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辰西是認真的。
姜羽溪了解他。
所以當霍辰西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有點震撼。
一個對身旁所有人都嚴肅，並且一直在自己的工作崗位兢兢業業，從沒有做過危害他人的事的人。
第一次說出要顧晏清離開林城！
姜羽溪還在猜測，這個離開是什麼意思。
霍辰西又說：「他如果還想保住顧氏，只有將顧氏總部搬走，不然，我不會再手軟。」
他低頭，看見姜羽溪略顯驚訝的表情，柔聲安慰，「羽溪，商業帝國，不能心軟。」
「弱肉強食，一直都是生存之道。」
「我明白。」
第二天，霍氏總部大樓辦公室。
人事部帶了兩個個應屆畢業生上來。
溫婉回溫氏集團去之後，這邊總裁辦除了姜羽溪，就只剩江薇了。
有點忙不過來，加上現在園林項目占用了幾人|大部分的工作時間，其他工作無暇顧及。
而且江薇家裡的事還沒處理好，時不時要請假。
於是，姜羽溪吩咐人事部幫她招兩個人來。
無所謂工作經歷，看能力錄用。
此時，一男一女站在姜羽溪面前。
女孩子打扮精緻，長長的捲髮高高紮起，臉上妝容乾淨精緻，給人的感覺非常舒服。
她身上自信的氣息傳來，姜羽溪翻看著手裡的簡歷。
「林莫？」
「是我。」
「今年剛畢業，就有這麼多的工作經歷？」
林莫唇角微微勾起，一對酒窩十分明顯，「我在校期間，就已經外出實習了。」
「我知道現在競爭大，所以只能提升自己，趁學校課少的時候，做了點準備。」
她甩了甩長捲髮，「如果我連這點能力也沒有，我怎麼能被霍氏集團錄用呢？」
姜羽溪輕皺眉笑了笑，「這麼想進霍氏集團？」
林莫，「當然，我可是在一百多個面試者中脫穎而出，姜特助，你已經成為林城商界的傳奇了，我們班許多同學都認識你，並且要向你學習。」
「我？」姜羽溪愣住，「我好像沒有這麼出名吧？」
「當然有，你的經歷太夢幻，我們都勵志要學你，做一個事業女性呢。」
對於這種拍馬屁的話，姜羽溪聽聽就過，林莫也非常懂得適可而止，簡單談論幾句就打住了話題。
姜羽溪翻著她的簡歷，學校的專業成績優秀，工作經歷也還算可以。
人事部這次總算給她招到一個還算滿意的人。
姜羽溪看完，將簡歷還給林莫，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工位，「歡迎加入霍氏集團，這個是你的工位。」
「真的？謝謝姜特助！」
林莫臉帶笑容，大大方方在工位上坐下。
姜羽溪看向另一位男生。
男生約莫二十歲左右，一臉青澀，帶著一副黑色粗框眼鏡，穿著格子衫，背著背包。
如果不是看了簡歷上的專業，姜羽溪會以為他走錯了地方。
這不是程式設計師的標配嗎？
「楊棟？是你嗎？」
男生低著頭，不敢抬頭看姜羽溪，小聲應了一句，「是的。」
姜羽溪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沒什麼表情，「能說說看，你對總裁助理這個職位的理解嗎？」
楊棟推了推眼鏡框，小聲回答，「姜特助，剛剛你也沒問她啊，怎麼現在問我呢？」
姜羽溪：「……」
「她本身就有這方面的經驗，並且從剛剛她跟我的幾句交談中，我就可以斷定她適合這份工作。」
楊棟搶話。
「那我也可以勝任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