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晏清這麼說，顧靈薇滿意地站直了身子，起身回到沙發上躺著。
顧晏清意猶未盡地看著顧靈薇，目光追隨著她落在沙發上。
「哥哥，你跟蓉蓉姐是不是吵架了？這段時間都沒見她來找你。」
「也不見你去找她，我提議上來看你的時候，她拒絕了，寧願去健身房，都不來見你。」
「你不會是嫌棄她太胖了吧？要不然她怎麼會這麼拼命的健身？」
顧晏清起身，從辦公桌內走出來，挨著顧靈薇身旁坐下。
顧靈薇就像平時在家那般靠過來，摟著他的手臂，頭靠在他肩膀上。
顧晏清非常享受這樣的依賴。
他的肩膀只能給靈薇靠。
「靈薇，我跟她說了取消婚約，所以……以後我們大概不會結婚。」
他側著腦袋，用側臉去蹭顧靈薇頭頂，有種耳鬢廝磨的感覺。
「你真的不打算娶蓉蓉姐了？」顧靈薇忽地坐直身子，定定看向他。
顧晏清一臉嚴肅，「嗯，我……不喜歡她，如果跟她結婚是不是對她太不負責了？」
顧靈薇搖搖頭，「不是，我能看的出，蓉蓉姐是喜歡你的！」
「只要她喜歡不就夠了嗎？你自己也說過，你每天忙工作，沒有多餘的精力放在感情上。」
「而且我喜歡辰西，辰西不喜歡我，你不是也鼓勵我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嗎？」
「但是我現在後悔了！」顧晏清張開右手臂，摟住顧靈薇，「我不想讓你去倒貼辰西了。」
「你配的上最好的，你在家被我們寵著長大，卻被辰西隨意踐踏，我不想你這麼卑微，你就該一輩子被人寵著。」
「哥哥……」顧靈薇有些感動，眼眶濕潤，「你真的這麼覺得？」
「我因為辰西，一度認為自己很差勁，比不上姜羽溪，什麼都比不上，辰西說姜羽溪無論哪方面都比我強，比我好。」
「我現在都……」
顧晏清直接用手捂住了她的嘴，「你不許這麼說！」
「沒有人比得上你，辰西不珍惜你，還會有別的人珍惜，我以後絕對不會再讓辰西這麼欺負你！」
顧靈薇一張一合開口，「還有誰？沒有了吧？」
她說話時呼出的氣噴灑在顧晏清的手心。
顧晏清像被燙著一般，立馬鬆開手。
掌心酥酥麻麻，帶著癢意流遍四肢百骸。
他輕輕蜷起手掌，「有啊，我會一輩子寵著你。」
顧靈薇哭笑不得，捶了一下他，「哥哥，你就知道打趣我，這能一樣嗎？你是我哥，又不是我老公。」
「老公」這個詞就這麼輕飄飄從顧靈薇的嘴裡喊出來。
顧晏清喉間發緊，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唾沫，心想，如果可以，他真的還想再聽顧靈薇叫一句。
顧靈薇就這麼十分自然地躺在他的臂彎里，雙腳脫了高跟鞋交疊著搭在茶几上一搖一晃。
「沒關係，我現在不傷心，我相信哥哥會幫我的，我只喜歡辰西，哥哥一直都知道。」
顧晏清的視線卻停留在她的腳踝上，纖細的小腿下，光禿禿的腳踝上什麼都沒有。
上次那根亮眼的紅繩沒了，連帶著上面的金鈴鐺也沒了。
沒有鈴鐺聲，似乎少了某些禁忌。
「靈薇，上次你腳上那個鈴鐺呢？怎麼沒有戴？」
「嗯？」顧靈薇咬著奶茶吸管，小小喝了一口，才順著他的話看向自己腳上，「哦，那個鈴鐺啊，今天早上忘記戴了？」
顧晏清，「你的腳好看，戴上金鈴鐺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