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無宴點點頭:「好好養病,有什麼事情就跟你姐姐說,或者是跟麥克醫生說,不要隱瞞,實話實說。」
「藍哥哥,我知道的。」楚墨像乖寶寶似的,聽話的點頭。
隨後,藍無宴又不放心的叮囑了兩句。
楚墨都一一的乖乖聽進心裡去,默默的記下,見他把所有的話都說完,沒有什麼再想說的了。
他獻寶似的把藏在枕頭底下的畫給拿出來:「藍哥哥,這是我送給我的禮物,謝謝你幫我照顧姐姐。」
聽他這麼說,楚歡的小臉有些微紅:「墨墨,你在瞎說什麼?」
謝謝藍無宴就完事了。
幹嗎還非得要說謝謝藍無宴照顧她?
再說了,這話說的……藍無宴照顧她什麼了?
「姐姐,我都聽媽媽說過了,你現在的模特公司隸屬於藍哥哥的旗下,人家現在做為你的老闆,又幫你這麼多,怎麼不是格外的關照了。」
楚墨覺得自己姐姐有些不上道。
這個男人又是出力,又是出錢的,『關照』的都這麼明顯了。
自己家的笨姐姐怎麼就是不明白呢?
眼瞅著自己家的姐姐不開竅,楚墨在心底無奈的嘆了口氣:「藍哥哥,你看我畫的你跟姐姐兩個人,像不像?」
藍無宴低頭看著被他近乎於是塞進手裡的畫。
黑色的鉛筆的素描。
一張加厚A3紙上,描繪出他跟楚歡的輪廓。
中間一筆加一筆的把他們兩個的輪廓填充起來,變得豐富且飽滿。
這副畫中,尤其是楚歡的眼神,炯炯有神,格外的相象。
至於他……
「臭小子,這禮物你之前還跟我藏著掖著,不讓我看。」
楚歡是早早的就知道楚墨給藍無宴準備了禮物的,她也不止一次的問過他,到底準備的了什麼,他都是藏著,神秘兮兮的不讓她看。
只是令她沒想到的,居然會是一副畫。
「你什麼時候畫的?我怎麼不知道?」
這段時間都在醫院,楚歡一直都有陪著,一直都沒有發現他居然偷偷摸摸的畫了這麼一副畫。
「嘿嘿!」
楚墨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後腦勺,笑著說道:「住院的這段時間,輸完液沒事做的時候,我偷偷的畫著。」
「這段時間我陪著你,我怎麼都沒有發現?」楚歡呆在醫院裡的時間也不短,卻從來也沒有一次見他動過筆啊。
被她這麼一直追問,楚墨都有些不好意思的臉紅了:「都說了這是送給藍哥哥的禮物,你要是提前知道,就跟藍哥哥說了,那我這禮物還怎麼送。」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家的這姐姐有些蠢,怎麼辦?
楚歡看著畫中的藍無宴,額前的碎發像是被風吹落,絲絲捋捋的飄落他的眼睛前,把他那雙犀利的眼睛擋上了些,令他整個人看上去都溫柔了不少。
還有他的薄唇……畫的也是惟妙惟肖。
「畫的很好。」藍無宴把畫收了起來,抬眸,看向坐在病床上的楚墨,笑著問道:「你是專門去學的畫畫?」
楚墨搖搖頭:「不是,因為我生病的緣故,並不能像那些平常人家的小孩一樣上學,出去玩,自己一個人呆在家的時候,隨便畫著玩玩的。」
「隨便畫著玩玩都能畫這麼好,看來,在畫畫的這方面,你很有天賦。」
藍無宴說的這話不客套,自然,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也沒有必要說假話:「等你的病好了,回到帝都,我可以安排你跟畫界的襲老師去學習。」
楚墨因為身體生病的緣故,沒有特意的去學,隨便畫畫都能夠畫的這麼好,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的。
如果再經過專業人士的指導,那畫功就會更上一層樓。
「你說的是襲天佑老師嗎?」
楚墨在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眼睛都亮了。
藍無宴點點頭:「你知道他?」
「當然了。」
楚墨肯定中又帶著幾分激動的點頭:「我之前在網上看到過他的介紹,而且還跟著上過幾堂他的公益課,他的教學通俗易懂,看似簡單,但跟著他學過之後,畫出來的每一筆都跟自己以前的不一樣。」
他之所以在生重病的情況下還能夠繼續把畫畫給堅持下去,當時也是受了襲天佑老師的課語間的很多啟蒙。
提起楚墨感興趣的話題,接著,他又滔滔不絕的講了很多。
顧忌到他的身體情況,楚歡只好打斷了他的話:「好了,墨墨,今天你已經說了太多的話,先休息。」
楚墨坐在病床上,沒有打算要休息的意思:「姐姐,我不累。」
「不累也得要好好休息。」
楚歡佯怒的凶了他一眼。
怕真惹到自己的姐姐生氣,楚墨調皮的對藍無宴眨了眨眼睛,乖乖的躺好。
楚歡幫他把被子蓋好。
「聽話,閉上眼睛,好好休息。」
「好。」楚墨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雖然在經過一次手術之後,楚墨的身體情況都已經大有好轉,但今天卻突然間的昏倒,具體原因還沒有查清楚,
更何況,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的康復,還需要繼續動手術。
還得要好好的休養,自然是馬虎不得的。
躺在病床上的楚墨沒幾分鐘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見他睡著,他們一行人也沒有繼續在病房裡逗留,一前一後的走出病房。
「藍總……」
楚母握著藍無宴的手,情緒激動的開始掉淚:「真的是麻煩您了,為了我們墨墨的事情還特意往F國跑一趟,真的是很感謝您。」
「不用這麼客氣。」藍無宴安撫著她的情緒:「照顧墨墨的同時,您也得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照顧病人是件勞累的事情,我年紀大了,歡歡不想讓我太過勞累,平常基本上就是她在醫院。」
楚母也是心疼楚歡,要工作,還得要照顧楚墨:「她在醫院的附近找了個房子,平常我做好飯菜會送過來,畢竟墨墨是病人,飲食方面也是需要多注意,歡歡做模特這行,平常需要身材管理,吃不了幾口,我也做些她愛吃的,要不然,來回這麼跑著,身體哪能這麼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