下又說:「這個薛家也是咱興朝有名的世家了,薛府兒子怎麼最後成為了大夫?」
「聽聞這個薛崇禮是家裡的庶子,早些年被父母不喜,自幼寄養在廟中,他的醫術也是跟著廟裡的和尚學的。後來廟宇失火,將棲息的地方燒了個一乾二淨,這位薛君也就沒處可去了。」
楚宴聽到這裡又問:「他成年後為什麼不回家?」
「薛家遭難了,聽說被人所害,上下百口人都死於非命。」
楚宴震驚道:「那也是驚天的大案了,我怎麼沒聽說過?」
「這樁案子一直沒結案,有人說是薛家得罪了地方勢力,也有人說是被人尋仇。總之在宋城一代鬧得沸沸揚揚的。」
楚宴思忖道:薛崇禮也算是有來歷的人,目前看來他並不是什麼被其他人所利用的對象。
楚宴又說:「明一早你把他叫來見我。」
過了一日,楚宴處理完朝政上的事,他在詹事府見了薛崇禮。
薛崇禮身這從五品的綠色醫士官袍,與楚宴伏地稱臣。
楚宴看了他一眼,這是薛崇禮進了太醫院後時隔差不多一年後,第一次見到他。
「可曾知道孤叫你來所謂何事?」
薛崇禮道:「微臣實不知。」
楚宴又道:「甄院使誇讚你醫術高明,又擅做藥膳。這裡太子妃初有孕,身子欠安,需要一個御醫幫忙調理身體。太子妃未入重華宮前對你多有信任,因此也向孤舉薦了你。你可願去重華宮照顧太子妃?」
薛崇禮恭敬道:「微臣謹遵太子殿下安排。」
楚宴朝他看去,薛崇禮的來歷可謂是清楚了,現在就希望老三還沒注意到這個人,薛崇禮能真正地為他所用。
「你盡心盡力地服侍太子妃,照顧太子妃的身體,不要有二心,孤將來會為你徹查當年薛家所害之事,給你的家人一個交代。」
薛崇禮聽說後忙伏地道:「多謝殿下。」
「現在謝還早了些,只要孤在這個位置上一天就能給你想辦法,前提是你必須對我們盡忠。」
薛崇禮感激萬分道:「是!微臣願為殿下肝腦塗地。」
薛崇禮當初費盡心思想要接近夏元霜,然後一心要進入太醫院為的就是有這麼一天可以告慰自己的家人。這些年來他一直在朝這個方向而努力。
當晚楚宴見到元霜時,便和她說了薛崇禮會來負責她的身體。
元霜聽後有些不放心道:「殿下您都考察完他呢?」
「他我是放心的。據說他很會藥膳調理,最近你總是胃口不好讓他給你做幾個藥膳調理下身體,多少吃一點。你還懷著身孕來著,卻明顯看著瘦了好些。除了讓薛崇禮來負責你這段時間的平安脈,你還有別的要求嗎?」
元霜說:「也沒太多要求,只是最近有些想念母親了。」
「這個極容易,讓她來這邊陪你幾天吧。」
前世元霜懷孕後,楚宴對她的關心甚少,身邊又不缺服侍的新人,想來也是之前做得不夠好的地方。所以再再次擁有元霜後,楚宴變得越發小心翼翼,總之他不願意身邊的女人受到任何的傷害。
隔日一早,元霜身上不大舒服,端來的飲食也沒動過一筷子。身邊的人都很發愁,後來宣了薛崇禮過來與元霜請平安脈。
薛崇禮這次見到元霜後,儼然換了一個人似的,待元霜十分恭敬有禮。
裴娘子守在元霜的帳前,無不擔憂道:「咱們娘娘的身體可要不要緊?」
薛崇禮謹慎地回答說:「娘娘貴體康健,脈象平穩,腹中胎心跳動也很有力。娘娘切勿憂思過多,每日想睡便睡,想吃便吃。」
裴娘子憂慮道:「娘娘就是不怎麼能吃,今早一口也沒吃進去,她現在是兩重身的人,這樣下去怎麼行?」
「婦人妊娠初期其實也不必太注意飲食,能吃就吃,不能吃的時候也不必勉強。妊婦最要緊的是切勿憂思過多,心情好了才能有好胃口。娘娘若是信得過微臣的,微臣的話願意為娘娘調配一味藥膳粥。」
元霜道:「有勞薛大夫了。」
「娘娘太過客氣了。」
薛崇禮琢磨著給元霜做調解胃口的藥膳。午後婁如君來重華宮。
婁如君在見到元霜第一面時,就心疼萬分:「我的娘娘嘞,你怎麼這副模樣呢?」
元霜道:「我知道最近狀態不大好,但就是想念母親,希望母親能陪我說說話。」
「孩子啊,你受苦了。」
元霜靠在婁如君的身邊道:「阿娘當年懷我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遭罪呢?」
「你是第一胎,我確實受了不少的苦,懷你弟弟的時候身體則要好許多。娘娘也不必擔心,初胎總會有些困難的。幸而這是在皇宮什麼都方便。」
有母親在旁邊說說體己話,婁如君還能做幾樣元霜自幼愛吃的東西,元霜的心情則好了許多。
婁如君見女兒有了身孕,那太子也依舊夜夜都睡在母親房裡,她自是感到寬慰,太子對女兒看來倒是一心一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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