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成華是怎麼離開顧氏集團的，他自己不知道。
他只知道因為自己的大意，讓顧晏清鑽了空子。
這往後，戰氏集團就算是虧損，也無法跟顧氏集團解除合約。
雖然顧晏清最後沒對自己的行為有任何不滿，還好心挽留他，說跟戰氏集團合作的很愉快。
但是戰成華心裡，已經對顧晏清有了新的看法。
顧晏清此人，城府太深，手段狠厲，跟他有牽扯的人，最後都沒有一個好下場。
山本死在緝毒大隊，霍雲琛也被他舉報進了公安局，還在等著定罪。
他想及時抽身出來，卻發現已經被顧晏清拿捏死了。
戰成華離開顧氏集團後。
顧晏清手裡拿著跟煙，單手插兜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垂眸深思。
身後，張助理站在門口處，「顧總，戰總走的時候，似乎很不高興？」
「管他高不高興做什麼？我又不是他老媽子，還要照顧他的情緒？」
張助理愣在遠處，對於顧晏清的話，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顧晏清深吸了一口煙，然後夾在手指尖，用手指輕輕彈了下菸灰。
菸灰順著褲腳落在他黑亮的皮鞋上，皮鞋光滑，菸灰瞬間滑落在地上。
顧晏清略帶低沉的嗓音自上方傳來，「你去查一查，這段時間戰成華都跟誰接觸了。」
「好的，顧總。」
好端端的，突然跑來說要解除合同？
哼！
他的顧氏集團就這麼好糊弄？
想要合作了就來？不想合作了就解約？
當白紙黑字的合同是擺設？沒有一點約束力，那一點點在能力範圍內的賠償金，誰稀罕？
要賠償就要對方傾家蕩產的地步，才會不拿合作當兒戲。
顧晏清從警察局回來的好心情全部被戰成華攪和了。
他心情有些許煩躁，抽了一半的煙被他扔在地上，用皮鞋的尖頭踩滅。
眨眼已經是中午，他還沒吃飯，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靈薇，在家嗎？」
顧靈薇現在跟他刻意保持著距離，沒什麼事很少來公司，也不會主動找他。
每次顧晏清下班回家的時候，顧靈薇都躲著他，不是在房間裡，就是在江慕心的房間裡，反正不給他跟她獨處的機會。
「沒有。」
顧靈薇簡短否定。
顧晏清現在把所有的溫柔和耐心都給了顧靈薇。
「那你在哪？」
顧靈薇囁喏一會，「我在外面，逛街。」
「在哪逛街，我去找你。」
顧靈薇還是不肯說。
顧晏清誘哄道：「我沒吃飯，就是想找個人陪我一起吃飯，靈薇，你是不是打算以後都不見我了。」
「我不是……」
最後，顧靈薇還是報了自己的地址，顧晏清嘴角輕勾，開著黑色邁巴赫朝市中心去。
顧靈薇一個人坐在商場的休息椅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來這裡做什麼，她沒有想要買的東西，也沒有想要吃的東西。
自己一個人在這個商場瞎逛，就是不太敢回家。
每天面對顧晏清那雙炙熱的眼睛，她覺得自己好像逃不掉。
有時候她自己給自己洗腦，拿著一筆錢出國算了。
可是轉念一想，顧氏集團在海外也有分部，她只怕還沒下飛機，就會被顧晏清手下的人抓住。
現在的顧晏清雖然對她很溫柔，還是跟以前一樣，事事照顧自己。
只有顧靈薇心裡清楚，顧晏清對她有掌控欲。
只要她在林城，晚上會回顧家，顧晏清不會多干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