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辰西說完，又沖顧晏清說：「顧總，抱歉，園林項目還是在我手裡，讓你失望了。」
兩人現在互相的稱呼，不是辰西和晏清。
而是顧總和霍總。
生分至如此。
霍辰西少見的言語犀利，讓顧晏清臉色陰沉下來。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勉力笑道：「沒事，霍總，以後還有機會。」
顧晏清攏了下西裝外套，朝霍辰西伸出右手，「我的顧氏集團，一定會贏過霍氏集團。」
霍辰西同樣伸出右手跟他握手，「那我們就拭目以待。」
顧晏清離開辦公室，霍雲琛跟在他後面，兩人一起出了霍氏大樓。
顧晏清走到自己車子旁，嗓音低壓，壓迫力十足。
「楊局長呢？」
霍雲琛亦步亦趨跟在他後面，小心翼翼回答，「顧總，楊局長剛剛不是說先回去嗎？」
「他應該是回去了吧？」
顧晏清咬著牙齒，「我都還沒走，他敢先離開？」
話剛落，花壇後面露出楊局長的身影。
他縮著身子，畏畏縮縮出現在顧晏清面前，「顧總，我在這，我沒走呢，你沒走我哪敢走。」
顧晏清瞳孔驟然一縮，眉宇間都是厭惡。
「你不是說這次百分之百嗎？你們做事就是這樣的？」
「你，緝毒大隊，山本，霍雲琛，你們這麼多人聯手，甚至還有邊境軍匪頭目，這麼多人，竟然鬥不過一個霍辰西？」
「光盯著霍辰西一人，他身旁的林思一直神出鬼沒，你們怎麼沒有提防？」
他簡直是氣急敗壞，從來沒有發過這麼大的火。
顧晏清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的表象，可是藏在這個表象下的，是一個擁有強大勝負欲的人。
他要贏霍辰西，已經不光是為了妹妹顧靈薇了。
這幾乎已經成了他的一塊心病。
競標會搶不過，公司業務搶不過，年利潤永遠在霍氏集團後面一點。
就連對林城的貢獻，政府也會將霍氏集團擺在第一位。
憑什麼？
他顧晏清哪裡比不上霍辰西。
憑什麼所有事都要被霍辰西壓一頭？
顧晏清發一通火，身後的霍雲琛和楊局長都大氣不敢出。
這次的事，是他們疏忽了。
本以為霍辰西一直是被蒙在鼓裡的人。
沒想到他竟然早有防備。
「顧總，想必霍總在去西南邊境的時候，就已經安排好了這一切。」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顧晏清咆哮一句，「現在該想想怎麼把這件事全部推到山本身上。」
「山本又不是華國人，根本沒有什麼仁義道德，萬一他在審問時將所有參與的人都說出去了。」
「你們都跟著山本進去做伴吧。」
「還有緝毒大隊那邊，楊局長，你不是說那個張警官是你的親戚，辦事牢靠嗎？」
「怎麼才一天時間，就被拎出來了？」
楊局長啞口無言。
顧晏清眼底的冰冷一閃而逝，拉開車門坐上后座。
司機很快啟動車子離開了。
霍雲琛和楊局長面面相覷，都茫然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最後，楊局長嘆了一口氣，耷拉著腦袋搖搖頭，走向不遠處自己的車子，「這都什麼事啊！」
幾人剛走沒幾分鐘，盛祁和沈岸兩人同時出現在霍氏集團一樓。
兩人一同上了辦公室，心情很好，沖霍辰西舉起大拇指。
「辰西，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這樣的困局，都讓你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