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漫漫,你這小賤人,你死定了。」
「你說,你為什麼要撞念念?」
抓著她的衣領,啪啪啪的扇了幾巴掌,她的臉都紅了,溫禧還是不解氣。
又抓著她的頭,用力摁在方向盤上,來來回回,後腦勺磕在駕駛位的骨架(扶手)上。
林漫漫戴著一個髮夾,骨架又是金屬的,在力的互相作用下,她覺得後腦勺很疼。
頭皮發熱,似乎有什麼在往下流。
溫禧不知道弄了林漫漫多久,直到她暈了過去,她把人直接一推,看著林漫漫倒在了駕駛位中間,才罷休。
她跑到季念身邊,看著她那張臉,現在變得蒼白無色,眼淚又出來了。
季念很少見溫禧哭,平時她受了委屈都不哭的,現在為她哭了,張唇,緩慢的說出幾個字,「我沒事。」
其實她現在整個人很痛苦,骨頭很疼,也不敢亂動。
再加上天氣冷,她人都僵硬了。
溫禧抹了抹眼淚,:「念念,你手機給我,我給霍總打電話,讓他直接去醫院。」
「口袋。」
溫禧去摸季念的口袋,找到了她的手機,屏幕碎了,但還能看清上面的字。
她拿自己的手機照著上面的電話撥了出去。
哪怕只有百分之五十接電話的可能,她也要打這個電話。
幸運的是,霍斯胤接了。
「霍總,對不起,念念在學校里被車撞了,我給她打了120,您現在趕緊來京大附屬第一醫院吧。」
霍斯胤還沒下班,在開會。
接這個電話時前一兩分鐘,他莫名心慌,就想掏出手機看一眼。
當他聽完溫禧說的話後,人立刻從座椅上彈了起來。
聲音冷冰冰,丟下一句,「我馬上過來。」
他讓林余繼續主持會議,哪怕這個會議很重要,很可能會損傷幾千萬。
林余看霍斯胤的表情,就知道事態嚴重,不敢過問,讓他們繼續開會,霍爺走了,他要在這主持大局。
溫禧掛了電話,就聽見救護車的聲音,由遠至近,很快在她們面前停下。
車裡下來了人,拿擔架把季念弄上去,抬上了車,溫禧跟了上去。
至於林漫漫,她收拾不了,只能出口惡氣。
霍總到時候肯定會去調查念念受傷的事,她說清楚就行,林漫漫抵賴不了。
第一附屬醫院,急救中心。
霍斯胤闖了一路的紅燈才在二十分鐘內到了醫院,直奔急救中心。
這一次,比上次陸今塵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還要害怕。
他在搶救室門口看見了溫禧,她精神萎靡不振,低著頭,肩膀一抖一抖的,坐著的地下那一塊,有不少眼淚。
「念念進去多久了?」
霍斯胤的聲音,讓溫禧理智回籠,胡亂的擦了擦眼淚,聲音啞了不少,:「進去十多分鐘了。」
「情況怎麼樣?」
「具體的要問醫生才知道,我只看見了念念的額頭流血了。」
霍斯胤臉色緊繃,問了個最重要的問題,「是意外還是蓄意的?」
溫禧如實告知他,「有人故意撞念念的,她叫林漫漫,是我們的同學。」
林漫漫再牛逼也沒有霍斯胤厲害,他京市最厲害的人物。
「我知道了。」
霍斯胤給林盛打了個電話,讓他去查查林漫漫,順便再找人,找到之後先教訓一頓,再找藉口送進去。
敢開車撞人,那就要付出代價。
肇事者最好是祈禱念念沒事,不然會讓她死的很難看。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醫生從裡面出來,面色淡定,把季念的情況告訴了他們。
「傷者情況良好,中度腦震盪,全身上下多處擦傷,右腳踝韌帶輕度撕裂。」
「身體裡面沒有出血點嗎?」霍斯胤問道。
他也知道這個情況,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養一個月的時間就可以痊癒了。
但就怕有沒有檢查仔細的地方,到時候出現一些併發症,那可是和死神搶人。
「您放心,我們做了CT檢查,沒有問題的。傷者現在就送入病房去休息了,你們找個人來幫她辦住院手續。」
溫禧也很想去看看季念,但不敢和霍斯胤掙,跟著一個護士去辦手續了。
高級病房裡。
霍斯胤看著季念躺在床上,安靜的睡著,心裡思緒翻滾。
上次才答應念念會照顧好她,不讓她受傷,現在沒過多久,又進醫院了。
他對自己十分自責,可又明白,這件事是別人故意為之,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是突發性的,誰也不知道會這樣的,怪誰都沒用。
又給林盛打了個電話過去,問他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有沒有抓到人。
林盛說抓到了人,在一個酒店找到的,估計是想避避風頭。
「把京大林葉路的監控拷下來發給警局,你親自把人送過去,叮囑幾句,務必讓他們好好看管。
再把霍氏的金牌律師團派過去,不答應和解和賠償,一定要讓肇事者付出代價。」
「好的,我這就去辦。」
霍斯胤有很多治人的法子,可不想手上沾染了血腥,就選擇一個正常解決問題的方式,但那人的一頓暴打,是少不了的。
溫禧辦好了住院手續,又去給季念買了一點吃的,怕她等會醒了餓了沒東西吃。
她在病房門口敲了敲門,才敢進去。
把東西放下後,看了一會季念,就說自己要回去了。
她在這待著幫不上什麼忙,還不如麻溜的滾遠點,別耽誤了霍總照顧念念。
溫禧站了起來,對霍斯胤說,:「霍總,我買了點吃的喝的,您看您要是餓了的話,可以先吃一點。剩下的等念念醒了,您再餵她吃點。」
霍斯胤點點頭,:「麻煩你了。今天的事,謝謝你,一直忙前忙後,以後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可以和我說一聲。」
他的話,讓溫禧受寵若驚。
她擺了擺手,:「沒事的霍總,我和念念是好朋友,我這是應該的。」
接著又問,「林漫漫抓到了嗎?」
霍斯胤輕聲道,:「我的人抓到後送到了警局。」
聽他這麼說,溫禧放心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麻煩您照顧念念了。」
溫禧走了,病房裡只剩下霍斯胤和季念。
霍斯胤坐在病床邊上,小心翼翼的握著季念的手,不敢用力。
白皙的肌膚上,出現了幾道血痕,被碘酒擦拭後,留下了棕色的痕跡。
季念只覺得這一覺睡了很久,有醒來的徵兆之後,感覺渾身肌肉酸痛,像是反反覆覆被什麼壓了好幾遍似的。
當她緩緩睜開眼,恰好這時霍斯胤抬起頭,和季念四目相對。
忽然,季念開口說。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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