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溪點頭，「知道，競標會的時候就知道了。」
「如果不是他站出來指認盛祁，我的計劃還沒這麼容易成功呢。」
「他是顧晏清的人跟他為難我有什麼關係？顧總如果要對霍氏做些什麼，還不至於找一個政府公職人員吧？」
這太容易查到了。
公職人員可有很多眼睛盯著他們，稍有不慎就容易被舉報革職查辦吧？
宋時薇撈了桌子中央碟子裡一把瓜子，閒散地磕著，聞言嗔怪一句，「你還是小看了社會中這些陰暗面。」
「我來跟你分析分析。」
宋時薇拿出一把瓜子放在桌子上，分成三份。
「這是顧氏，這是楊局長，這是霍氏。」
「顧氏想要園林項目，找到楊局長，那必然是給楊局長一些好處，楊局長才會答應幫顧氏。」
宋時薇看了一眼姜羽溪，姜羽溪盯著桌上的瓜子，點頭催促，「嗯，你繼續。」
「結果，楊局長拿了顧晏清的好處，項目卻被你使計謀，最終在眾目睽睽之下還是落了空，你說楊局長的面子往哪放？」
姜羽溪：「……」
「我可沒管他面子。」
「楊局長肯定覺得自己愧對顧晏清，而且也覺得你斷了他的財路啊，幫顧晏清沒幫成，以後顧晏清說不定就不找他了，他會不會把這筆帳算在你頭上？」
「……」
姜羽溪看著那一堆瓜子，陷入沉思。
所以今天在辦公室，楊局長知道辰西不在公司，便肆無忌憚地隨意亂翻，就是給她下馬威。
宋時薇將三堆瓜子一股腦合攏成一堆，又開始磕起來。
「羽溪，你雖然說在霍氏集團上班，但是跟官場接觸這些門道，估計霍辰西沒讓你參與，你也不是很清楚。」
「我一個人打理畫室，可是經常要往這些部門跑，見識的多了，就知道這些部門的陰暗事。」
盛祁和沈岸坐在一旁一直沒吭聲，直到這個時候，盛祁才冷不丁冒出一句話，「那些公職人員有沒有為難你？」
宋時薇頓時警覺，「你想做什麼？」
盛祁捏著拳頭，「如果他們為難你，我就讓他們一家在林城待不下去。」
「你只是正常辦證流程，如果這點事都要拿點回扣，一舉報一個準。」
宋時薇翻了個白眼，「沒有，小職員不至於為難我一個良好公民，你別沒事找事。」
她又對姜羽溪說：「羽溪，楊局長這個級別，跟底下的小職員不一樣，他現在依舊是園林項目辦的人，你斷他財路，說不定他已經記恨上你了。」
宋時薇口中說的財路，姜羽溪也知道。
憑顧氏集團或者霍氏集團這樣的大公司，想拉攏一個官員，那必定是大手筆。
金額不會在七位數以下，這是楊局長十幾年的年薪總和。
姜羽溪嗓音悶悶，「我知道了，以後會小心的。」
幾人又在一起聊了一會，今天盛祁和沈岸來的目的，主要就是來撐腰，那些人走了之後，沈岸沒多久被醫院同事的電話叫走，盛祁也回去了。
留下宋時薇和姜羽溪作伴閒聊。
姜羽溪今天的工作不多，兩人中午一起去了霍氏集團的食堂吃飯。
姜羽溪將楊局長在辦公室里亂翻文件，翻出礦山資料的事，說給宋時薇聽。
宋時薇嘴裡塞滿了飯菜，三兩下吞下去後，問了一句，「你家霍辰西去的是哪個邊境？」
「東西南北說個大致的方位吧？」
「西南邊境，就是靠近混亂的馬邦邊境。」