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琛只能硬著頭皮否認，「辰西，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
「我怎麼可能害霍氏呢？我也是霍家人，害霍氏不是等於害自己嗎？」
霍雲琛站在辦公室外面，用紙巾擦頭上的汗。
心裡暗暗罵自己，當初是怎麼想的，怎麼會想著幫顧晏清對付姜羽溪？
還好辰西有謀略，挺過了這一關。
「沒有最好。」霍辰西在手機里最後說了一次，「如果你跟山本的事有任何牽扯，霍氏不會幫你，爺爺也不會管你。」
霍辰西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霍雲琛看了眼辦公室里還在搜查的民警，囁喏幾句想問又不敢問。
最後斟酌許久才說：「警察同志，山本這個案子要怎麼處理？」
「找到足夠證據，遣送回國，派法官跟隨一起出庭，如果那邊敢包庇，我們就帶回來國內判。」
「現在我們的國際地位日漸上升，這點不是難題。」
霍雲琛聽得心裡直犯疑惑。
剛霍辰西說山本死在了公安局。
可是這些民警好像壓根就不知道山本死了。
那山本到底死了沒？
沒死的話，山本隨時會把他供出來吧？
只聽，下一秒，民警說：「這是我們原本的計劃，但是現在計劃趕不上變化。」
「山本昨晚離奇暴斃，法醫還在驗屍呢。」
另一個民警多了一句嘴，「很有可能是害怕承受刑罰，嚇死的。」
霍雲琛，「……」
看來霍辰西沒說謊。
山本死了，他再也不擔心會被山本拉下水了。
心裡鬆了一大截。
剛松下去的心情，沒過一會又提起來了。
山本到底是怎麼死的？
顧晏清昨天才跟自己說，讓山本說不了話。
晚上山本就死了？
難道真的是顧晏清？
霍雲琛壓下心裡的疑問。
民警將跟山本這次案子有關的東西都搜出來，準備帶走。
霍雲琛看著他們從辦公室里出來，迎上去問：「警察同志，我這裡沒問題了吧？」
民警皺眉看著手中的文件，「還不清楚，不過霍經理，你這個公司跟山本合夥，多少會有影響。」
「現在還沒有命令下來，不過我們勸你一句，趁早做打算，能變賣的還是變賣吧。」
一句「變賣」讓霍雲琛愣在原地。
他辛辛苦苦創立的公司，才剛開始就面臨著倒閉？
霍雲琛心裡不甘心啊！
第二天，他又找到了顧晏清。
「霍經理？你最近來顧氏集團有點頻繁啊。」
顧晏清神色自若，坐在辦公椅上搖晃著，嘴間夾著一根煙。
霍雲琛看了下周圍，確定沒有人之後，才壓低聲音問：「山本死了，顧總，是你乾的嗎？」
「死了？」
顧晏清眼底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嗤笑一聲，「看來老天都不想讓他活著出來。」
霍雲琛眉心蹙了蹙，試探著問：「真的不是你？」
顧晏清將嘴角的煙拿下，摁滅在菸灰缸里。
「我知道你一直擔心山本會把你說出來，現在好了，他說不了話了。」
「我昨晚在會所陪靈薇，還在會所跟辰西碰面了，你可以問問他。」
霍雲琛半信半疑，「不用了，既然顧總都這麼說，我相信你沒有騙我。」
「公安那邊驗屍結果還沒出來，有人說是嚇死的。」
顧晏清嗤笑一聲，「這種鬼話你也相信？」
霍雲琛看著顧晏清將菸灰缸整個丟進了垃圾桶。
「顧總，我也不信，但是山本死得離奇，確實讓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